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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怎么了?怎么了?是魔头出现了吗?」他赶紧一跃而起,查看四周可有异样。

  但他过于紧张的忘了一件事,此处离西夏有百里之远,位于大宋境内的桃源境地。

  「不是啦!是我误会他了,我以为……算了、算了,不提也罢。」就算他此时未有妻室,他有婚约在身也是事实。

  不管是不是误会都无所谓了,在她打定主意离开他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再无任何关连了,她不应该再在乎他,为他有无婚配而感到难受。

  罗竹衣的眼眶有些泛红:心头沉闷得像一只失翼的飞鸟,怏怏不乐无法开怀,她就是没法走得洒脱,如大姊一般笑看人生浮沉。

  不过一想到他和其它女子在一起的情景,她的心口还是酸得想落泪,不愿回想他对她曾有的娇宠。

  「小姑娘,妳故意吊老子胃口,话说到一半想用一句算了打发吗?没给妳吃点苦头妳是不知道怕。」急雷破空,八尺长的银鞭划出一道丈长的地裂。

  喝!好强的内劲。「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怒,鞭子打在人身上会很痛的。」

  被龙吼凤鸣般的鞭声一吓,刷地发白的俏颜微带瑟缩,脑子里的杂思一下子全吓光了,她只想鞭尾若落在她皮肉上一定疼不可抑。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痛,只要一点小小的病痛她就会呼爹喊娘,因此她盗过的宝物以丹药居多,而且非常勤快的牢记老祖宗的一句话:有病治病,没病补身。

  可惜她千补万补补出百病不侵,却没想到会败在最没用的迷药上,还让人当成货物驮着走,实在有损偷儿的机伶。

  「怕吗?那就好好的伺候大爷我,说不定我一快活就留下妳自个儿享用,不让妳服侍老淫虫……」粗鲁汉子的淫笑声忽然止住,不敢相信一柄短刀正抵在自个儿心窝。

  「大哥,我也想好好地伺候你,可是我大姊管得很严像个母夜叉,我怕她会将我碎尸万段当花肥。」她笑嘻嘻的起身,以刀尖轻顶了他一下。

  「母……母夜叉……」好,说得真好、说得贴切,深得他心。

  知己难寻呀!叫人怎不感动得涕零泪下。

  「大哥,你不用怕啦!我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你绝对不会是第一个。」瞧他怕得两腿打颤,倒叫她过意不去。

  可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她又不能收剑,否则死的人可能是她。

  「我不是怕妳,是怕妳身后的那位。」有剑在手不见得骇人,无形的利刃令人无处可躲。

  「咯……咯……声东击西的老法子不管用啦!我身后哪有人,我大姊说千万不要相信对你有所图谋……的人……」咦!怎么一阵麻栗感从背后传来?

  不敢回头的罗竹衣十指为之发麻,略微轻颤地咽了咽唾液。

  「大姊把妳教得真好呀!大姊真是感到欣慰,让妳在离家数月还能念念不忘,大姊没白疼妳了,小四。」

  「不是大姊,不是大姊,不是……大姊--」噢!她死定了。

  「司徒呀!你的长鞭我看了挺中意的,就借小嫂子我玩几天如何?」

  粗鲁汉子掀去脸上的人皮面具,笑得挺刺眼的将鞭子奉上。

  「司徒长风在此听候小嫂子差遣。」不过是一只银鞭嘛!他绝对不会心口淌血。

  只是,那一借还拿得回来吗?

  他的心在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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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姊,喝茶。」

  茶来。

  「嗯,烫了些,不过还挺润喉。」

  「大姊,吃点糕饼。」

  饼来。

  「嗯,硬了些,但倒颇有嚼劲。」还可再努力。

  「大姊,我替妳捶捶脚。」

  手到。

  「嗯,小力点,我现在可是千金之躯。」容不得一丝损伤。

  「大姊,我想妳近日过于劳累,有什么小事就由小妹代劳即可。」她体力好、精神足,好使唤。

  「嗯,真乖,大姊疼妳。」罗梅衣塞了一块糕点在口中品尝,轻啜一小口茶水沾沾唇。

  「那……」她话还没说出口,柔媚的娇音先一步响起。

  「免谈。」她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当她大姊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大姊,妳不能老是限制我的行动,妳看二姊、三姊都能大江南北地到处跑,为什么就我不行?妳待我不公。」罗家小四罗竹衣不满地嚷嚷。

  媚如秋水的美瞳轻轻一挑,笑得好不惬意。「如果妳有把握把我送出去的黄泉剑给拿回来,那么我会考虑让妳出去闯一闯。」

  其余免谈。

  「黄……黄泉剑。」一把上古宝剑。

  一提到黄泉剑,她的表情顿时一垮地想起最不愿想起的人,郁郁寡欢地蒙上一层轻愁,似有载不走的心事黯然销魂。

  那把剑是三姊罗菊衣在江南楚家后院的快活林觅得,据说剑身墨黑削铁如泥,微泛紫光宛如飞龙在天,是每个习武者趋之若狂的神兵利器,就连大姊也爱不释手。

  可是一有消息传回她被阴风堡所困,无法脱困受制魔头手中,大姊二话不说地以剑换人,予以割爱,好换得她的安全无虞。

  但是坏在剑才刚送出去不久,她便被伪装成西夏人的情报贩子给截了来,打昏真正的李敬穆手下取而代之,堂而皇之从卫夫人手里将她带走。

  为了此事大姊可真的恼了,怪她早不回,晚不回,偏在她忍痛割舍之后才得讯儿,说她已平安脱险。

  想当然耳,大姊的不甘全来自她的迷糊,她不怪她还能怪谁?以禁足为由不许她跨出红叶小筑一步,连千枫林都不得涉足。

  「不是大姊不通人情故意刁难妳,妳要真有心就帮大姊把剑带回来,别让我思思念念地睡不安枕、食不下咽。」说着说着,罗梅衣信手拈来一块杏梅酥住嘴里放。

  「大姊,我……我……我再帮妳倒杯茶。」罗竹衣殷勤地抢走管家的工作,避谈和阴风堡有关的话题。

  笑得深沉的罗梅衣纤腕一抬要她免殷勤,「哪里栽了跟头就往哪里盖大山,大姊不是说空手而返是犯了贼儿的大忌吗?」

  「我有偷啦!盗训宝典里条条金言玉律我都牢记在心,不敢或忘。」她连忙掏出舍不得进献的鱼阳剑来一缓她的怒意。

  不是她忘了,而是此剑对她的意义重大,即使过了两个月她还是难忘伤了她心的白发魔君,想保留一件他的私物以做留念。

  而且她很清楚一件事,鱼肠剑一旦落入大姊手中别想有拿回来的一天,为了斩断她不该有的情丝,大姊会藏到她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甚至是以精火熔了它,好一劳永逸地省得藕断丝还连,断得不够彻底徒劳她费心。

  「嗟!就这么把小短剑呀!值得妳藏得那么久才肯让大家开开眼界,我真是觉得不值呀!」怎么说都蚀了本,不划算。

  赔了一个妹子不说还丢尽四君子的脸,以小换大哪说得过去,让她心口揪得发疼。

  「大姊,我以后会更卖力地发扬家业,妳不要对我失望啦!」害她心虚地怕听她的长吁短叹。

  「我哪是失望,我是心痛哪!菊衣辛苦拿回来的黄泉剑就这么没了,妳说我该不该惭愧没教好妳?」媚眼一厉,射出万点流星。

  「大姊……」呃!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等大姊心情好一点再来同她商量。

  头皮一麻的罗竹衣一瞧大姊又开始弹手指,马上有想逃的念头,她知道此时不逃定有大麻烦,大姊算计的本事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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