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信于孟凯真,「妳再想想看,他都跟我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挺起胸,「这对34G的漂亮胸部就是白医师亲手做的!」
可……她也跟白少胤很亲密啊!
「难道都这样了,妳还不肯知难而退吗?」孟凯芸有点气急败坏的质问。
「可……」孟凯真终于找到理由反驳,虽然她反驳的语气弱了点,气势差了点,但她确实替自己说话了,「如果照妳所说的话,那白医师的病患这么多,难道每个人他都想追吗?」
孟凯芸倒是没料到堂妹竟敢这样理直气壮的跟自己争辩,只好恶狠狠的撂下话,「我是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孟凯真追根究柢的问。
「妳……反正,妳别忘了妳妈是怎么死的!」只能拿这个来压她,「妳爸临终前又是怎么跟妳说的!」
「我……没忘。」孟凯真一听到堂姊这么说,立刻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那就好。」孟凯芸则是直接做出结论,「那妳就速速与白医师分手,免得违逆他们的遗言!」
「我……」她会认真考虑的。
孟凯芸已经不想再浪费唇舌,「我只给妳一周的时间解决,如果妳不肯主动离开他,就别怪我对妳不客气。」
说完,她扭头就走,「妳自己考虑清楚。」她要去招呼白少胤了。
独留孟凯真一个人端坐在镜子前,认真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可是我……已经舍不得放弃了啊!」怎么办呢?
第八章
「妳怎么了?」望着坐在驾驶座旁,一脸郁郁寡欢的孟凯真,他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和她之间隔了座山那么遥远。
「是他们说了些什么吗?」但他知道,从她自孟凯芸的房里出来后,她就几乎沉默不语。
绝对是孟凯芸搞的鬼!
她摇摇头,将目光落在车窗外的夜景,就是不肯转头看他关切的脸庞。
白少胤知道她绝对有心事,却不知该从何起头,让她能与他一起分享她的烦恼。「那个……」他清了清喉咙,决定如果她不肯对他交心,那就由他主动,「我想--」
她却突兀的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语,「你的整型技巧让每个病患都很满意吗?」
耶~~怎么突然这样问?
但他心知肚明,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绝对是她对他的职业产生些许的好奇,他怎能不好好把握这绝佳的机会呢?
「怎么可能!」他故意吊她胃口的说。
「咦?」他的回答果然引起她的好奇心。「什么意思?」
白少胤边开车,边分心的转头看看她,发现她已肯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嗯~~这是好现象。「妳以为我是天才吗?」
咦?难道不是?她一直都把他当成怪医秦博士说。
看她一脸的不解,他再次提问道:「妳以为在每个成功的医师背后,没有藏着一段甘苦谈吗?」
有吗?她更好奇的瞅望着他。
「当然,在成名前绝对得经过一番磨练啦!」他将话题小心翼翼的导向她可能感兴趣的方向,「而我,也曾是个技术不怎么样的小医师。」
看看她,他决定先将车停妥,免得待会儿讲到激动处,一个不注意翻了车,那还得了!
「我曾经把人整得不成人形!」停好车后的第一句话,他选择老实说。
而这样的实话可是只有在面对「自家人」时,他才肯吐实喔!
「吓!」她果然受到莫大的惊吓!
「还不只一次。」他闲闲的说,「还好病患没怪罪于我。」而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啦!
「而向来自恃甚高的我,哪肯接受这样的打击?」忆起那时陷入严重沮丧的自己,白少胤至今仍记忆犹新,「在某人大力的鼓励下,拚死命的钻研技巧,用手边所有可能的实验品来训练自己的刀法……」
一听到刀,孟凯真还是忍不住身子瑟缩了一下。
而他则是因太过认真回忆过往,以致忽略了她的反应,「……在一番的改良后,再本着我向来秉持的信念,终于让我成为无所不能的神医。」
白少胤并不愿详实说明他曾经历过的痛苦成长,只是简洁的交代过去。
可说的人不认真,听的人却是很有心,「什么信念?」
「大胆判断、小心下刀。」这是他将一句俗话「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修改而得到的,「后来这就成了我的座右铭。」
白少胤诚实的回答,却有点不懂,她为何不追究他口中的某人呢?
如果她肯追问,那他就能将自己所有的深思熟虑告诉她,相信她不但会感动,还会从此对他的职业抱持推崇之心。
直到此刻,他都对自己深具信心。
可他哪能充分掌握别人百转千回的心思呢?「所以你……曾经有许多失败的经验?」
咦?她竟一直执着于这个小缺点!「呃~~其实那时我还没拿到医师执照。」所有的失败「作品」都没外流!
「你曾经做过密医?!」她大感惊讶的问。
耶~~没这么严重好吗?他那时根本没在外「行医」,但……一想到他确实有帮某人动过刀,以致他什么都没多想,老实说:「算是吧!」
当下,车内的气氛变得很怪!
彷佛有一股紧窒的氛围将他俩深深的笼罩住,车内充满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白少胤是不知这样的回答有无触怒到她,因为她的表情变得很怪异,像是气闷,又像是难受,像是郁卒,又像是快要抓狂……
可他替他家人动刀的事,真会如此让她介意吗?
还是这样的记忆对她来说是激发了某些联想?白少胤不是很明白,但他体谅的不发一语,想看孟凯真究竟愿不愿意将她的心事向他倾诉?
许久,「你……其实也很想替我整型是吧?」她突如其来的问。
白少胤闻言一愣,她竟然已跟他这么有默契,将他心底对她的打算全都看出来了吗?天!他真开心,所以他没将自己的想法全数说明,只言简意赅的告诉她,「基本上,我会想替妳做任何事,但前提是要妳能认可我的技巧。」
他自以为这番说词绝对会得到她的认同,却没想到--
「请你送我回家,我累了。」她突然接了这么一句,便再也不肯多说。
白少胤满心的不解,一路上他不停的追问,可她却再没跟他交谈。
不但如此,即使到家后,她还是视他如无物,径自走进自己所住的客房。
「等等,」白少胤忍不住唤她,「凯真,妳走错房间了吧?」她怎么又想跑回客房去?他俩自从有了肢体接触后,不是一直都同睡一张床吗?
她却只看了他一眼,便默默的关上客房的门。
「凯真--」他情急的追到门口,「妳还没告诉我,妳堂姊究竟对妳说了什么?」否则她不会变得如此阴阳怪气的。
但响应他的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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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他和她只有一墙之隔……呃~~也是因为他故意偷听啦!
白少胤很确定,睡在客房里的她一直在低泣,可她不肯对他敞开心扉,他又能如何?
忍不住冲到她的房门口,用力的捶门,「凯真,妳把门打开,我们谈谈。」白少胤诚心诚意的劝说。
但孟凯真的回应是:没有反应。
他只能在多次劝说无效后,垂头丧气的转身回房去。
「唉~~女人!」看来,只好明天再去诊所的途中问她了!
可,他打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