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野鸭变凤凰(蜜月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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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费里西蒂骑得也很好啊!”伯爵夫人说;她还是象往常一样,总是赞扬她的大女儿。

  “不象安东妮亚那么好!”伯爵反驳道。

  安东妮亚想,在筹备婚礼的这几个礼拜中,每一次当她的母亲说话或是注视她的时候,就会很明显地表现出对她的憎恶。

  母亲从不掩饰对费里西蒂的宠爱,对她,却是漠不关心。而现在,安东妮亚想,这种全然的冷漠里,又加入了一些很强烈、很伤人的感觉。

  对此,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因为对这件婚事,费里西蒂再三地向她表示心里的感激,而且反复告诉她——哈瑞和她这一辈子都会衷心祝福她!

  “哈瑞决定,等你一结婚,他就向爸爸提亲。”费里西蒂说。

  “最好是等我度蜜月回来再说。”安东妮亚劝阻着。“那时候,我会想办法说服公爵,让他在爸妈面前替哈瑞说说好话;这样,说不定会使他们对他另眼看待。”

  “你想公爵会这么做吗?”费里西蒂问。“如果他肯,那爸爸一定认为哈瑞很适合做我的丈夫。”

  “至少我可以试一试。”安东妮亚回答。

  她心里在想:公爵会不会为她做她所盼望的事呢?会不会再为了费里西蒂的事而伸出援手呢?

  到目前为止,她一直没有机会再接近公爵。公爵认为见面的次数少,或许会使自己心中的压力减轻。

  事实上,公爵的时间都被侯爵夫人占满了。

  她已经被任命为皇室的侍女,为了感谢他实现她的心愿,在他们亲近的时候,她变得比以前更挑逗、更热情如火。

  他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一个看起来象天使般的女人,在做爱时怎么会变成一头凶恶的老虎?

  在走过马厩的石拱门时,公爵心里想的,仍是侯爵夫人。

  他发现马厩里静悄悄的,知道那些小马夫都休息了。

  此刻,他真希望自己一回来的时候就到这儿来,向埃威斯解释为什么他没有按照预定计划,来试试新的马场。

  他知道埃威斯会失望的。

  他一直希望公爵能参加越野障碍赛,所以他们有很多事要讨论,而且在参与新赛程前,还得买进更多的马匹。

  “我来得太晚,”公爵告诉自己。“他一定睡了。马匹全都关进马房里过夜。

  他正在想是不是该去看看“黑武士”,突然听到远远那头传来马蹄声。

  马厩很宽广,黑暗里看不清楚,他只能听出有两个人骑着马,进了马厩,到尽头的马房去了。

  公爵很奇怪是谁这么晚还待在外面,他告诉自己,或许是埃威斯在对新设的障碍做最后的巡礼,而且希望他也在场呢!

  他继续向前走。靠近一点的时候,他听到埃威斯在说话,而另一个他也熟悉的声音在回答着。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埃威斯,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事!”

  “你骑得太棒了,我的小姐!”埃威斯回答。“可是你很清楚,你不该骑这匹没有试骑过的马,去跳那些障碍的!”

  “但是它轻盈得象只鸟!”安东妮亚坚持道。“在深沟那儿,它只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拉长了身于跳过去。我敢发誓,它的蹄上连一滴水也没沾到!”

  “我相信,小姐;不过那个障碍对女人来说,太大了!”

  “对我不会!”安东妮亚骄傲地说。

  “我不知道大人会怎么说,我不知道!”

  公爵在马厩外静静地站着。

  他知道埃威斯和安东妮亚在卸马鞍。

  这座独立的马厩里,有两间并排的马房。埃威斯正在按摩他的马,一面从齿缝中发出口哨声,公爵记得,这是他从孩童时期就听到的声音。

  “我确信黑武士可能在全国越野障碍赛中获胜。”安东妮亚说着。“你必须告诉公爵。”

  “我怎么把它是跳越障碍能手这件事,向大人解释呢?”埃威斯问。

  “他该在这儿亲眼看见的。”安东妮亚回答。“我们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他都没来。”

  “是啊,小姐。”

  安东妮亚轻叹一声。

  “哦!埃威斯,我真希望明天不要离开这儿,我想绕着马场一遍又一遍地骑,骑上个几十遍!”

  “你到国外会玩得很高兴的,我的小姐。我听说你要去法国,法国人也有些好马的!”

  “真的吗?哦、是的,他们一定有啊!如果公爵大人肯带我去看赛马,我就可以看到了!”

  她又叹息了。

  “不过在我回来之前,我还是会一天天数着日子,盼望再骑黑武士。”

  “小姐,我只希望大人不认为它对你来说太高壮了。”

  “你知道它不会!”安东妮亚回答。“我认为没有我不能控制的马。”

  “这是真话,我的小姐。正如我一向告诉你的,你对动物真有一套。这是与生俱来的,那些人啊想都别想!”

  静默了一会儿,埃威斯又继续透过齿缝吹他的口哨。公爵发现,安东妮亚也在替她的马按摩。

  “诺瑟侯爵夫人的骑术怎么样?”她用很低的声音问着。

  “她只是那种在公园里骑骑马的人,我的小姐!”埃威斯轻蔑地回答。“不过她对她的马很残酷。”

  “这话怎么说?”安东妮亚问。

  “今天有个诺瑟府里的马夫到这里来,问我糊药该怎么用。”

  “你是说,她用马刺踢伤了她的马?”安东妮亚问。

  “恐怕是的,我的小姐。而且据那个马夫告诉我,伤得还相当得呢!”

  “这些时髦的女人怎么能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安东妮亚愤怒地问。“她们只不过是骑着马,在公园里作平常的小跑,根本没有理由要用马刺,尤其是前端有五齿的那种,除非这样能带给她们乐趣。”

  埃威斯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安东妮亚又继续说,声音里仍含着气愤:“你记不记得两年前待在这儿的罗莎琳·莱克是怎么对待马儿的?”

  “当然记得,我的小姐。我们两个费尽心力,照顾被她弄伤的马。”

  “我一直忘不了这件事。”安东妮亚说。

  “我也是啊,我的小姐。”埃威斯说。“当时你真是帮了大忙。那些马受了虐待,既惊恐又紧张,我又要忙着弄糊药,只有你才能让它们镇定下来。”

  “我那时就在怀疑,现在也一样,”安东妮亚深思地说,“究竟是什么原因,使那类柔弱而矫饰的女人在骑马时。变得那么冷酷?”

  “也许是广种权力欲吧,小姐。有些女人怨恨男人的优越,就拿不能反抗、不能回嘴的畜牲来发泄!”

  “我想你说得对 埃威斯。我憎恶她们这种残酷的行为!我向你发誓——无论谁告诉我,那是训练马匹的基本要件,无论那有多时髦,我都决不会用马刺。”

  她热烈而激动地说。公爵转身折回屋里去。

  途中,他心里想的不是侯爵夫人,而是安东妮亚。

  马车背后吊着两块马蹄铁,两只旧靴子,车顶上沾满了米粒,沿途不断地掉落下来。

  公爵靠回座椅,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解脱,想着:终于都过去了!

  该请的客人太多了,而伯爵却无力招待他们,即使是限定只宴请亲戚,蓝斯福城堡里的餐厅也不够大,所以,他们免除了冗长的结婚喜宴。

  在教堂仪式之后,只有一个招待会,这样,公爵和他的新娘就可以先一小时溜走。

  早晨起床后,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虽然他打破了自己的规律,喝了点酒,却仍无法驱除心头这份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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