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钓美眉多得是地方,我同学可是规规矩矩的良家妇女,请你不要把魔爪乱伸!”
“喂喂!亲爱的小唐,我也是规规矩矩的良家妇……呃,帅哥,人人赞不绝口的青年才俊,什么魔爪?人家席小姐对我的印象不错得很,怎么我在你眼中永远都像个不良少年?”
唐维贤对“帅哥”跟“少年”这两个名词翻了翻白眼。“你的确不良!你可真是有心,昨天根本没什么大事,我还在想为什么你特地把我留在公司里加班,原来是为了早我一步去见她……我就知道你那时候问我若彤的资料是别有用心!”
“别乱扣帽子OK?我只是这次搭讪的对象正巧是你同学罢了。她让我碰了一鼻子灰,你还落井下石地臭骂我,真是枉费我平常对你那么好。”
唉,老板难为啊!雷炜双手一摊,对自己的无端挨批感到十足地无奈,然后他倾身看著唐维贤,带著恶作剧的神情,“小唐,人家吃面,你在旁边喊什么烫?”
“我……”唐维贤被这句话堵住,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不出理由解释自己生气的原因。
可是,眼前这家伙的花心、轻佻跟玩世不恭,她看了就是不爽!
“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嫉妒?”雷炜的脸压得更低,兴趣盎然地欣赏对方的困窘。
“少胡说八道!”唐维贤的双脚自动自发地倒退几步,一手擦著腰一手指向雷炜高挺的鼻梁,摆出标准的茶壶姿势应战。“我呢,最看不惯虚有其表、自命不凡的男人到处拈花惹草:你找别人也就算了,干嘛糟蹋我同学?真是不可原谅!”
“哇!小唐,你的文学素养不错哦!一句话里居然可以用上四个成语,厉害厉害!干脆你别当老哥的私人秘书,我让你加薪升职,当雷氏集团的发言人好不好?”雷炜装出一副钦佩的样子,完全不把她的指责当做一回事。老实说,他们有过的争执也不只这一次,她这些犯上的话都是小CASE,久了也就习惯了。
唐维贤的道行毕竟远逊于他,现在正滨临脑溢血的边缘。
“我说不过你!总之,我同学是个单纯的女孩,人家跟男朋友感情好得很,请你这个有心分子离她远一点!”
“男朋友?是谁?你知道吗?”雷炜贼兮兮地向前踏出一大步,逼得唐维贤又倒退一步。
“STOP!”为了避免跟这个轻薄鬼太过亲近,唐维贤不得不朝旁边的空间挪移,清了清喉咙,她摆出柔道黑带的防御架势。“她的男朋友是我们大学的学长,人家爱情长跑了很多年,你要是有良心一点,就不要要无聊把戏破坏人家的感情!知道吗?”
“唉!小唐,你的消息也未免太不灵通了!”雷炜对她的动作挑了挑眉。
看来老哥跟席若彤的好事是保密到家了,害得他被眼前这个正义感超强的女人怒骂了一早上。虽然他是不介意与她共享如此针锋相对的美好时光,不过他也没好心到为那一对偷偷摸摸的情侣遮掩事实。
“什么意思?”
“哼哼,结果绝对出乎你的意料,可是我不告诉你!”他得先享受吊人胃口的快乐。
“你……”唐维贤差点被这个宇宙世界超级霹雳第一大无赖给气爆;不想让他太过得意,她用冷笑回应,“你说了我就一定要听吗?你去说给门神听好了!”
她转身要打开大门,不过雷炜早她一步压住门把——他怎么能忍受失去逗弄她的乐趣呢!
“好吧,透露一点让你知道好了。”
他“善意的施舍”只讨来一个大白眼。“姑娘我没兴趣!”
“那算我免费大放送好了……你口中的情侣档早散了。”雷炜祭出跳楼大消息。
“嗯?”依旧是兴趣缺缺的反应。
“不信吗?我的信用可真差!”
“副总满有自知之明的!”唐维贤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将门打开,一脚还没踏出门外,又被他拉进门。
“放手!否则我要劈人了!”
唐维贤眼中的腾腾杀气让雷炜乖乖地松开手。他可没忘记许久前她用在他身上的过肩摔,让他在家里足足躺了两天。
“真的对我的消息没兴趣?”他可怜兮兮地任佳人趾高气扬地迈出大门。
唐维贤在门口站定,板著脸对他点点头。
“总而言之,不管席若彤现在跟哪位仁兄谈情说爱,你雷大副总就是不可以动她一根寒毛!了吗?”说完,她甩上门踏著大步离开。
“唉!”雷炜在办公室内自艾自怜。想他堂堂一个大企业的副总,竟然被小小总经理秘书刮了一顿胡子!还好公司内就此一个胆大包天的小职员,其他人为了自己的饭碗还不敢有样学样,否则他就真的不用混了。
雷炜犹自叹息时,一道颀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见来者凛然含怒,他心虚地陪著笑脸。
“嗨,老哥。今儿个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啊?”
“小唐刚才说了什么?”雷韬跨步入内,重重地将门甩上,砰然巨响连落地窗都跟著共鸣了好久。“我说过别动她的!”
“啊?哈哈!”雷炜干笑了两声,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第一次,他尝到了“人神共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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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的鸡心钥匙环坏了,在最近一次出勤回来的时候。
鸡心钥匙环的银心跟钥匙链之间用一圈细小的银环相扣,就在她掏出钥匙要将房门打开的时候,银环松脱,那一颗银心掉落到地上,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若彤拾起银心,掉落地面的冲击力让银心变了形,表面也多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刮痕。
“这个钥匙圈会带给你好运跟幸福!”她想起那个小贩说的话。
它给人幸福的魔力,会不会就此消失呢?
若彤将它握进掌心,那银心冰冷而坚硬,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房门霎然开启,是雷韬。
没有预料他的到来,若彤有点吃惊;但不可否认的,她真的很想念他!
可是,他现在的表情也是冷的,抿紧的双唇不言也不笑,眼神也没有温度,比她掌心里的金属更甚。
她想问他为什么不开心,可不知为何,这句话梗在喉头,怎样也吐不出来。
冷不防地,雷韬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中,紧得她难以呼吸。
“雷韬……”若彤难受地出声抗议,手中的银心滚落到他的脚旁。
雷韬依然没有说话,抱起她走回屋内,将她放倒在床上,几近疯狂的吻她。
“不要!”若彤真的慌了;在结束一次长程飞行回到家的现在,她不想要这样没有丝毫疼惜的求欢。
他连半句高兴她回来的话都没说!
而且,他为什么生气?
“给我!”他定住她推拒的手,低吼著。
他莫名所以的怒吼震慑住若彤,她委屈地垂下泪,静静地躺著,由他为所欲为。
好冷!他的碰触都像寒冰一样,冻彻肌骨……
脱下她的外套时,一只未开封的纸盒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雷韬捡起它,送到她面前。
“保险套……”若彤的声音跟蚊子叫差不了多少。
那是她在归途中的一家药品连锁店买的。
每回她与雷韬欢爱时都没有做任何防备措施,虽然这几个月来她的生理期都很正常,但也无法保证不会有怀孕的风险。这件事一直挂在她的心头,直到今天她付诸行动,买下这一盒保险套。
可是,这只纸盒似乎更让雷韬怒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