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热……好热。”她边说,边用力扯着胸口的礼服,只差没将衣服扯破。
他立刻走近她,阻止她疯狂的举动,“别乱扯!”
“我热嘛!”她娇喘道。整个人索性巴上他。
随着她的靠近,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乳香味!
那是长久浸润在奶油与牛奶香味中所特有的味道。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拍。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饼干的味道,反而有种冲动,想将“它”一口咬下,尝尝久违的糕饼味。
她继续在他的身上摩蹭,试图从中找到舒服的位置。
找了半天,她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他的腋下。一只手还不老实地摸着他的胸肌,并且挑上那一点的突起。
呃!他的神经立刻绷紧。
他从不缺女人,且很少有女人可以挑动他。可是眼前这个醉茫茫的小丫头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撩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深感不可思议。
“我告诉你哟,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如果将它变成饼干的原料就太棒了。”她疯疯癫癫的说,还凑近那“点”用力闻了又闻。
他立刻感到口干舌燥,却也为她的怪诞想法弄得哭笑不得。
“你这又是什么毛病?”他不得不制止她越来越挑逗的行为。
可她却充耳不闻地突然凑近那点——吻了一下!
他浑身仿佛通电似地轻颤了下,接着连忙抓开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笑了笑,凝视着他,一会儿,人又扑了过来,双手就像螃蟹的螯一般箝住他的腰,“你好凶哟!”
“回去躺好!”他试图扳开她的双手,又怕太用力将她的手弄伤。
“你陪我一起睡。”她不依地巴住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皱起眉头问道。
“你——你——”她笑了笑,双眼忽然合上!“爹地,嘿——晚安。”爹地!?她以为他是她的爸爸!?
正想反问她时,她却像个没有支架的布娃娃往下滑,他连忙扶住她,讶然发现这个傻呼呼的丫头竟然睡着了!
他摇了摇头,重新将她抱回床上,整理好衣衫,再盖上被子后,轻轻打开她的皮包,找出她的证件——
“萧恬心……”他低唤道,“小甜心?”
难得微笑的脸,这时终于露出笑容。 ★ ★ ★
萧恬心的父母在夜寒星的通知下,来到了他私人的办公室。
“我女儿恬心在哪儿?”萧母一见到夜寒星便开口问道。
“她在里头休息。”夜寒早礼貌地领着他们夫妇俩进入休息室,而警卫也在这时退了出去。 萧母顾不得平日的优雅,急呼呼地赶到床边。一见仍然昏睡的女儿,立刻露出护女十足的姿态,“你对她做了什么事?”
当她再睇见恬心的小礼服肩带上的绽口,对夜寒星的印象更是打了折扣。
“我只是给她喝了一杯琴酒。”夜寒星据实以告。
萧母倏地转过身子,声音高亢地责备:“你是何居心?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害死她!?”
虽然据医生表示,此症可因酒精浓度、平日保养,以及持续治疗而产生不同的症兆与反应,但对一个母亲而言,她不愿意冒任何风险,毕竟她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我不知道。”他不亢不卑地回应。
萧父此时开口了:“夜先生,我们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萧母还打算斥责,萧父立刻制止:“先别急,听他怎么说。”
“前因后果,等你们的女儿醒后!你们可以直接问她。至于那杯琴酒,实因礼貌而请她喝的。若说我有什么错,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她一点儿酒也不能喝。
不过两位放心,我已经请本州最好的医师为她诊断过了,她应已度过危险期,也许一会儿就会清醒。如果你们希望现在带她回家,我可以派专车及医选人员同行。”他一向不会解释自己的行为,这次也许是看在他们是萧恬心的父母份上,才让步的吧!
萧母还想说什么,萧父却接口道:“谢谢你。我想我们可以自己带女儿回家。”说完他旋即按下手机,“史蒂芬,立刻派人到寒星赌场负责人的办公室来……”
收线后,萧父主动伸出手,“我和内人还是得向你致意。虽然仍然弄不清前因后果,但谢谢你在第一时间救了小女。”
“不客气。这事我也有责任。”他从这位老人家的态度看出,他绝非一般的观光客,应该也是小有来头的人家。
二十分钟后,萧氏夫妻在史蒂芬赶到时,带走了萧恬心。
看着那名身强体壮的史蒂芬将萧恬心抱上专有的急救床时,他的心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悦。
他竟有种冲动想砍断那个人的双手,因为——他“抱”了萧恬心!
这种乍然拨酵的情绪,旋即被内线电话给打断。
“喂——”漠然的声音隐约夹着刻意压下的冷怒。
对方虽怔了下,却急忙说道:“总裁,有个客人说想和你挑战。”白丽菁战战兢兢地说。
白丽菁可以说是寒星赌场最有实力的发牌员,大多数的赌客在她的坐镇下,少有不输钱的。如果,她都向他求援了,就表示她遇到对手了。
“那佐木治呢?”他是他赌场的经理,也是赌场中的好手。
“佐木治也败阵了。”白丽菁撇了撇唇。
“客人的来历摸清楚了吗?”每年总会出现几个高手向他下战帖,看来,今天又有得他忙了。
“我们查到他叫安东尼·莫。”
怎么会是他?夜寒星的眉心蹙成了沟。这小子好像是存心和他杠上似的。
据他过去对他的了解,这个花心大少最爱的是女人,赌博他几乎是不碰的……
难道多年不见,他的“兴趣”变了?
“寒星——”白丽菁突然大胆的直呼他的名字。
“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也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他冷声道。
她是他的床伴之一,但他可不容许任何女人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只要还在工作时间内,她永远只是个发牌员,而非他的床伴!
白丽菁碰了一鼻子灰,立刻恢复该有的态度,“对不起,总裁。”
“先安顿安东尼,我十分钟后到。”他再次下令。
“是的。”白丽菁不敢再造次。
第三章
安东尼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进驻贵宾室。这间贵宾室是专门提供给全球巨富型的赌客,或是真正有本领的赌徒使用的。
门被打了开来,优闲地睇着一脸冷峻的夜寒星走近自己,安东尼诡诞地勾起一抹笑容。
同样出色的男人,即将在这个赌场中展开厮杀,孰赢孰输还是未知数,但高手过招,最在乎气势。
夜寒星站在安东尼的面前,冷冷地端视着他,一语不发;而安东尼也不吭一声,只是勾着漫不经心的淡笑。
“总裁,赌桌已备好。”佐木治恭敬地站在夜寒星的身后。
而白丽菁也在这时为夜寒星递上一杯他最喜欢的威士忌,“总裁,这是您的酒。” 他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怎么赌?”夜寒星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安东尼。 “赌点新鲜的如何:”安东尼接过白丽菁给自己的马丁尼,也是一口饮下。
“新鲜的?”他知道某些赌客常会出些怪招,但是总离不开他们赌场的赌具及赌局的方式。可是安东尼的眼神!似乎透着他猜不清的变数。
“对。”
“你想赌什么?”
夜寒星与安东尼相识甚早,安东尼算是他柏克莱大学的学弟,只是他在安东尼人校半年之后,就转到波士顿大学就读博士班,但在同校的那半年里,他们俩可都算是柏克莱的“名草”,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们的。但是他俩真正碰头的机会很少,即使见面也只是相视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