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扬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用力一蹬,凯撒便如迅雷般的奔驰而去。
很快地,就把征云远远的抛在后面。
她没有追赶上去,反而专心欣赏维扬马上的英姿。
突然,黛安娜从她身后窜出来,不小心冲撞到安妮,径自奋力的朝凯撒的方向奔去。
安妮被这么一撞,惊吓的嘶叫起来,马蹄也乱了,瞬间就四处狂奔起来,一点也不受控制。
“啊……”征云也跟着慌了,忍不住尖声呼救。“维扬,维扬……”
她的惊慌和尖叫更令安妮惊吓不安,扬起前蹄,昂首长啸一声,便向前狂奔。
原骑在前头的维扬,闻声立即调过头,一路狂驰而来,口中频频喊着:“征云,别慌,先把安妮稳下来。”
“我……该怎么做?”征云恐惧的紧紧抓牢缰绳,身体一个不稳,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安妮拖着走。“维扬,快救我……”
“征云,松开缰绳,快放手……”维扬频频喊着。
征云被安妮拖了几步,维扬已骑到她身边,强拉住安妮,并频频抚拍着它,试图稳住它的情绪。
安妮逐渐平稳下来,低声嘶鸣几声,便自顾低头吃草去了,并不理会自己闯下的祸。
维扬下马,跑到征云身旁。
“你没事吧?”维扬担忧的问。
“我没……事,”征云虽吓得魂飞魄散,但仍逞强的想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她觉得背部一阵剧痛,忍不住哀叫一声。“好痛啊!”
这时景仁也赶来了。
“出了什么事,我刚听到……”景仁看到维扬抱起一脸苍白的征云。
“没事,是我自己心不在焉,才从马上跌下来,你不要跟维莉说。”征云故作轻松的对景仁说。
“景仁,这三匹马就麻烦你了。”维扬交代一声,便快步抱起征云回屋里去了。
* * *
医生来看过后,交代几句便回去了。
维莉帮征云换上宽袍,然后让她趴卧在床上。
此时,征云只觉全身上下的骨头疼得就像要散了似的,背部灼热,大腿好像硬生生的被拆卸下来,反正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对劲。
“幸好是背部先着地,没有撞到头,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维莉担心的哭了出来。
“维莉,别这样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没事了。”征云虽然疲累,仍好言安慰她说。“从小到大,我参加的任何一项户外活动,哪一次不是摔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所以你放心,我很耐摔。”
“可是这次你是来牧场作客,万一……”
“放心,我有神明护体,顶多让我受皮肉之苦,以示薄惩。”征云苦中作乐的笑说。
“我不懂,你怎还能笑得出来。”维莉忍不住责怪的说:“你会发生意外,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他怎么可以丢下你……”
“不能怪他。”征云说。
维扬进来。
“哥,我正在跟征云说这一次意外你要负大部份的责任。”维莉毫不讳言的对维扬说。
“没错,都是我的疏忽。我不应该太信任她;但谁又看得出来在她那自信满满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如此不确定的因子。”维扬把目光瞥向趴在床上的征云。
这话乍听之下,仿佛是自责,其实拐个弯,全是指责她的不是。
征云把脸偏过去,故意不看他。
“维莉,你不是要下山采买一些东西,景仁在楼下等你了。”维扬说。
“对,我差一点就忘了。哥,那征云就麻烦你照顾一下。”
“好。”
维莉出去之后,维扬轻巧的走到床边,然后坐下来。
不知过了许久,他都没有开口,只是睁睁的注视她。
此时她趴卧着,秀发披泄下来,散在整个背部,甚至掩埋了她的脸。
“我知道你很忙,不敢烦劳你特意留下来照顾我,我不过是跌了一下,又不是重度病患,四肢还动得了。”
他伸手拨一拨她的头发,让她的脸庞显露出来。
征云怔了一下,眼梢往上吊,直勾勾的看他。
“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很好,只是全身骨头酸痛不已,仿佛就要散掉了。”
“这是一定的,任谁第一次骑马就骑得这么猛烈,身体都会承受不了;而且你还从马背上跌下来。”
“安妮没事吧?”
“它是个胆小的淑女,还在惊魂未定之中。”
“可怜的安妮!它一定认定我不是一个好主人。”
“经过这一次意外,我想你对马一定心存恐惧,不愿再接近了。”
“怎么会呢?在我还住在牧场这段时间,我不仅要重新得到安妮的信任,更要征服黛安娜这个骄纵女王。维扬,你还会让我接近你的马吗?”
“只要你还有上马的勇气的话。”
“我不是因噎废食的人,此时此刻我可是勇气高昂,恨不得现在能跳下床去骑马。”
维扬轻笑一下。
冷不防地,他掀起覆盖在她身上的被单,然后执起她的手。
“你……要干什么?”征云惊愕的说。
“我想看你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不……”
维扬不理会她的反对,便自作主张将她的袖子往上推,发现白皙的手肘赫然出现许多长条状的红肿擦伤,以及几处铜板般大的瘀青。
他皱一下眉头。“再让我看看你的背。”
征云一惊非同小可。“不用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让我看。”维扬执拗的说。
“可是……”征云很是为难。
她还在犹豫的当头,他的一只手早已微微扶高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开始要解开她睡衣的钮扣。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征云身体轻微抽搐一下。
“你是牧场的客人,今天的意外,我难辞其咎。”
“我又不怪你。”征云用手阻挠他动作继续下去。
“你的宽宏大量只会让我更自责。”两人纠缠的手像是正在嬉闹的鱼。“让我看。”
“真的不要了,你凡事都喜欢强人所难吗?”
涮!第一颗扣子被扯了下来。
维扬的手不经意触碰到征云敞露的前胸,使她身体轻颤不已。
“我……自己来。”征云的呼吸频率呈不规则,一颗心好像就要从胸口蹦出来。
于是她背对着他,手颤抖的解开睡衣前排钮扣、褪到腰际时,便迅速的趴卧下来。
维扬眼睛所看到的情景,仿若一片雪白之地,沾污了红青色斑渍,着实让人怵目惊心。
他眼中闪过一抹悯恤之惰,便拿出一瓶澄黄色液体,倒一些在掌心里,然后轻轻搓揉着她的肌肤。
“啊……你在我背上涂抹什么东西,好热哦!”征云感到一股辛辣刺痛,身体忍不住痉挛的颤动一下。
“忍耐一下,用精油把身上的瘀块揉开,再热敷会好得比较快。”
征云默默的承受他温柔的搓揉和按摩,渐渐地也就不觉得那么的痛,反而有一股舒畅升自心底,然后一点一点的扩散到全身。
“嗯……”征云嘴里也忍不住欢畅的哼出声来。
维扬的手指从她裸露的背脊一直往下按摩下去,来到腰际时,停顿半晌,才完全褪下她的睡衣。
这时候,征云身上除了着一条薄薄的内裤之外,几乎完全裸裎。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际,力道均匀的摩掌着,使征云感受到骨子里的酸痛一一的被抹去殆尽。
“真舒服……”她呓语着,沉重的眼皮也合上了。
他的手又往下游走,穿过臀部两股,接着慢慢的爬上两个贲起的圆丘,稍停驻一会,才轻盈的滑下去,来到她结实的大腿。
他轻揉着她的大腿外侧,化开她僵硬的肌肉,当手指如水过无痕般地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时,引起征云强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