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们不要吵了,我可不是专程来这里听泼妇骂街的。”拓跋恪讪笑道。
“你说谁泼妇骂街了?”拉维尔气极地朝说风凉话的拓跋恪喷火。
“不就是你罗!还会有谁啊!”拓跋恪不怕死的回道。
“你……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拉维尔不由分说地冲上前揪住她的领子威吓道。
“喂喂喂!你们两个别闹了。”旭克图赶忙上前劝架,并扯下拉维尔的双手。
“没你的事。”拉维尔忿忿不乎的朝他吼道。
是拓跋恪先惹上她的,旭克图居然帮着她,教她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呢!
“凶婆娘。”拓跋恪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
“你说什么?”拉维尔咬牙切齿的亟欲挣脱旭克图的大掌。
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连劝个架都要被骂,旭克图感叹的暗忖。
原本打算掉头离开的拓跋恪心想不对,这样一来不就让拉维尔有机可乘?想她拓跋恪千里迢迢的来到此,不就是为了要当旭克图的新娘吗?
她才不会让拉维尔得逞,旭克图是她的。
“旭克图,我们别理她,走。”她缠着旭克图,硬是要将他拖离拉维尔的身边。
“是是是,你最好都别理我。”拉维尔赌气的说法连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一遇着旭克图她就乱了阵脚?
“不要这样嘛!大家一起出来玩,别破坏了气氛。”苑柔和阿亟砚连忙出声劝解。
“哼!”拓跋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为了旭克图。她才不想委屈自己来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
“哼什么哼,鼻孔大啊!”拉维尔故意不看狠瞅着她的拓跋恪,“我才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咧。”“别这样。”苑柔在她耳边低语,“反正你也不想嫁给旭克图,帮拓跋恪制造机会不是很好吗?”她意有所指地朝死命勾着旭克图的拓跋恪努努嘴,暗示拉维尔不该介入他们之中。
“话是这么说,但我就是看不过去拓跋恪那副扭捏作态的恶心模样,我拉维尔可不是任人糟蹋还能闷不吭声的人。”她是不想成为政治婚姻下的牺牲者,但还轮不到拓跋恪那骚女人嚣张。
“旭克图,你好歹也表示一下。”阿亟砚朝拉维尔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说点好话缓和一下气氛。
“我?”旭克图不解的指着自己,老五没瞧见他刚刚才劝架未果吗?
“不要他假好心。”拉维尔一想起方才旭克图抓着她,一心护着拓跋恪的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
“随你。”旭克图有些不悦地转身走开,他也不想无端惹来一身晦气。
拉维尔看着体贴的阿亟砚,不禁对苑柔说:“看你找到好归宿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偷跑……呃,我是说安心许多。”“安心什么?你想逃婚居然不告诉我,什么朋友嘛!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苑柔难得抱怨道。
“我觉得这里不会是属于我的落脚处。”拉维尔扯断一根小草放进嘴里以齿轻咬着。
“但你也该知会我一声,居然想闷声不响的一个人逃跑。”苑柔不悦的撇撇嘴。
“你们这是在干嘛?当着我们的面这么不屑札图汗部啊!”阿亟砚看着她们摇头,真是长不大的小女孩。
“没让你嫁给喀尔当他十四夫人就该偷笑了,还赚东嫌西的。”拓跋恪在一旁讪笑。
“我嫌东嫌西也比你像个货物让人挑三捡四好。”拉维尔意指她们最终都得看旭克图的意愿。
“难不成你还想挑人家啊!”拓跋恪目光不屑的瞪着情敌,也不看看旭克图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婿,她竟然还嫌。
“她要挑也得看我要不要。”旭克图可不想惹上拉维尔这位难伺候的公主,当然也没打算让拓跋恪称心。
“呸!我才不要你呢!”拉维尔没好气的回道。
“干脆我们两个一块嫁给阿亟砚好了。”苑柔牵起拉维尔的手天真的说。
“我才不想一次娶两个。”阿亟砚连忙拒绝,不高兴苑柔竟然这么大方。”我只要你,她们统统嫁给旭克图,让她们两个共侍一夫多好。”这么一来天天有好戏可看。
“别——”“害我”两字还未出口,旭克图的话就被拉维尔给打断。
“我才不想跟她共侍一夫,我坚持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拉维尔坚决道。
“可惜这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拓跋恪热情的靠近旭克图,无奈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离她远远的。
“旭克图,你到现在还没有表示,干脆我教你一个择妻妙招好了。”阿亟砚热心的建议。
“什么妙招?”旭克图不是挺有兴趣的问。
“就选答复日当天你起床后第一个见到的女人不就得了。”阿亟砚的提议马上获得一记大白眼。
“无聊。”旭克图嗤鼻道。
“就是无聊才逗你开心嘛!”阿亟砚不改嘻皮笑脸的本性。
“我们该搭帐篷了,不然等会天就要黑了。”旭克图看了看天色说。
“走吧,不然露宿可能会被猛兽吃掉的。”阿亟砚吓唬着花容失色的众位姑娘。
“不知道这个帐篷够不够睡?”苑柔指着唯一的帐篷说。
“够啦!男生派一个代表负责守夜。”拉维尔边帮忙搭起棚架边说。
“我们也可以轮流起来陪他守夜啊!”苑柔提议道。
“我要陪旭克图守夜。”拓跋恪丝毫不知矜持为何物。
“旭克图,你真是艳福不浅,恪公主愿意陪你过夜呢!”阿亟砚调侃面红耳赤的旭克图。
“是守夜啦!”拉维尔不客气的狠敲了阿亟砚一记。”我看今晚应该让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夜。”“是啊!搞不好还真有狐媚的妖女来陪他过夜,赞成的举手。”拓跋恪难得赞同的附议。
“好耶!”拉维尔两手分别拉起苑柔和旭克图的手,高高举起。”一致通过,今晚就让阿亟砚来替大家守夜。”“旭克图,你没帮我说话已经很不够意思了,还跟着她们一起陷害我。”阿亟砚开玩笑地表示不满。
“你没看到她硬拉着我的手不放。”旭克图无奈的回道。
“旭克图,你不能被她吃得死死的,不然以后要是让她嫁过来,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阿亟砚同情的着着被拉维尔欺压的弟弟。
“又不是嫁给你,你吵什么吵。”拉维尔神色不豫的瞪着阿亟砚。
“你要嫁给我,我才烦恼。”阿亟砚立刻反唇相讥。
“你靠边站吧!”拉维尔朝他扮了个鬼脸。
“靠边站会摔死的。”“就怕你摔不死跌成残废。”“真是最毒妇人心。”阿亟砚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不敢领教拉维尔的恶毒舌功。
“你的嘴巴可以休息一下了,喝杯热茶吧!”苑柔将刚热好的碗茶端给拉维尔。
“真香,这茶和我们那儿的不大一样。”拉维尔将茶端到鼻下闻香,呷了口茶后更是赞不绝口。
“我也要一碗。”旭克图将帐篷的最后一角拉妥后,也跟着在炉火边坐了下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阿亟砚突发奇想的说。
“什么游戏?快说来听听。”拉维尔颇感兴趣的问。
“我们各自写段话给未来的妻子,装到这个破瓦罐,然后将它埋到土里,你们说好不好?”阿亟砚不知从哪捡来一个破罐子。
“你们还需要玩吗?我看用说的比较快些。”拉维尔不以为然的瞄了他和苑柔一眼。
“这个主意不错,大家都要玩才行。”说着,拓跋珞用力撕下裙摆,“把衣服撕下来写吧,下回我们带另一半重游旧地时才把它挖出来。”“这有点难耶!天知道我会嫁给谁,而且也没人知道我们的感情会好吗?”拉维尔偏着头,不知红线的另一端是系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