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令牌,谁也进出不得狼界,更何况还是一名人界女子!
在人界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了。她的气味和一般人类不一样,像是掺杂着两道互悖离的气味,但却又矛盾的相互融合一体。
她——会和狐界有关吗?狡猾的狐界不是没有和人类打交道的可能。像他在人界追丢的柳清,就是最好的证明。故意展出他宫殿的画作,引他现身……愚蠢之至!
“啊!好痛!”被扭在身后的手腕,几乎疼得让她尖叫出口。“你要我说什么?”好可怕……这是她之前认识的郎劫吗?他的眼神好冰冷。
郎劫微眯起眼,打量着她。“为何你能穿过我所布下的结界?”
陆可欣一头雾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结界?
“还不说真话吗?”
“好痛!你放手呀!”手腕的痛楚直达四肢百骸!
她被他一路拖上岸,然后,被狠狠的甩在地上。好痛,骨头像散了一样
“是狐界派你来的?”郎劫冷冷的嗓音蕴着一股强烈的戾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可欣强忍在眼中的泪一颗颗滑落。“什么狐界,我根本没听过。”
“想用眼泪博得同情?”郎劫伸手拈了一颗泪珠,唇角一边微微上扬。“太天真了不说实话,就让你尝点苦头——无言、无绪!”
“王。”两名彪形大汉现身,单膝跪地。
陆可欣一愣。王?他是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劫冷眼瞥她,道:“将她关入大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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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门外挤满大批媒体记者,为的就是想采访陆可欣坠海失踪的消息。
最近的失踪事件倒真买不少——
像是柏家千金也失踪了许久,到现在,还不见她人呢!
眼尖的记者,一见有人出来,连忙挤了过去。
不待记者发问,陆仲群便开口道:“各位请回吧。内人因为小女之事已经深受刺激卧病在床,请各位让内人好好静养。”
他一说完话便转身进屋去,将所有嘈杂声浪阻绝在门外。
忧心如焚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和妻子现在的心境。
乍然降临的恶耗,已经令他们犹如失心之人呀!
进了卧房,看见虚弱苍白的妻子,他心中的惆怅更加深。
“斐若。”他端起几上一碗稀粥。“喝点粥吧。”
凑到宋斐若唇边的碗,被她推了开。“我吃不下。”
“斐若……”
“三天了!”宋斐若激动的拉住丈夫的手。“已经三天了呀!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为什么?”
陆仲群只能无言以对。
三天了——他们的女儿就像空气一样,整个人平白地消失无踪!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可欣……我的宝贝……”宋斐若埋进丈夫怀里不停地啜泣呢喃。
“失踪,就表示她还活着。”这不仅是在安抚妻子,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宋斐若频频摇头,泪流不止。“我担心——担心女儿或许已经起了什么变化。”
她在前日进女儿房间时,意外地发现衣柜后方有一个暗格。一探究竟,赫然发现里头全是些色泽艳丽又极为暴露的衣物,而且,还有许多香烟!
老天呀!沙克珍玛的诅咒是否已经开始了?
另一个潜藏了十八年的邪恶灵魂……
第四章
一直以来,各界各族群都保持着互相友好的关系。唯独位北方的狐族,在新任狐王继位之后,便开始有了变化。
狼界与狐界原本也算有邦交之谊,但在上一任狐王病逝后,其子戈沙非继任王位开始,两界之间逐渐有了嫌隙。
狡猾奸佞的狐王表面上与狼界保持着友好关系,背地里却又偷偷搞些下流手段;诸如派人在两族边界之处借故闹事、遣杀手潜人意欲行刺……等等。这些,都是狐王戈沙非的阴险手段。
就因为狐王戈沙非使的是不光明的手段,狼王郎劫便将计就计,来个以静制动、见招拆招。反正,他有的是耐性可以陪狐王玩玩!
对方都指定要他参与游戏了,他怎好让人失望呢?
就像前些日子狐王与人界的柳清合谋使计引他现身画廊,再伺机引来一群被人利用犹不自知的蠢抢匪……这等小伎俩也敢拿出来献丑,简直可笑!
若不是必须到人界取回流落在外的“金石令”,他根本不想去搭理戈沙非的幼稚手段。太乏味了!没有挑战性的游戏,玩起来根本不过瘾;没有刺激性的游戏,只会让他觉得无聊。
把柳清放走,也只是一时兴起,不想太早将猎物收网而已。
太平板的游戏过,是会失去兴味的。
“王。”身着灰色长袍的白发老者开口。
他斜睨了眼,“什么事?”伸手接过侍女端来的茶,轻啜一口。
长者单膝跪地,行了礼起身,缓缓说道:“听说三日前,有一名人界女子闯进我狼界,不知此事王要作何处置?”人类闯进狠界,此事非同小可。
经长老这么一提,他才想起这事。
挥退侍女,他才闲闲地淡道:“这几天我尽顾着处理狐族孽党,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若非长老提起,他真的忘了被关在牢里的陆可欣。
长老缓缓上前。“王,此女来得太过怪异。人界与狼界的结界若没有您的通行令牌,根本无法任意出入。此女乃一介凡人,竟能闯人王所布下的结界,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倘若那名人界女子有不良企图,可得小心防范,将之诛灭才是良举。
郎劫眼角微泛犀利光芒,淡淡扫了长老一眼,然后手指一弹,道:
“无绪。”
一名面无表情的骠悍男子立即进房,单膝跪地。“王。”
“将牢里的人界女子带过来。”
“是。”壮硕的无绪立刻衔命而去。
郎劫转而对长老道:“我原本就打算对她详查一番,没想到一忙就给忘了。”陆可欣的确出现得太过不寻常。若她真是有目的而来,他定会教她为此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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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陆可欣蜷缩在角落。
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双肩,柔美的娇颜因为身体的不适而略显苍白。
荏弱的模样,恁是铁石心肠之人见了也会软化成泥。
中午送来的饭菜,她根本没吃下丁点。因为焦虑,没了食欲;也因为地牢的阴冷闷窒,让她感染了风寒。气弱体虚的情况下,她实在没有胃口。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关进牢里?
还有他……郎劫。她记得,那两名随在他身侧的大汉喊他“王”……
在她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莫名其妙地被关了起来。
有谁可以为她解谜团?她真的好害怕……周遭的一切一切,在在地充斥着令她惊愕的诡异气息。她好想回家,好想爹地妈咪。
爹地和妈咪会不会以为她已经坠海死了?
还是……为她的失踪而担心不已呢?
不行!她得快点回去才行!爹地妈咪现在一定为了她而寝食难安吧?
费尽全身力气,她勉强撑起身躯站起来,一瞥见眼前禁锢住她的铁栏,整个人便又觉得虚软。
傻瓜!她要怎么回去?连牢房的门都走不出去了,还谈什么回家?根本是痴人说梦话!
才兀自叹气,身后竟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