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滴着血,虽然被粗绳所捆,但脸上那种可怕的残忍气息依然没消减。
他的眼神让皇甫晴文心惊胆战,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杀死自己一样。
她开始想,难道,自己真的错了?我的原则就算不要了;也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而贝阳谷和惊魂未定的元沧海双手交握,紧紧的拥抱着彼此。
“我真该死!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沧海,真对不起你!”
“不要紧,我没事的。”她紧紧的抱着他,虽然说不要紧,但喇刚她真的很害怕。
害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害怕自己留他一个人,害怕他天天为她悲痛难过。
她看到卫保那样子,就觉得自己不能够有万一,她得为他好好珍重。
“不不,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了。”
真是把他吓死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再来一次,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好运呀?
皇甫晴文清清喉咙开口,“你这破烂屋子也能住人?哼,别要失了身份,通通给我搬回王府去!”
元沧海和贝阳谷同时一愣,“什么?”
“看我干什么?来人呀,过来扶我一把,这地方待久了,我浑身都不舒服。”她把头转过去,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阳谷,我叫你搬回王府,还不快点收拾吗?还有沧海,你光站着干么?紫花苑那么久没住人了,你不用过去收拾呀!”
贝阳谷呵呵一笑,“她让步了,你做了些什么?”
她摇摇头,看着一大群人簇拥着她远去,非常感慨的说:“是卫保做的。”
“是吗?怎么说?”
元沧海微微一笑,“秘密。”
她不打算把二十多年前那个悲剧说出来,她相信公主心里
已经后悔了,她不想再增加她的罪恶感。
就让过去的过去。
“好吧,你留着你的小秘密吧,我喜欢你这么有原则。”
“拜托,别再跟我说原则啦。”她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痛。
“好,那咱们收不收东西搬家呢?”他笑着看她,“王府在那边。”
她也笑了笑,“我喜欢当野人,你呢?”
“那我就只好当野人的相公啦。”他在她鼻子上一点,“不过”
“怎么了吗?”
“没什么。”
他娘喜欢一家子全住在一起,沧海却喜欢卧湖筑,看样子她们两个的原则战争还没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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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亲家当铺开设的地点很差,原本生意冷清得不得了,常常一整天都不见有只苍蝇飞来关照一下。
可是这几天却一反往常的热闹滚滚。
只是可惜,都不是来典当物品,而是来听朱富发说故事的。
一开始他只是闲着无聊,跟隔壁的老头闲聊时,抱怨自己跑到这来开铺,却一点油水都捞不到。
结果因为故事过程离奇,听的人越来越多,他也越讲越开心,加油添醋了许多,说到惊险处,大家都捏一把冷汗,说到好笑地方,更是大伙一起大笑。
人人跑到这来听说书,茶馆的生意跑了一半,说书的人没生意好做,没有收入,只好愁眉苦脸的来跟抢他们生意的人典当东西。
“说到天下第一关,当然是东西各距沈阳、顾天府八百里的山海关了,这山海关有两座城,一座叫做东罗、一座叫做西罗。
“事情就发生在东罗城里,那一天呀,英气焕发的小王爷骑着……”
元富发天天在当铺前面说书,但他说的故事永远都没有结束的一天。
一全书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