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拉开的窗帘透了进来,她的手摸触到床上方的电灯开关,室内顿然一黑,只剩下浪漫的月光和星辰,为他们点燃一室的璀璨光亮,见证他们今晚最美好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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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骆海萳自从程暟侬被季颿强行带走后,一股怒气就无处宣泄。
虽然她明白她没有任何立场与季颿争夺程暟侬,但他也不用如此鸭霸吧!
就在她有气无处发时,门铃声不是时候的响起。
骆海萳气得走过去,眼中的怒火足以将来人给烧毁!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她连来人是谁都没看清楚,随即又踱回屋里。
“是谁向天借了胆,敢惹你?”程骥在心里想着,那个人得尽快去找一块好风水,得以庇荫他的后代子孙。
“还会有谁!”季颿那个王八蛋,只会用温柔的笑脸欺骗世人,哼!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她。
“冰他怎么惹了你?”
“管骈爱我、疼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惹我生气。”
“不是冰,那是谁?”程骥有些忐忑,该不会是自己在无意之中得罪了她吧?
“是季颿那个该杀千刀的。”
季颿!
程骥心一惊,水该不会连兄弟之妻都想沾染?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他怎么得罪你的?”
“他——”骆海萳转过头来看他,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恶点子!而这个恶点子的发源者当然也是季颿,真可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最佳写照。
程骥看到她眼中闪过的狡黠,头皮一阵发麻。
“程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她贼兮兮的一步步靠近他。
程骥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抵住了墙,退无可退。
他真是后悔,今天怎么也不该来这里,以后来这里之前一定得先翻翻黄历。
“我先说,我可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杀人、放火、抢劫的事也不干。”
“谁要你做那种事。”她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他们这些人个个聪明绝顶,有时候说的话却像智璋一样。
“那你要我帮你什么事?”
“来啦,我们先坐下来再说。”她热络的拉着他坐进沙发里。“你现在没有女朋友,我介绍个漂亮女人给你。”
“不用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斯传。”虽然她人不在他身边,他还是得对她忠心。
“你放心,我不会叫你背叛斯传。”
程骥对诺斯传的专情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大家原以为等诺斯传回美国后,他就会故态复萌的玩起他的爱情游戏。毕竟具要说起来,他和诺斯传之间并没有真正开始,一切的承诺也可以随着她的离开而烟消云散。
骆海萳承认她被他感动了,被一个游戏人间的爱情浪子感动。
“我只是要你假装追求她,并不是要你真的爱上她。”
“她是谁?”他被她引起了极大的好奇心。“这世上最大的报复莫过于欺骗一个人的感情,这是很可恶的行为。”
“对你来说不是司空见惯的事吗?”爱情骗子也知道欺骗别人感情得下十八层地狱? “我只是玩爱情游戏,也可以说是一种金钱游戏,可从没欺骗过任何一个女人的感情。”这他可得郑重的澄清,但这世上除了他那三个兄弟了解他,想再有人跟进,可是一种奢求。
“好了,我姑且相信你。”他有没有欺骗女人的感情也不关她的事,很多事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尤其是感情方面,也不能全怪他,她绝对相信一个铜板敲不响的道理。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我去追谁?”程骥倒是很有信心,只要他想要的女人,没有一个追不到。
骆海萳将今天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又告诉他程暟侬有多漂亮,反正嘴巴长在她脸上,而她说的又都是事实。从他的表情看来,他多少也有点心动。
“听你说来你要报复的对象是水,不是这个叫程暟侬的女孩。”真是最毒妇人心呀!
“怎么样?肯不肯帮忙?”
“水是我兄弟耶!”他可是富有手足之情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兄弟。
“我们这么做也算是帮季颿,那女孩长得真的很漂亮,又很温柔,如果季颿对她有意思,经你搅局,他或许才会积极的追求她;另一方面你也算帮了我的忙,报了一肚子鸟气,可说是一举两得。”
“这——”他还是得好好的考虑考虑。
“如果你答应帮我这个忙,顶多我答应你在斯终那里多讲些好话,反之,则……”骆海萳利诱加威胁,双管齐下,就不相信他不答应。
?我似乎没得选择。”程骥一张苦瓜脸,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只希望不会因此破坏了他和季颿三十年的兄弟之情。
“我警告你绝不可以将这件事说出去,如果让第三者知道,我保证,你这辈子绝对追不到斯传。”
“你放心,我谁也不会说出去。”为了他的幸福,只好对不起他的兄弟了。“你想要我怎么做?”
“就用你平常追女人的方式去追她,我相信你那沾满了蜜的嘴,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你设下的网。”
“如果到时她真的爱上我,那该怎么办?”
骆海萳听他信心十足的话,忍不住狂笑了起来,意思像在叫他去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的长相般,很不给他面子,
“你笑什么!”
“你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一个诺斯传他都摆不平了,还能如此有自信?
“我是太了解自己那凡女无法抗拒的魅力。”
“这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敢保证程暟侬绝不可能爱上你。”
“你凭什么保证?”这骆海萳实在太会伤男人的自尊心了。
“就因为她的眼中只看得见一个人,”她又似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膀。“那个人就是季颿,所以就算你貌如潘安再世,她的眼中也不会有你的存在。”
“你既然知道她喜欢水,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说过了,替季颿把他的感情翻出来呀!”她从季颿对程暟侬强烈的占有欲,感觉得出来他也喜欢她,却不见得愿意承认,只能说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我会想办法把她找来这里,告诉你她的咖啡煮得很棒,到时候再让你品尝。”
咖啡?那是女人喝的饮料,男人该喝的是酒。
程骥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只因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超级典型的大女人主义拥护,为了不多增加口舌之争,还是闭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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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程暟侬在季颿的怀里醒来,发现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偷偷瞄了一眼仍沉睡着的季颿,她不敢动一下,怕惊醒他。
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垫,睡着两个人,更别说季颿拥有超过一百八十公分高的高大身躯,要挤在这样小的床垫上,一定睡得很不舒服。
他平常一定睡惯了舒服柔软的席梦丝等名床,今天睡这种硬床板,一定会感到腰酸背痛。
程暟侬趁他还在睡,悄悄地将凑脸过去看着他。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轮廓深刻如刻刀雕琢出来,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画出一条线,睁开时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深渊,挺直的鼻梁,始终漾着温柔笑容的唇,经过一个晚上冒出来的青髭,让他更添几许性感。
季颿,你知道吗?我整整爱了你十二年,十二年是多边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对你的爱也只会继续,永远不会间断。程疃侬在心里默默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