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图,我另一个朋友负责水电图加监工。”
“那你要两个制图架干嘛?”他又没两头四臂。
“想不到这个就画那个,不想画那个就画这个,比较方便。”灵感不等人的。
“什么时候要给人家?”
“这两张后天,那三张下礼拜,那五张下个月。”
她看着这一叠纸,“你画了几张?”好厚。
“连同画好的有二十张。”他累瘫的坐进椅子里。
“我才几天没来,你就画了那么多张。”难怪好几天都没见到他。
“我从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天开始画的。”差不多画了快一个月了吧!
“你怎么有这么多工作好做?”去路边捡来的吗?
“这是我积欠一年的工作量。”他的抽屉里还有二十张完全没动的。
“积欠一年?”
“嗯!落跑了一年,公司差点把我开除,两个礼拜前在街上遇到玺,他就直接丢下女伴,把我逮回公司工作了。”唉!早知道就别上街去了。
“玺?你的朋友吗?”
“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丢了一堆工作给我,害得我被这些图搞得快疯了。”玺为了报复他偷跑的恶行,把他逃跑这一年之内凡是有人请他设计房屋的,全都来者不拒的答应下来,现在他才会被这些图折磨到不成人形。,
“那你还有闲情逸致到楼下‘帮佣’。”她轻轻的帮他按摩着太阳穴。“很累?”
“嗯!四十八个小时没闭上眼过。”为了赶昨天那批图,画得他快成了斗鸡眼。
“那你先去沙发上休息一下,我晚点再叫你,好不好?”可怜的小孩。
“我们到楼上去。”反正今天跟明天的都赶完了,下一批要到后天,他可以休息个一天再开工。
“楼上?”
“我住楼上。”
“你住楼上?”她瞪大眼。她一直以为他住外面。
“你什么时候变成九官鸟了啊?”他笑着拧了她的鼻头一下。
“哎哟!”
他拿起她的书包,搂着她,走暗梯上楼。
“你的头发好香。”
“走你的楼梯……”他整个人挡在她面前。“我看不到路了啦!”
他直接把她捞起来坐在他的手臂上。“看得到了。”不怀好意
的脸又朝她靠了过来。
“你干嘛啦!”一直在她身上磨蹭。
“我们刚刚才进行到一半而已,当然是继续下去罗!”他笑得邪恶,色迷迷的吻住了她。,
“喂……你……晤……”走开。
他热情的吻着她,连什么时候进房的都不知道,直到他把她丢上床,她才恢复了理智。
“你等等……”她才推开他一点点,手就被他抓住摆到旁边去了。
“思!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他吻着她,手早已伸到她的衣下探索着。
“不、不行……不可……以……”被他的手干扰,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太快了。”
他停住,头枕在她的胸口。“谁教你要勾引我。”
“我哪有。”
“谁教你那么可爱。”他又偷咬了她一口。
“喔!好痛!起来啦!你好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她把他推到一旁。“睡你的觉,我晚点叫你。”她起身整理衣服,又被他拉回去。
“陪我。”
“不要,我有作业要写。”
他知道,是他太心急了,他微微一笑。“去吧!”
她给了他一吻,然后快速逃离现场。
第四章
在爱情的国度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但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总会有几个人来阻止一切太顺利的恋情。
出现了一个插曲才又知道,我到底多爱他。
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看不清事情的对错就下定论,也伤害了彼此相爱的两个人。
怀疑,是爱情破裂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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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找我干嘛?”蓝泉重重的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口气不是很好的停在六号桌前。
难得今天忙里偷闲下楼来帮忙,却遇到了这个死对头兼换帖。
这人之前才丢了一堆工作给他,别想要他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男子不甚在意的示意他坐下,捻熄手上的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绛晰回来了。”
“绛晰?她不是在纽约?”蓝泉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发抖了。
他小时候的恶梦要回来了?!
“回来了,昨天傍晚七点四十分入境。”男子为他的紧张感到好笑。“以她现在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你了。”他再下一记强帖。
“噢!不要!”
恶梦!恶梦哪!
“那只水蛭回来于嘛?”美国待得好好的,干嘛回来台湾这个又臭又小的城市。
“水蛭”这个绰号是他小时候为裴绛晰取的,她黏了他整整十年,黏到他以到国外求学为借口,来躲避她的“黏液范围”,好不容易脱离她了,她才给他十年的自由身就要再来烦他,不是恶梦是什么?
“谈公事,顺便找你。”玺季堤不怀好意的笑道。“她下飞机后三个小时就来找我了,我们谈了很久。”
“你们说了什么?”蓝泉戒备的开口。
“很多事,谈我们离开后六年来发生的事,谈她到美国却没来找我们的事……”他们谈了几乎快五个小时,直到东方渐白她才离开。“你不问问我,她过得好不好吗?”
“以她的本领根本不用问,她一定过得非常好,不好的反倒有可能是‘美神’或者是‘裴家’那些人。”
绛晰叫他别跟蓝泉说她在美国的生活,想到绛晰在临走前跟他说的话,他摇摇头,不给蓝泉答案。
“你有必要那么怕绛晰吗?”
“她缠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在那边说风凉话。”蓝泉没好气的说着。“我已经被她缠伯了!”
“只怕绛晰是非你不嫁了。”玺季堤喷着笑。
“玺季堤!你再说一句风凉话,我就丢下所有的工作落跑,让你找不着。”
蓝泉阴狠的威胁。
“我给你十天落跑,相信绛晰很乐意去找你的。”玺季堤耸肩,表示随他去。
“好,算我怕你了,千万别告诉她我在哪里。”蓝泉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克星就是裴绛晰。
“我不告诉她,她自己就没办法找得到吗?现在的裴绛晰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裴绛晰了。”谁会认为即将成为全美最大企业公司的接班人会与以前那个三餐不济的小孤儿是同一个人?“她现在搞不好已经在要到这里的路上了。”定时炸弹正在倒数计时,好戏要上演罗!
这时咖啡屋的门也叮叮咚咚的开了,蓝泉吓一跳,用力转过头——是一位男客人。
“你要吓死我才高兴啊厂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像是恐怖片中即将被暗杀的那个人。
“神经兮兮。”玺季堤嗤笑。
“我现在是危机四伏,四面楚歌好不好。”他八岁以后十八岁以前没得到精神分裂症,是他哪个不知道的祖先有保佑。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倒不如去‘美神’待好了,任绛晰再怎样的精明,也不会拢到自个儿公司男厕。”玺季堤歪着头,说得挺真的。
拐着弯要他去当厕所侍者就对了。“我干嘛没事放弃年薪千万的工作,跑去美国自找苦吃。”
蓝泉不是轻贱厕所侍者这份工作,职业是不分贵贱的,只是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特地跑到美国去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