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爱错的。”杰尼诚挚地低语。
于欢主动地送上了唇,主动地攀上了他的身躯,主动地将他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也许他们的爱不很完美,还有那么点残缺,但那种饱满的幸满感,却是金银财宝、权势地位也比不上的。
***
杰尼和于欢约好了时间,准备在这个假日,再北上找徐父,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共同争取他们的爱。
杰尼正在楼上准备,突然听见楼下吵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搬东西。
他跑下楼一看,竟然是媚姬叫人搬着大盒小盒的东西放在客厅。
“这是干什么?”杰尼一头雾水地问。
“是干爹要我搬进来的,他没告诉你吗?”
“他是没告诉我,但即使我不让你搬来,你还是会要搬的,对不对?”杰尼气得很,不想再待在这屋里。
“你要去哪里?不帮我整理吗?”媚姬叫住他。
“对不起,我没空。”
“你还有去找那个贱女人,对不对?”媚姬气得随手拿起一个抱枕丢向他。
杰尼稳稳地接住,冷又恨地看着她。
“你的嘴巴这么脏,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杰尼丢下抱枕愤怒地走出门。
死杰尼,死杰尼!偏偏我那么爱你,我要报复,要报复!媚姬气得跳脚,把所有东西丢了一地。
***
幽暗的小宾馆里,祥泰在美美的身上泄欲后,就转过身,燃起了烟。
美美心里有怨,这样的做爱根本不像做爱,但为了跟祥泰在一起,她只好忍受。
“哈、哈……”祥泰抽着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
“神经病,笑成那样。”
“美美,我们要发了,你忍耐、忍耐,我会给你好处的!”祥泰狂妄地说。
“你现在很好啊!还要发去哪里?”
祥泰太得意,一不留心,就把他的计划告诉了美美。
“不行,这太卑鄙了,你不能那么做。”
“卑鄙?那不叫卑鄙,那是你情我愿,互相利用。”
美美惊惶地看着狂笑的祥泰,她害怕了,她正爱着一只狼,一只没有良心的狼!
祥泰一根烟还没燃尽,他的手机就响了。
“事情办得怎样?”媚姬接上了线就问。
“要开除她不容易,因为她好像是董事级的人物保她进公司的。”祥泰的语气马上变得很谦和。
“查不出来吗?”
“没办法,我问了很多人。”
“那还是拿她没办法?”媚姬很失望。
“你放心,会有办法的,就照我说的那样做。”
媚姬不敢回答,毕竟那样做太狠了。
“交给我吧,这件事与你无关。”祥泰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好,就这么说定。‘厚德’总经理的职位,和百分之十的股权等你来拿。”
媚姬为了争夺一份虚渺的爱而狠下了心,她却不知道她害的正是自己。
***
书林看见了又北上找他的杰尼和于欢,非常生气,差点连门都不让他们进来。若不是杰尼苦苦哀求,他们只能站在门外。
“你妈不是气得很吗?她难道不反对吗?”书林大声吼人。他把打电话给竹梅,竹梅一通也不听的怒气出在他们身上。
“我妈要我有骨气,要我离开杰尼。”于欢勇敢地说,因为杰尼一直给她勇气。
“那就对了,那你的骨气呢?你妈当初可是说走就走,毫不眷恋的。”
“可是她却苦了二十几年!”
于欢一语惊人,书林坚决反对的怒颜,缓了下来,一只手撑住头,非常苦恼。
“爸,成全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强迫我跟媚姬在一起,只会造成另一个悲剧!”杰尼拉着于欢,两个人跪在徐父面前。
“你们这两个大傻瓜,我情非得已啊!”看他们下跪,书林彻底失防了。
“爸,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告诉我们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杰尼坚毅地说。
“唉!为什么竹梅不说呢?”书林摇头又叹气,一下子老了很多。
“叔叔,到底真正原因是什么?”于欢急着问。
书林凑近他们,拉起了两个人的手,眼中泌着老泪。
“杰尼、于欢,你们是兄妹啊!是兄妹怎么能结婚呢?”
于欢和杰尼不敢相信,脸色一下子刷白。
“不,这不可能,若是这样,我妈会告诉我的。”
“你妈老糊涂了,她的脾气硬,知道我已出面反对,就愈不让你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完了!全完了!
事实太残酷,杰尼和于欢都乱了!
第十章
南下的班机平稳地飞在夜空中,杰尼和于欢神情黯然地坐在座位上,话也不说、点心也不吃。只希望飞机可以再快一些,最好、最好,能发生空难,让他们在天上再续夫妻缘。
于欢的双眼已肿得吓人,但泪还是不止。酸苦的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擦也擦不尽,止也止不住。
机轮碰触到地面,两个人的心同时抽紧。台北到高雄不是很远吗?为什么一下子就到了呢?
下了飞机后,他们的命运又会变得如何呢?他们不敢想也不敢问,更不敢多望一眼对方憔悴的脸。
“你还会爱我吗?”于欢的家到了,下车前她害怕地问。
“如果我们是兄妹的话,我会克制自己爱你。”杰尼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声音暗哑低沉。
于欢的眼中闪过受伤的痕迹,落寞消沉地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爱会消失得那么快吗?”
“欢,我没办法像你那么潇洒,没办法。”
“如果我们不是兄妹呢?”于欢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不经证实的消息的。
“我爸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怀疑吗?”杰尼不像于欢那么平静,他已经后悔当初不听父亲的话,执意要跟于欢交往的任性了。
“不,我不相信,如果那是事实,我妈不会隐瞒的。相信我!”于欢发狂似地摇晃着杰尼的身体。
杰尼抬起了头看她,无奈和凄苦混杂的表情,掩不住他的伤痛。
“我何尝不希望那不是个事实,但除非有明确的证据,不然我无法说服自己。我知道要马上放弃爱你很难,但我不能意气用事,我得强迫自己不再爱你。”在杰尼炽热的眼光及残酷的对白夹攻下,于欢变得理亏,也不再争辩了。
“我听懂你的话,我会找出证据的。但到那时候,我也不能确定我还会不会爱你了。”于欢沙哑地说。
杰尼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反驳,伤害既已造成,说再多也是多余。
“没想到我可以跟你一起面对挫折和困难,结果真正的困难来临时,你却像一只缩头乌龟!”
“于欢,你头脑清楚点好不好?我们是兄妹啊!兄妹怎能相爱呢?你醒醒好不好?”杰尼失控地大吼!
“谁跟你是兄妹?不是!我不是!”于欢也大吼,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杰尼没有改变他的姿势,望着于欢受伤的背影,他已完全崩溃。
***
竹梅回到家,看见披头散发坐在客厅发呆的女儿,吓了一大跳,她马上冲过去抱住于欢。
“怎么啦?眼睛肿成这样,是那个老头又欺负你了吗?告诉妈,妈去找他算帐!”竹梅夸张地嚷嚷想逗女儿笑。
但于欢哪笑得出来?她不但笑不出来,被母亲那么一叫,又哭成泪人儿了。
“别哭,告诉我又怎么了?”
“妈,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我跟杰尼是不是兄妹呢?”于欢抽抽噎噎地问。
“谁说你跟那小子是兄妹?是兄妹我会让你们在一起吗?而且那个徐书林,生得出你这么好的女儿吗?”竹梅比于欢还激动。“臭美,谁跟他生了女儿了!”竹梅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