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祺走回办公室里,心想晚点再向她解释好了。
「祺哥,看来你真的被她勾了魂了,没想到你会用这种花瓶般的秘书欵!真不像你的作风。」林亚芳拉著他一块挤在沙发上。
「亚芳,嘴巴别这么毒,别人的能耐不是你随口说说就算了的。」他拉开她的手,坐到单人沙发里。
「也许吧!不过她那种人,就算瞎子都看得出来是什么货色,还是你太忙,所以决定把『娱乐』也搬进办公室里了?」林亚芳脸上写著嫉妒。
听见她这么难听的话,杨天祺很不悦,却也没反驳,因为就以往的经验,这白目女根本听不见别人的话!
也许哪天他该向林世伯提一下,请他看紧女儿,别再来他这里搅和了;以前他可以为了两家的情谊容忍,但现在他实在很怕采妮误会。
林家和他家是世交,尤其林世伯曾在大学里兼课,而他正巧修了他的课获益良多,碍著两家深厚的情谊,他一直很包容林亚芳,间接的也宠坏了她。
看来他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何采妮进来前听见了林亚芳傲慢又伤人的评语,她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杨天祺的沉默却重重的伤害了她,他的沉默证实了他对林小姐的偏袒。
为什么呢?她才是他的女朋友欵!替她说句公道话很难吗?
她深呼口气,专业的端咖啡进来,默默的摆好就出去了,期间完全没有看他,令杨天祺心中警铃大作,她会不会已经误会什么了呢?
「祺哥,这是我去德国时特地替你带回来的最新型录,你很想要对不对?」
「嗯!」杨天祺接过来没有太大反应,心里全是何采妮默然的身影。
「祺哥,人家在德国遇到好多好有趣的事,不过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整整三个月看不到你,想死我了~~」
「是吗?」他回神应道。原来是去了德国,难怪他的耳根清静了那么久,她为什么不长待德国呢?去向林世伯建议好了。
「你想听对不对?」
「听什么?」
「人家的游学经历呀!」她不知何时已经移坐在他的扶手上了,亲热的挽住他的手撒娇。
就算知道他没动心,但缠久了就是她的,是老妈传授的追夫准则,又仗著备受骄宠,她缠定他了。
「有空再说吧!」杨天祺没心情听她废话。
「不要!人家今天,现在就要告诉你。」她却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口上装可爱。
「亚芳!」他微恼的拉开她。
「反正你也快下班了呀!看,都五点了,你可以下班了,陪人家啦!」她将他拉起身。
「我的事还没做完,改天吧!」杨天祺想起来了,他今天和采妮约好要去看电影的。
「不管、不管,你请那么多人干什么?当然是替你卖命的嘛!没做完的让他们去做不就得了?」林亚芳卯起来撒娇,扯著他的手往外走。
「亚芳,我真的没空。」杨天祺很无奈的想掰开她的手,偏偏她却硬拉著他往外走。
「喂!你!卖力点工作,免得害你老板不能准时下班,懂吗?」林亚芳拉著他越过何采妮的办公桌,笑盈盈的往电梯走。
何采妮一双美眸和杨天祺对上两秒,她的眼神相当冷,甚至带点讥诮,看得杨天祺好懊恼,他下意识想扯开林亚芳的手,却瞧见两名特助爬楼梯上来了,他不想让林亚芳太难堪而停下了动作。
两名特助虽然讶异,却也聪明的当作没瞧见,当他们看到何采妮时,眼里却泄漏了他们的同情。
何采妮故作轻松的起身,准备进去收杯盘。
林亚芳在等电梯的同时,见杨天祺心不在焉,逮著机会偷亲了他一口,杨天祺当场错愕的瞪住她,很不悦的推开她,林亚芳却得意的扮鬼脸。
他担心的看向何采妮的座位,就见她背对著他们走进他的办公室。
呼!幸好她没瞧见,不然他可是百口莫辩了!
电梯开了之後,他连忙将林亚芳推进去,他一定要和她说个清楚明白,不许她再来搅和摧毁他的幸福了。
她看见了!
何采妮瞪著关上的电梯门。
难道他真的忘了他俩今晚有约的事了吗?当她怀著最後一丝希望望向他们,巴望他能拒绝林小姐的邀约时,她竟然瞧见他们不顾别人的目光亲吻的画面,她立刻转身,但那画面已经刻在她的脑海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当著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亲吻?
是以为她瞎了,还是认定她会容忍?
另外两位特助也全瞧见了,缩在座位上装忙,撞见这种尴尬时刻,他们说什么都不太好,但老板这回实在太过分了一点。
何采妮故作镇定的走进办公室,掩上门立刻蹲在门边,再也忍不住热泪飙洒。
为什么会这样?
第七章
杨天祺发现他找不到何采妮了!
好不容易把林亚芳哄回去,时针已经走到十点,他立刻拨电话,却再也联络不上她。
手机不通,家里是答录机,他担心的冲到她家,门窗紧闭,连何旭文也不知去向。
「可恶!那痞子法官八成又去风流度春宵了!但她呢?她又去了哪里?还是出事了?可恶!谁都好,快给我个答案!」
他恼火的踢了她家铁门一脚,回到车上一直等到十二点,却仍不见她的踪影。
「她到底是去玩还是回家了?记得她说老家在南部的,我之前居然完全没想到要问她家的地址,真是笨死了!」
他在车里等得直打瞌睡,撑到两点才恨恨的回家。
那女人就算回家探望父母也该给他个电话呀!
「难道她真的误会我和亚芳了?不然没道理闹失踪……」
啊!孟蒔!他真笨,怎么忘了那号人物!
杨天祺立刻拿起手机拨孟蒔的电话,结果她家里没人接,而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他挫败的坐在床上瞪著手机,不死心的又连拨了好几通,就是完全找不到人,他恼火的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
「何采妮,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我又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气死我了!」
她在办公室里那冷淡的笑容,不时地闯进他的脑海里。
「可恶!果然应该当场就解释的,她一定是误会了;现在可好,再加上孟蒔那聒噪女在一旁加油添醋,再见到她时真不知道会发酵成什么德行!」
周休二日中他打了无数通电话,留言挤爆了何家的答录机,开车跑了好几趟,但只能和铁门相看两相厌。
终於在星期日晚上十一点多等到何旭文回家,杨天祺的怒火已达爆发边缘,立刻很不客气的上前询问。
「她呢?」
「采妮?」
「废话!她到底跑哪里去了?」
「奇怪?她出发前有说会给你电话的呀!难道她没打?」何旭文开门请他进去。
「没!她根本没打,她到底去哪了?」
「孟蒔的外婆出了车祸,她们一起去看她了。」
「啊?那也不必去两天呀!」原来不是故意躲他呀?他的怒火稍稍得到降温,没烧得那么旺了。
「孟家外婆住在高雄附近的山区,两天来回已经很紧迫了,她们是临时出发的,毕竟采妮高中时很受孟家外婆的照顾,她去探望她是应该的。」见他是真的很焦虑,何旭文好心的解说一番。
「我没说她不该去,问题是她应该要知会我一声的,整整两天没有她的消息,我差点去报警了。」杨天祺没好气的哼道。
「一定是有原因的啦!也许是手机电池没电了,再不然就是太深山,收不到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