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活用,又何以将该办好的事,搞得一场糊涂?”他暗指魏东亭之事。
“那……那是个意外,这回我有把握,一定能将这班歹徒绳之以法。”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去找那七个失踪女子,这回,我非把莱富县给整个翻过来不可。”她忿忿的说着。
上回对魏东亭动私刑,就已经被她搞砸一次,这回,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耶律吹雪前往莱富县再大闹一番。
“这就是你活用知识的方法?”
“我有我自己做事的方式,用不着你管。”
唉!狄丞雁暗叹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在短时间内让耶律吹雪懂得如何虚心求教,怕是没那么简单。
就见耶律吹雪的锦靴才刚迈出大门,突然间她腰间一紧,一只粗壮的手臂,便将她的身子往后扯了回去。
她不断挣扎着,双手使力想要扳开狄丞雁的禁锢,可他却是出了蛮力,让她动弹不得。
“你……”这一回头,她还来不及发出咒骂声,便被他吻了。
蓦地,耶律吹雪脑中嗡嗡作响,风眼圆瞠,整个人全傻住了。
这……这家伙竟然吻了她?
还当着郑浑面前,这·…这完全无视于她的感受嘛!
她看见郑浑整个五官放大,手中的齐眉棍更是发出喀喀的颤抖声,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她喘得极凶,窈窕的曲线,紧紧地贴近狄丞雁的胸腹,甚至是他的大腿。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鼻息声,却分不清那是谁在急喘。
狄丞雁的炽舌,如灵蛇般钻进她的樱桃小口,搅弄她柔嫩的丁香小舌,宽厚的大掌更是积极在她的身上游移。
耶律吹雪知道一旁有个碍眼的观众正在看戏,然而,在他那技巧极佳的拥吻下,让她误以为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人。
好热,好湿,好晕……
狄丞雁粗糙的手指很快地就滑进耶律吹雪的衣裳里,抚触她那光滑如脂的肩质。
“唔……”她浑身一颤,感觉到他的指尖,触及到她的蓓蕾,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掌握住她的丰盈,揉住她浑圆饱满的酥胸。
那感觉美妙极了,她从来不知被男人征服,竟也让她如此心甘情愿,口中娇吟声不断,在对方一波接一波的掌心搓揉之下,她只感到体内春潮翻涌,濡湿的感觉盈满胯间,突然间,她的双手手指,紧紧陷入他的背肌,如铁勾般不愿松开。
就在她魂魄飘向天际时,忽然间,他双手一松,手中顿时多了一条红色丝绢。
他笑意未减,手中轻轻摇晃着那丝绢,耀眼的色彩在半空中飞扬,竟有说不出的刺眼。
当着郑浑的面,他不但染指她,还抽走女孩子最私密的贴身·丝绢,这让耶律吹雪感觉又羞又恼。
“警觉心如此地低,还说你有办法将歹徒绳之以法?”他让丝绢缓缓从手中飘落,如同将对方的自尊,再次践踏在脚底之下。
耶律吹雪满脸通红,直想挖个洞先钻进去再说,她弯身将地上的丝绢捡了起来,颤抖地捏在掌心,不敢相信这几天对她温柔有加,体贴不减的家伙,竟会这样挖个陷阱让她往里头跳。
“好,你……你等着,我会做出一番作为给你看的。”她正想走出去,狄丞雁横臂挡住她。
“你想重蹈覆辙吗?”
“我……”故一时说不出话,这时,门外又匆匆走进一个人。
是孙瑜。他见耶律吹雪也在场,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狄丞雁向他点头示意。“有话就说吧,该知道的,公主也都知道了。”
孙瑜这下才报告刚刚在外探听到的消息。
“那七名失踪女子已经离开莱富县,听说,已经混在前往巴蜀的商旅中,目的地正是四川钜富钱通海的住所。”
“钱通海?”这名字好熟悉啊!
狄丞雁沉思半晌,这才让他想起,这个人是巴蜀一带最大的米商,可说是富可敌国。
前年西北闹旱,粮食无收,也是朝廷出面向他借粮,才得以纡解西北四省之灾。
要是他就是私贩这些失踪女子的转运站,想必可从他那儿,打采出他与魏东亭之间的关系。
只要知道在契丹这方面,是谁授予魏东亭如此大的权利,到时,就能揪出幕后藏镜人,真相必然就能大白。
“好,既然你心不服,口也不服,那咱们就冉来赌一场。”要驯服这只野猫,他非得要下些工夫才行。
“行,怎么个赌法。”
“只要到达蜀地,谁能在不动用武力之下,找出钱通海的犯罪实证,就算获胜。”
“那输的人呢?”
“就得乖乖地跟在另一个人身边,从今以后,不能有任何异议。”这下,看她还能不乖乖听命。
“行,就这么一言为定!”
第六章
由契丹到巴蜀,一行人整整走了近一个月。
时值端午前后,南方湿热多雨,瘴疠之气严重,蚊蚋既毒又猛,像耶律吹雪这样的金枝玉叶,不慎被叮咬一下,便生起重病来了。
她的病情每况愈下,实在不宜长途奔波,这时,狄丞雁突然想到,在离钱通海住所约十里处,有座山庄可供暂时歇息。
那山庄名为“烟霞山庄”,庄主裘震虎,曾邀约探花郎张百浪参加中秋赏菊大会,当时,狄丞雁也曾随同张百浪前来作客,因此,和裘庄主之间,还有着一面之浅缘。
“我就说嘛,带个娘儿们上路,肯定是麻烦的,看吧,这下终于出问题了吧?”想到还得绕到烟霞山庄来麻烦人,郑浑不免嘀咕了两句。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家公主发了烧,生了病,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讲这种风凉话?”
春萼一气之下,冷不防地往他脚背上,重重地踩了一下。
被踩得哇哇大叫的郑浑,单手抱着腿直道:“你这娘儿们……
“别老娘儿们娘儿们的乱叫行不行?我们有名有姓,你何必老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好歹大伙也相处了一个多月,你就刁;能学学孙大哥,对我们讲话客气点吗?”
秋蕊也发出不平之鸣,怎么大伙相处一阵子丁,就这大光头老毛病死都改不了。
“我天生大老粗一个,姑娘姑娘的叫,别扭死我了,叫……叫不来就是叫不来。”
“你这死光头,要是叫不来以后就别跟我们说话了。”
“你这娘儿们说话怎么这么……”
“你们吵够了没?”狄丞雁将马绳一拉,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心情已经够糟了,还听他们在那吵个不休,头更是痛到了极点。在他怀中的耶律吹雪,又经过几日的路途颠簸,脸色更加苍白了。
也不过在几天前,投宿于一家客栈,第二天一上路,耶律吹雪就觉得身体不适,经郎中诊断,是被一种名为虎斑蚊的凶猛蚊蚋 所叮到。
当时,耶律吹雪只感到些微头晕,倔强的她,不想因自己的不适,而耽误到大伙的行程,坚持继续赶路。
谁知道,才又过了两天,病情急转直下,高烧不退,因此狄丞雁这才决定前往烟霞山庄,先行打扰个几天。
在吵闹中,一行人终于抵达山庄大门,巍峨华丽的宅第,气派中不失庄严。
“孙瑜,你去告诉裘家家仆,就说是狄丞雁要找裘庄主,烦请他们通报一声。”狄丞雁首先差人去通报。
“不……不行,要赶紧找钱……钱通海,我要……赢你……”说话已经语无伦次的耶律吹雪,重病还不忘要打败狄丞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