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可还记得当时调查这件事时,我们发现曾有人假冒门主之名在武林中行走之事?”
“记得,但是后来派人追查那假冒我名字的人时,他不是被人灭口了吗?”
“当时他虽然被人灭口了,不过,我们画下了他的容貌,最近我们查出他的来历了,他有一个兄长叫王焕,是寄枫山庄庄主李儒鸿的大弟子;而那冒名之人则是王焕同母异父的弟弟叫王行,他生得和王焕极为相像。”
“东护法,你的意思是说那假冒师父之名的人与寄枫山庄有关?”李腾云问。
“不过,寄枫山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修罗门素来与寄枫山庄无任何瓜葛,他们找人假冒师父,又有什么用意呢?他们难道不怕与我们修罗门结仇吗?”方凌云不解的问。
“我想就是因为怕我们修罗门知道是他们找人假冒师父的,所以,他们才会杀人灭口。”林乘云臆测的道。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找人假冒师父呢?而且,这件事情和师父遭人暗算中毒之事有什么关系?”李腾云提出疑问。
东护法沉思的推测道:“依我推测,或许是那王行假冒门主之时,做了什么事惹到了那些人,所以那些人才会向门主下毒,我想,或许他们原本要杀的也许是那假冒门主之人,而非是门主。”
东方傲情淡淡的开口:“东护法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素来多以化名方情在江湖走动,他们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分!真正知道我真实身分的人除了我们修罗门门人之外,外人少有人知道的,这要做何解释?”
“这很显然是有人指点了他们,他们才会知道上哪可以找到师父。”林乘云沉吟的道:“难道有人盯上了师父?”
方凌云接著道:“师父一旦离开修罗门,连我们都不知道师父的去处,会是谁竟然知道师父的行踪?”
东方傲情没答,兀自沉吟深思著。
“不过门主,属下有一事至今仍想不透,依门主的武功,照理要下毒暗算门主不是件容易的事,当时,他们究竟是用何法下毒暗算了门主,以致门主毫无所觉?”东护法问出心中多年的疑惑,当年他们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不过他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肯将如何中毒之事细说明白。
东方傲情阴著俊脸道:“事过境迁,这件事没必要再提。东护法,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告诉我?”他怎么可能将自己如何中毒之事告诉他们,他们若是知道后,这四个护法长老不成天罗唆个没停才怪,而且,他也不能让徒弟看笑话,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教他哪还有脸做人!
虽然他爱游戏花间,但是女人一向只被他视为玩物,虽然必要,但却绝不重要。何况他爱穿梭花间,是为了打破北护法曾说过,他将来必为“情”所苦的话。
为情所苦?未免太好笑了!在看到了爹对娘的痴爱,他从小就下定决心,绝不真心爱人;他不想像爹一样,为娘担惊受怕、受尽苦楚折磨,最后,还为娘殉情。爱人是如此一件痛苦的事,他才不会那么傻,自寻痛苦。所以,他一向无情得只视女人为玩物,他怎么可能会因女人而苦?再说,这么多年来他玩过多少的女人,还不曾有哪一个女人能让他驻足三天以上,再美的女人也无法永远吸引住他的目光,最多玩过三天,他便厌倦那女人了。
若说到现在有哪个女人是他还不曾厌倦的,就只有秋梦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就这么香消玉殒,实在可惜!
事隔四年了,倒是那个小丫头现在不知如何?当年她离开后,他服下了药草后调息了两日,都没再见到她来那处“水帘洞”。虽然他服了药草,解了体内大部分的毒,不过,因蚀骨摧心散的毒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余毒一时无法全数清除,所以,他只得匆匆离开那里,回到修罗门调养,直到半年后,才完全把余毒全部清除。这期间,他曾命人到那座山中去找她,将她带回修罗门,因为他曾允诺等她长大要娶她为妻。他原是打算在她长大的这段期间,慢慢调教她成为他理想中的妻子,反正他虽不会去真心爱女人,那么塑造出自己满意的女人为妻子,倒也是件有趣的事。只是派去的人在那里守了一个月,都没见到她,不知她到哪去了?
过了四年,她长大了吧?思及她,东方傲情取出怀中一只白色膏药,低首瞥了一眼,这是他为了她脸上的那道疤痕,花了不少时间、用去不少珍贵难得的药材调制成的去疤膏,可以消去她脸上的那道醒目的刀疤,可惜她无福享用。
知道门主不愿意再谈四年前那件事,东护法识趣的转移话题。
“不错,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门主。近日来各路人马纷纷汇集在阴平县,据说有人寻到了灵泉宝藏的藏宝图,要在那里公诸于世。”
“灵泉宝藏?!”将药膏收回怀中,东方傲情惊讶的望住东护法,“就是传说中藏有一大批金银珠宝,与已绝迹的武学秘笈,还有能令人长生不老的灵泉的‘灵泉宝藏’是吗?”
“不错。”东护法兴奋的点头。
“这件事情在三十年前随著那阵寻宝人潮一去不复返后,不是早就平息了吗?武林中已经许久不曾听人再提起此事了呀!为何此时灵泉宝藏的事会再被提起?”东方傲情狐疑的道。
“不知消息是由哪里发出的,不过,近来灵泉宝藏将出土的消息甚嚣尘上,武林中许多人纷纷已赶到了阴平县。”东护法据实回报道。
“师父,我看这八成是桩阴谋,有人想藉此来制造武林的乱象,乘机谋夺什么利益。”李腾云分析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武林四十年一乱,算算时间,武林太平了四十几年了,也是该乱的时候了。”东方傲情笑吟吟的瞥了三名徒弟一眼,“我教你们的那套三妙阵法,很快就派得上用场,你们要赶紧练熟。”
“三妙阵法?是门主创的那套五行阵式吗?”东护法问。
东方傲情笑道:“不错,我创这套三妙阵法,原是遇上了比自己武功高出数倍的绝顶的高手时,用来以弱击强的阵式。当三人齐使出这套阵法时,纵使对手武功再高,也非将他困死在阵中动弹不得;但若是人数不足时,也可两人同使出这套阵法,只是阵式会减弱很多,但若要自保脱困,应还不至于有问题。”
“哦,那么属下可以先一观这套阵法吗?”东护法好奇的问。
东方傲情冷瞥了三名徒弟一眼道:“很遗憾,东护法,我这三个不肖徒到现在还未练成这套阵法,若现在使出来,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让东护法见笑了。”
东护法为他们辩解道:“像门主这般武学奇才,百年也难得出一个呀!以他们的资质,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时之选了,他们拜在您门下不过才六、七年,此时以他们的身手早已臻一流高手之列,也诚属难得了。”愈是绝顶聪明的人,往往愈是无法忍受资质鲁钝的人,这三个娃儿自拜在门主门下,著实被他苛责得很惨,不过,门主也只在武学上会苛求他们,其他时候他倒是都拿他们当朋友般看待,不会怎么端起严师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