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对你娘似乎很好啊!”他这么一说,她真无法想像他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何止好而已,我爹爱死我娘了。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爹见我娘终于还是回天乏术,他悲痛得自尽而亡,跟著我娘一起走了。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好像在为他们哭泣似的。”他说得极平淡,眼神却难掩一抹追思。也是由那时起,他发誓自己绝不爱人,看爹爱娘爱得那么苦、那么痴,爱人既是这么一件辛苦的事,他绝不会步上爹的后尘,做这样的傻事。
“啊!”魂魂闻言一惊,忽然间彷佛也感受到了他娘死时,他爹那无尽的悲痛。她想安慰他:“你不要难过,每人都会死的,只是早晚而已,我娘死时,我也很难过,但是我想到等我以后死了的时候,我就可以再看到她了,于是我就不再难过了。”
东方傲情望住她平静的道:“你说的不错,人人到头终会死,饶我娘她医术精湛,人称医神,但她仍是无法医治因产后极度虚弱的自己,爹对娘情深义重,当娘去世后,若爹不死,我想他活著无疑比死更痛苦,如今爹和娘能死在一起、葬于一穴,他们两人此刻在黄泉应该也是很快乐的在一起。”
“你爹对你娘真好,不知我爹对我娘是不是也这么好?唉!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离开我们?”思及自己的身世,魂魂不禁有些感伤。她从不曾见过爹,更不知道爹长得什么模样,“爹”这个字,对她来说是非常遥不可及的。
“等我办完事,我们到鹿鸣山后,我会帮你找到他的。不过魂魂,你娘除了告诉你,你爹叫白鹿太子外,可还有再提及你爹的一些事吗?”
魂魂摇摇头道:“没有。”忽地想起一件事,她跑到床边拿来自己的包袱,取出了个四周密缝的一方锦囊。“不过娘说等我到了鹿鸣山之后,再把这方锦囊拆开来看,我就能找到爹了。”
东方傲情伸手接过锦囊,好奇的道:“为何要等到到了鹿鸣山才能看?不如我们现在先将它拆开来看,也没差别呀,能早点知道你爹的事,对我们找你爹是有所帮助的。”他才要动手拆开锦囊,魂魂便激动的把锦囊抢了过去。
“不可以!娘说一定要到鹿鸣山才能看,现在不可以拆开。”她素来不违背娘说的话,娘既然说要到鹿鸣山才能拆开来看,就绝不能现在拆开看。
东方傲情也不坚持道:“好吧!那到鹿鸣山再看就是了。”
将包袱放好,魂魂开了房门要出去。
东方傲情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凌云。”她丢下话走出了房门。
东方傲情脸色阴沉的拉她回来。“我的话你是听不懂是吗?我才是你的丈夫,不准你去找凌云。”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不这么认为,娘既然选了凌云,他才是我的丈夫。”她没好气的瞪他。自从他带她下山以来,夜夜与她同床共枕,不过他很有风度的没有强迫她与他行夫妻之实。他突然将她拉上床,挥下纱帐,解开自己的前襟,逼近她道:“看来若我不让你真正变成我的女人,你是不会知道谁才是你的丈夫。”
可能是他对她太好了,才教这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你想做什么?!”他眸中跳动著两把危险的火焰,教她有些惊慌。在林子那时的那次经验,令她能臆测出他此刻想做的事。“你不许脱我的衣裳!”
东方傲情冷哼一声道:“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丈夫。”粗暴的格开她紧护在胸前的双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她贴身的白色肚兜。
“你这坏蛋,不许碰我!”她的双手被他另一手钳制住,她气得张口想咬他。
有上次的经验,东方傲情岂会再被她咬,他的手避开她的口,抓掉她那碍事的肚兜,立刻裸露出她丰美的胸脯。
“你无耻!你不要脸!不准你碰我!”她气得吼道。奈何她的力气比不过他,只能任他宰割。
东方傲情攫住她的唇,带有惩罚意味的粗暴吻吮。这丫头太欠缺调教了。
他吻疼了她,魂魂本能的张口咬住他的唇,他轻呼一声,唇上被咬出一丝血红。东方傲情阴鹭了两眼,将她推倒在床,翻身压下,将她挣扎的双手用一手固定在她头顶上方,另一手胡乱的扯下她下半身的衣裙。没多久,魂魂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一被他除去,裸露出雪白的胴体在他面前。
“你无耻!你不可以这样!坏蛋,你住手,我不许你碰我!”魂魂连声惊怒的骂道。
东方傲情丝毫不理会她的叫骂,狂放的吻住她白嫩丰美的胸脯,吮嚿得她惊呼连连。
“丫头,你要记清楚,只有你丈夫才可以这么对你,你这身子今生只属于我一人。”他在她耳旁郑重的道,冷冷的话语夹著火热的眼神,他扯下自己的衣衫。
“师父。”门外陡然响起敲门声,令东方傲情想杀人,这该死的小子竟然在这时候来破坏他的好事。
“什么事?”他极不悦的朝外吼道。
魂魂却乘机大叫,盖住了东方傲情的吼声:“救命呀!凌云,救我。”
方凌云微微一怔,奇怪师父明明在房里,为何她竟然在呼救?担心有什么事,他急道:“师父,出了什么事吗?”说著,他不假思索的急撞门进入。
只见床上纱帐里探出了师父愤怒的脸道:“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方凌云倏地一惊,急急退出房去,霎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他破坏了师父的闺房之乐,完了!这几天来为了师母一直坚持说他才是她的丈夫,早已惹得师父极端对他不谅解,此时他又打扰了师父的“好事”,这下他可渗了!
他惶惶的回首对身后捧著一叠新衣裳的两名织坊的人道:“你们把衣裳交给我,先走吧!等我师父挑好衣裳,再通知你们。”
“是。”
房内的东方傲情一脸阴霾的穿好衣裳,此刻纵有再好的“性致”,也都给破坏殆尽,他阴著一张俊脸,冷瞅著魂魂。
魂魂也乘机迅速的将自己的衣裳穿妥,畏缩在床角,防备的瞪著他。
两人僵持的互瞪了半晌,东方傲情叹息的移开目光,他发觉自己对这丫头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宠溺,即使刚才他那么生气时,都仍不舍伤她。但最令他震惊的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强向一名女子求欢!这绝不是他的作风!求欢这种事他绝不强索,而且只要他肯开口,再美的女人都会自动的对他投怀送抱,但对魂魂,他的“妻子”求欢时,他却居然会用强的!
他不可思议的发怔了半晌,瞥了一眼缩在床角的魂魂,他丢下一句话:“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反省。”便挥开纱帐下床。
“我要反省什么?你才要反省。”魂魂不平的道,双手紧护著胸前。
东方傲情又坐回床边贴近她,半眯著眼警告的道:“你要是敢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对我说话,我保证今晚一定好好的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为妻之道、什么叫温驯服从。”
说完,他离开房间出去找方凌云。
在房外不远处的廊道下,他见到了方凌云正与两名女子谈话,他一眼就认出是李绽荷与何香妮。这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太好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脱困了。刚才打发走织坊的人,一个转身即见到了李绽荷与何香妮正被几名恶棍困住,虽然她们身旁带著几名武师、随从,但纷纷带伤倒卧在地。眼见那几名恶棍逼近她们,伸出禄山之爪,他不得不出手相救。不过,那几名恶棍也著实有些名堂,他花了不少的工夫才击退他们,他们临走时,还对他撂下狠话:“你别走,你敢管大爷的闲事,我们师父待会就到,非要教你好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