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还是摇头?”安格洛将决定权交给她,他不习惯用强的,这种事要心甘情愿才有意义。
“我……”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轻点下头,眉眼间充满了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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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在餐桌上,安妮一双眼睛不断地往安格洛和玉芙身上瞟。
“你们两个昨晚跟我一样失眠吗?”微扬的唇角在在说明她此刻的心情极佳。
“你……昨晚失眠?”玉芙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紧张地看着神态自若的安妮,深怕他们的好事被人知道。
“不知道哪个女人鬼叫了一晚,吵得人不得安宁。”安妮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下“你都没听到吗?”
“我……”她所指的那个人不会正好就是她吧?玉芙忐忑地低下头,只觉羞惭不已。
“什么女人,你一定是听错了,也许是外头野猫在乱叫。”安格洛神情自若地回道。
“是喔,原来是春天到了,难怪猫儿都开始叫春了。”她瞅着他调侃。
安格洛回她一记警告的眼神,要她闭嘴。
“干吗这样看我,我真的有听到啊?”安妮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难道你都一无所觉?”
“吃你的早餐。”安格洛没好气的回了句。
“做什么这么凶,不会是欲求不满吧?”安妮不怕死地一再捋虎须。
“淑女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男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在床上要的是荡妇,却又要求女人得遵守各种教条装淑女。”安妮不讳言地批评她不屑到家的礼仪规范。
“嘻!”说得有理,玉芙对她这番话心有戚戚焉。
“难怪没人敢要你。”哪个男人听到这话后还敢娶她。
“有啊,你不就被我套牢了。”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当着玉芙的面,不断提醒他有她这号未婚妻的存在。
“安格洛?”他不是说解除婚约指日可待的吗?她都将洁白无瑕的身子给他了,他不会真欺骗她吧?
安格洛连忙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安抚道:“相信我。”随即转头瞪向安妮,“你闹够了吧!”早晚有一天他会亲手扭断安妮那美丽的脖子。
“真爱生气,说说都不行。”她实在很想大声笑话安格洛的改变,只可惜看他黑了大半的脸色,只怕她那么做是自找死路。
安妮优雅地拿起餐巾拭了拭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她从容地起身,在经过玉芙身边时,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昨晚大概是没有让他得到满足,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说完,她笑咪咪地走出餐室,顺道带走一干碍眼的下人,这下不能说她没好心了吧。
玉芙满脸羞红地愣在郑,对于安妮的话好生难为情,想必她昨晚真的太过放浪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安格洛纳闷的看着神色窘迫的她问道。 ·
“都是你。”害她被别人取笑。
“我?”他压根就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怪到他头上来。
“你干吗一大早火气就这么旺盛?”她噘着嘴质问。
“我这可都是在为你出头耶!”他会凶安妮还不都是为了她。
“安妮说……你欲求不满是因为我没能满足你,真的吗?”难道是因为她昨晚晕倒,然后一觉睡到天亮吗?
“你怎么也跟她一个样。”女孩家不都该含蓄一点吗?
“哪个样啊?”
“说话变得这么直接大胆。”他捏着她尖俏的下巴微挑起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她原本就不是造作的女人,加上她又颇赞同安妮许多看法—一虽然她是个讨人厌的情敌。
“你还没回答我,真是因为我……你才……”她眨着一双灵活的跟睛瞅着他。
“我什么?你什么?问题真多。”
“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合作在生气?”她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晕厥才让他无法获得满足。
“不合作?”他倒觉得她挺合作的。
“你是不是气我晕倒?可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你那……”
“你这话是在赞美还是在抱怨?”瞧她挺有话讲的嘛!
“讨厌,你明知道的。”玉芙羞窘地捶打他的胸口,身子还不依地在他身上扭动。
“怕啦?”他轻笑着抚抚她的头发。
玉芙重重地一点头,她是真的被骇住了。
安格洛开怀地放声大笑,“放心,短时间内我想动也动不了你的。”
“为什么?”她抬起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得将安妮那个麻烦精送往诺威治。”这可是件大喜事,没有她从中搅和,他和玉芙的感情一定能更稳定。
“她要走了?”真有点舍不得,没有安妮同她争宠还真不好玩。
“终于要走了。”他昨天外出就是去准备安妮到她诺威治的领地去所需的物品。
“那你要多久才回来?”还没分开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还有些事要处理,这趟大概要花上十天。”安格洛轻咬着她的耳垂说,“这次我和安妮的婚事应该会有个了断。”
“真的?”最令她烦心的事总算要解决了。
“这么迫不及待要当圃园的女主人啦!”他调笑着她的急切。
“谁教我这额驸这么俊,一堆女人抢着要。”玉芙抚着他线条刚硬的面颊回应。
“这么说,我该庆幸我这来人够呛人啰!”安格洛也轻抚着她娇嫩的粉颊,“所以男人大都是敬谢不敏,”
“哎呀!你竟敢笑话我。”她抡起一双粉拳就要往他身上招呼过去,“讨打。”
两人就这么斗着嘴皮子嬉闹着,欢乐的笑声传了出去,闻者莫不为埋首事业不近女色的主子高兴。
第七章
“雅各!”玉芙拉着小香到外头玩,直到饥肠辘辘才想到要回来,没料到一进门就见到正端着咖啡啜饮的雅各。
“你怎么会在这?”雅各看到睽违多日的朋友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安格洛不是到诺威治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已经在这住了好一阵子,安妮你知道吧?”见他点头后她才接着说:“我就是和她一块来圃园作客的。”
“可我听说安格洛和安妮到诺威治去了。”他一下船就兴冲冲地往这儿跑,准备报告这趟行程的点滴,可惜扑了个空。
“所以我无聊透了,幸好你回来了。”她高兴地对他露出一抹微笑。
“怎么,他们没邀请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吗?”要不是听说安格洛和安妮的喜讯在即,他也不会特地赶这么一趟远路回国,只是晚了一步。
“什么婚礼?”玉芙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你难道不晓得安妮正是安格洛的未婚妻吗?”雅各时她难看的脸色深感不解。
“我当然知道,但是……”安格洛从没跟她提起过什么婚礼。
“他们这趟到诺威冶去就是要举行婚礼,因为安妮的领地在那儿。”
“不可能!”安格洛明明不是这么对她说的,玉芙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格格,你还好吗?”小香对于主子为何会有此等反应自然是心知肚明。
“没……没事。”她好想哭,哭自己的痴傻,明知他有婚约在身还傻傻地陷了进去。
女人真的容易让爱情冲昏头,一个劲地相信着愿意相信的,而不愿去正视那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时管家拿了封信进来,“小姐,这是修道院派人送来的。”他将一封倌递给她。
玉芙连忙拆开信,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熟悉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