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帅帅的新郎倌,手里挽着穿白纱美美的新娘子,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缓缓的从礼堂走出来——
这样的画面大概是所有小女生心里的梦想。
此刻就有一场婚礼正在举行,所有适婚年龄的女性宾客,眼巴巴的看着新娘手上象征着幸福的捧花,期待自己能成为接到捧花的幸运儿,成为下一个走向红毯那一端的美丽新娘。
一大群抢幸福捧花的人群之中,忽然挤进一个小女生高举着双手,也想抢新娘手上的捧花。
一旁的宾客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身影,但是一个小男生看见了,并且上前取笑——
“这么小就想嫁人呀?”
“不要你管!”小女生并没有因为他的取笑而害羞,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拼面的往前挤,一定要接到新娘的捧花。
小女生很努力,想占到有利位置,但是她根本挤不过大人;眼看新娘已经高高举起捧花准备丢出来,她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出了重围之外,重心不稳的往后摔。
新娘的捧花丢了出去,在众人欢呼声中,小女生叹了一声,一心惋惜自己手脚太慢。完了,捧花被接走了……
这样是不是注定她这辈子嫁不出去?
为什么她的运气会这么背?
其实她并不是小小年纪就想嫁人,而是同学都笑她恰北北,将来一定嫁不出去;为了证明她一定嫁得出去,她才想接到新娘捧花,拿到学校去跟同学呛声,看谁还敢说她将来嫁不出去。
但是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
小女生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心底在呐喊、难过,完全没发现自己坐在别人身上,直到大人们发现这可爱的一幕——
小女生坐在小男生的身上,小男生把手放在她的腰部想推开她,这样的姿势仿佛是一对小新人。
一旁的大人鼓掌起哄,欢声雷动的祝福这一对小新人,期盼二十年后,大家有缘再一起参加他们的婚礼。
小男生见大人们都狠心的站在一旁看戏,没有人愿意帮他拉走坐在他身上的小女生,只好自己出声提醒火气还很大的小女生:“你总不能接不到新娘捧花,就想赖在我身上一辈子吧! ’小男生很有大人气概的说。
小女生转头瞪他一眼,非但没行尴尬或不好意思,还对着他大吼:“谁想赖你一辈子呀?你想让我赖我还不肯呢!”没有接到捧花,她的心情已经够呕了,这个臭男生还对她落井下石!
她的眼眶含着泪水,不愿意当众掉下来。
男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不喜欢男生!
这样的心态在她心理常驻,阴影伴随着她长大,造成她长大后不敢轻易相信男人,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可以依靠的。
夏天,一个令女人又爱又恨的季节。
女人爱夏天,因为夏天是个狂放热情的季节,可以尽情享受青春、拥抱阳光,恣意展现身材。
女人恨夏天,因为艳阳会侵袭好不容易保养出来的洁白、美丽肌肤,一不小心脸上还会浮现可怕的雀斑、黑斑……
好个令女人又爱又恨的夏天!
“你嘛帮帮忙,又不是乡下在田里工作的欧巴桑,你干嘛把自己裹得像木乃伊一样,这样怎么迷昏男人?”胡爱贵叨念着英文名字叫Masker的好友。
其实Masker明眸皓齿,笑起来甜美可人,身材又是得天独厚的好,玲珑有致到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
偏偏她爱隐藏自己所有的优点,不同于常人的思想让胡爱贵怎么也想不透。
喱!忘了提到最重要的一点,Masker除了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之外,脾气还非常的火爆。
听说Masker还没认识她之前也交过几个男朋友,都因为嫌Masker的脾气火爆,一个一个的离开;唯一剩下的一个,男方的父母不但嫌她脾气不好,对她的穿着也很有意见,让她的情路一直不顺遂。
Masker一直不愿介绍现任男友让她认识,她知道Masker有苦衷,她也不在意,谁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和Masker分手!
“我包得像木乃伊,又碍着你了?”Masker凶巴巴的回答,她的衣服布料是比胡爱贵多了一点,但是在旁人看来已经够辣了,只有爱贵还嫌她露得不够多。
“就算我求你、拜托你好不好?要不是我的约会早就排满了,我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蓝星俱乐部’可是有钱也进不去的地方耶!”
“我又不是你!”Masker一点都不希罕。
或许是看多了男人的嘴脸吧!
每个男人见了她,都会被她的外表迷惑,等她有心交往时,男人又畏惧她的脾气,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我知道你不希罕,但是这一次有举办摸彩,奖品丰富得令人咋舌,说不定有机会得到头奖的跑车。”胡爱贵露出向往的目光。
“你很不知足耶!”Masker不懂胡爱贵心里在想什么。
她们两人居住的这一栋房子就是胡爱贵的男朋友之一所提供的,位于高级住宅区,地价昂贵。
举凡食、衣、住、行,所有的物质生活都有人免费提供,因为胡爱贵一个人就有十几个追求者,随时有漂亮的衣服穿,天天大餐伺候,想要什么东西只要随口一提,就会有人送上型录供她挑选。
光是爱贵男朋友送的昂贵礼物就堆满一个房间,有些礼物爱贵连拆都没拆,有时候还嫌那些礼物碍眼。
“哪会?人家这辈子还没有谁送过我跑车。”胡爱贵反驳Masker的说法。
“林小开不是说了,只要你愿意和他在一起,两千万的跑车都肯买给你?’’爱贵的生活过得太舒服了,一点都不懂得勤俭的美德。 ”
“我才没那么笨哩!让他得到我的身体之后,我还有什么价值可言?更何况我正在找一个能与我契合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和林小开同居?”胡爱贵自认身价不凡。
“你少自鸣得意,邻居们都在背后批评你滥交,更狠一点的就说你是高级应召女郎。”她很不幸和爱贵住在一起,当然也在受批评之列。
天晓得!时下的都会女子,像她这样的已经算是非常正常了,真不知道在邻居们的眼中,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标准?
好在她这阵子准备到国外去进修心理学,考个心理医师的执照,过过当医师的瘾,很快就不必再接受这些指指点点了。
“我哪有滥交?我是行情好,想追我的男人就得比手段、比行情,还要比格调;况且我只跟他们约会,又不和他们上床,这样哪能算是滥交?”胡爱贵不服气的大声反驳。
“别人又没跟着你去约会,谁知道你有没有和男人上床?”
其实爱贵说的话是某些女人的心情写照。
那些爱在花丛里打滚的男人,身上散发着只想玩、不想负责的气味,让女人没有安全感,这样的恋情要来何用?
不轻易献出自己的身体是女人最后的一道底线,因为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就会将女人视为所有物,不愿意再献殷勤。
总之,为了保住自己的新鲜度与身价,说什么都不能让男人轻易得到女人的身体。
Masker的想法又有点不同,她觉得人为什么非要谈恋爱不可?人们不能超越恋爱、控制恋爱吗?
谁说恋爱非得要像茱丽叶和罗密欧那样可歌可泣、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