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死她活该,谁敦她想害我!”洛母恶声道,
突然,一声低沉呼暍自大厅传来,“这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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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都湿成这样了,为什么都没人处理?”刚下班回家的洛克希,一踏进大厅,就发现地上有一摊还冒著热气的水渍,“汪管家、汪管家?”他喊著管家。
“先生,陆小姐烫伤了!”一听到他的声音,汪管家赶紧出声喊人。
闻言,洛克希脸色乍变,疾步冲向声音来处。而他一出现,原在旁围观的一群人,立刻自动散去,重回工作岗位。
“快让我看看!”一见她右手背被烫得红肿,洛克希心口揪紧,急忙拉她到厨房水槽前冲水,“汪管家,快拿冰块来!”
“来了、来了。”汪管家连忙将才自冰箱取出的冰块,装袋递给他。
接过冰袋,洛克希神色沉重地一边让她冲水,一边拿冰袋敷她右手背的伤处。
“忍著点。”见她痛得泪水盈眶,他心口一紧,“怎么会烫到?”
“还不是就刚才她自己没事找事做,说学过一点茶道,要泡茶给我喝,谁知道我才转个身而已,她就打翻热开水,还差点烫到我!”洛母恶人先告状,还不忘再恶瞪陆心谊一眼,“你不高兴就不要做嘛,我又没有要你做!”
“洛妈妈,你——”心谊愕眼望她。
“妈,算了,你没事就好。”他看洛母一眼,即回头对心谊温柔说道:“没关系,下次记得小心一点就好,知不知道?”
“克希,你听我说,我没有……”陆心谊心急地想解释。
“还有没有哪里烫到?”克希摇头制止,关心著她的伤势。
“没、没有了。”看一眼洛母,她摇头。
“那就好,我先送你到医院包扎。”
“不、不用了,我没事。”
看洛克希只以一句话打发她,却全心全意呵护著陆心谊,洛母脸色更难看。
“也不过是个小烫伤,又不是什么大伤口,干嘛要费事去医院?家里又不是没有医药箱!”她重哼一声,“怎么?细皮嫩肉的禁不起一点破皮啊?”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俊颜微绷。
“我也是看你才刚刚回到家而已,就马上又要出去,你不累我看的都累了。”
“妈,你看心谊的手被烫成这样,不上医院处理、包扎可以吗?今天要是你受伤了,我也会很心急……”他感觉到母亲对心谊的排拒。
“是吗?我可是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我看哪,你是巴不得现在受伤的人,不是她而是我这个妈!”洛母言语尖酸地说。
不想与洛母发生争执,洛克希强忍心底怒火,就拉著心谊出门。
只是不想留下任何资料在大医院的陆心谊,在半路上即以手痛难忍为由,找了间小诊所包扎了事。
回程路上,她看著专心开车的克希——
“克希,你想,你妈妈会喜欢我吗?”趁等候绿灯时,她小心的问著。
“这……”顿了下,他掩下眼底一丝异样,转头笑望著她,“一定会的,妈妈她就是嘴巴利了点而已,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
“真的吗?”几天相处下来,洛母看她的眼光,让她隐隐不安。
“其实,妈妈她心地不坏,只是以前吃了太多苦,所以才唠叨、爱念了点。”
只是唠叨、爱念了点?是吗?低头不语,她绞著膝上的裙摆。
“我想只要你愿意多让她一点,也多顺从她一点,妈妈她一定会喜欢你。”
克希想给她多一点的信心。
“嗯。”不想多说什么,她点了头。
只是,就算她不说,洛克希还是知道她有话没说出口,也知道她心里的疑虑。
绿灯亮起,他凝看她一眼,打档,踩下油门。
直视前方道路,他忽然空出一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陆心谊转头看他。
她以为他有话想对她说。
只是,窗外街景一再向后倒退,而他却未再开口,就只是……紧握著她的手。
久久之后——
“我知道有个长辈在身边,你会很不习惯,但请你试著接受她,可以吗?我是她一手带大的,这种生育、养育之恩,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心谊惊愕地望著他。克希误以为是她不喜欢他母亲?
“我知道她除了现在那一群老朋友外,已经很难再跟别人相处,尤其是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她更是没一个看得顺眼。”
“那你知道是洛妈妈她……”心谊松了口气。还好,克希没误会她。
“我当然知道。”一丝苦涩扬上他的唇角,“我和她做母子已经三十多年,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她?”
二十五岁之前,她还在限制他的私人交友,但他一直无所谓,因为当时的他确实需要把所有精神与心力放在事业上。
可是当三十岁一过,事业稳定、生活平顺的他,想定下来,想有一个固定伴侣时,也因为她的干涉而频频更换身边女伴,以致到最后是无疾而终。
只是每结束一段感情,他只感觉到累,却没有一丝的不舍与难过,他知道这大半原因,是因为他对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存在。
而现在,他知道母亲仍想左右他的生活,仍想干涉他的感情。但,这次不了。
这次她将无法影响他对心谊的感情。因为无论她喜欢与否,心谊都是他这辈子唯一想拥有的女人,缓缓地,他再一次紧握住掌中柔荑。
“克希……”他涩然笑意,微微刺痛著她的心。
“只是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我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尽量顺从她的意思,毕竟,她再罗唆、再不好,她都是我的母亲。”
“我知道。我想洛妈妈她只是……只是比较爱护你,关心你。”知道克希正为洛母的事而困恼,陆心谊一点也不想再增加他的心理压力。
“真的?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他沉重的脸色,在瞬间有了笑意,“你能这样想,真的是太好了。”
彷似肩上重担已被卸下,直视前方平坦道路、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紧握住她手的洛克希,不觉吐出一口长久积压于心的郁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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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C&L业务渐忙的关系,克希下班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而她在洛家的日子也就变得一天比一天惨。
因为洛母总待她像奴隶一样,总是派一大堆的工作给她,教她远比其他人还要辛苦、还要累——
这一天,被洛母指挥整理二楼的她,从上午九点开始就拿著抹布、吸尘器、扫把、拖把外加提了无数次的清水,认真而努力的打扫二楼全部的房间和视听室。
幸好洛家是挑高的空间,少了中间那百坪大的大厅中空面积,她轻松不少。
看著近五十坪大的视听室,与正坐在沙发上与朋友聊天的洛母,陆心谊重重呼出一口气,打起精神,继续努力拖地。
“这水这么脏,你还擦啊?你是没眼睛吗?!”才挂上话筒,洛母已走到她身后找她的麻烦。
“可是……”低头看著才洗过一次拖把的水,她咬了咬唇。水还是干净的。
只是心谊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能再下楼去装一桶干净的水上来。
“对不起,我马上就去换水。”
重新装了一桶干净的水,陆心谊吃力的提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