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不舍的结束这一吻,望著她陶醉的脸,他努力的想唤回一丝理智,但这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他渴望这一刻太久了。
沉醉在美妙感觉里的她,张开迷蒙的双眼,不解他因何停下动作,却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之前的热情已不复见,只剩满眼的惊讶。
他发现了吗?关彤惊惧的想起先前冯景弘攻击的话——
不知道抱著冰块睡觉,他会不会被冻死?
难道她真的冷感到燃不起他的热情?从前的痛苦回忆不断跳出填塞她的脑海,而冯景弘索求未果後的鄙视讪笑在她眼前放大。
他会不会也这样看她?她不自主的打冷颤。
她胡乱的抹抹脸,擦去那欲夺眶而出的泪,仓皇的想逃离此地。
察觉她的退缩和离意,江毅收紧手臂,害怕她真的离他而去。自己的欲望真的吓到她了吗?
「放开我,求求你。」
「我……」
「不,你什么都别说,别让我难堪,我知道我让你索然无味,也燃不起你的欲望,求你忘了今晚吧,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抑不住泪眼迷蒙,她歇斯底里的说。
燃不起欲望?她是不是真醉啦?他对她的渴望这么明显,这小笨蛋竟然说出这种笨话。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狠狠的亲得她晕头转向,还是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
他突然忆起冯景弘攻击她的话,不禁眼神一黯,她伤痛的表情令他揪紧了心,他轻压著她的头靠向自己的胸膛。
「要不是怕你被我吓跑,我真该让你见识一下你在我身上引燃的威力,看你还会不会说这种风凉话。」
关彤猛地抬起头,眯著眼,费力的解读他话中的意思。
她歪著头揣测的模样让他心疼,他亲昵的在她耳边印上细吻,轻声耳语,「告诉我,让我和你一同分担。」
江毅的温柔体贴,让她好想就这么一生一世的靠著他,但行吗?该告诉他吗?该信任他吗?他会不会轻视她?
直觉告诉她,他不会,他值得她信赖。这股安全感让关彤卸下心防,幽幽的诉说自己的初恋、她的痴恋和梦想。
直至今日她才发现,自己并不爱冯景弘,她只是急切的想要拥有幸福,而冯景弘当时的追求满足了一个少女的幻想,也为她带来了拥有幸福的希望。
告白之後,关彤惊觉自己已不复之前的伤痛,回首来时路,那些痛苦、伤悲已是过往云烟,她付出了代价,也得到体验成长,她已从牢笼中走出来了。
释然一笑,她觉得无比自在。
但江毅却没她那样轻松,想宰人的渴望充塞胸臆,他的双眼霎时进出森冷的杀气,暗暗发誓若不整惨冯景弘这小子,他江毅两个字倒过来写。
望著目露凶光的他,关彤调侃道:「还好你身上没刀,不然我小命难保。」
「不是你,那混蛋该庆幸他不在我面前。」他冷酷的语气透出关心,令她心中一甜。
楞楞的瞪著他,之前的缠绵浓情在脑海中盘旋。
良久,她双颊微红的嗫嚅,「你……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他一头雾水的瞅著她,害得她脸红得更厉害,还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
「我是说……你说的……你怕我吓跑,所以……所以……」
他有趣的看著有些羞赧的她,心底明白她所指为何。
直到她害羞得说不下去,江毅才叹口气,一把吻住她,令她喘不过气後,贴著她的唇喃喃道:「永远别怀疑我的话。」
他决定让她见识那股威力,他用炽热的吻和温柔的双手编织一张魔网,让她无法挣脱。
熟练的拉下礼服的拉链,他任火红的布料慢慢褪去,映衬著白皙的肌肤,更粉嫩诱人。迫不及待的他用滚烫的唇取代衣服熨贴她的皮肤,软语呢喃的赞美她的美丽。
星眸半闭,关彤浑身发烫的回应,发现自己原来也渴望人爱抚并非性冷感,她的渴望和他不相上下,急切的抚著他有些胡髭的颊,任那刺痒的触感撩拨出更高的欲潮。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褪尽只剩橙红的蕾丝内裤,江毅温热的大掌覆上她,让她来不及脸红,一股更狂烈的欲望流窜全身。
「别慌,让我带领你。」他按捺著身体想冲进她的渴念,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他要化开她身体的桎梏,他要她享受今夜的美好,而不是冲动的草草了事。
「嘘,我的小魔女,慢慢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一抹邪恶却娇宠的微笑挂在他唇边。
事实上,他很高兴自己能撩起她狂野的热情。
突然,他起身脱下衣裤,一股空虚袭上她的心头,随後当他裸裎的胸膛贴上自己滚烫的身子时,她满足的叹口气,微笑的欢迎他的重量。
他的唇和双手不断为她带来喜悦,她觉得自己快死了,但又好似快乐得欲飞上天,炽热的身躯夹杂著甜蜜的痛苦,就这么来来回回的盘旋著,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热切的叫喊,「江毅,求求你……我……」
而後,他有力的进入她,拥有她从未让人越进的殿堂。
撕裂的痛楚和著骤升的爱意,让她的泪滑下。
低身吻去她的泪,他温柔不舍的低声安慰。
她惊讶的感觉到痛楚正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愈攀愈高的喜悦,似是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快感,她娇喘连连的轻声吟哦,却唤起他更兴奋的欲望。
难怪有这么多人甘愿红杏出墙、偷尝禁果!她脑中理智的闪过这可爱的念头。
江毅随後释放自己,让自己达到欢愉的颠峰,而後瘫软的压著香汗淋漓的她,满足的拉著她躺下。
他在她耳边,轻轻细诉——我爱你……
因为这句爱语,让关彤仓皇的想逃离,好不容易等他睡著之後,她轻手轻脚的拾起衣服,望著他沉睡的俊脸,她知道她沉沦了,再也无法回复以前的她了。
她匆忙的逃去,准备躲回自己安全的壳裏,却不知她早已遗下她的心,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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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语搁下书本,揽蹙眉头盯著正在修剪杂枝插花的关彤,犹豫著该如何开口询问自己的疑惑。
「咳,关彤。」
「嗯?」她头也不抬的回应,认真的衡量花朵的高低位置。
「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席语的小心翼翼令人生疑,但她毫不察觉的低声回答,「没呀!」
「呃,那你和那个江毅……就是你们老板啦!嗯……有没有……有没有……」
关彤不解的看著结巴的她,这更害得她不知所云,「我的意思是……是……」
「她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和那江小子上床了?」汪雨沛端著冰红茶走来,并接下席语未出口的话。
这话惊得关彤「咔嚓」一声,剪下玫瑰花朵,徒留绿叶的花茎。
「沛,你太直接了啦!拜托你含蓄一点好不好?」席语有些气急的大喊。
「这种事愈直接愈好,像你那种问法,就算问到民国一百年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江雨沛不以为意的放下茶盘,顺手将剩余的玫瑰一古脑的插进花瓶里,她才不管是否高矮对称,有花就好了,理那么多干么。
知道事实真的如她所说,太过婉转的个性有时真让自己有点进退两难,但她才不会白痴的承认,急忙将矛头指向关彤身上。
「你真的……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啦?」说来好笑,生性豪迈如她,在提到男女之爱时竟会害羞不已。并非她不解此事,对这情事她也从书本和别人经验得知不少,只是她开放的性格一碰到这尴尬话题,舌头就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