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忍受?
左剑辰心里涌上一抹好笑又好气的挫折感,无奈地看着她蝶碟不休的叨念。
“这么直接,真是伤透我的心!”他调侃的语气让她羞红了只颊。
“好吧,为了公平起见,就议你有一次子反的机会。怎么,想好什么时候补考了没?再不合格,我可是会休了你喔!”她大胆地向他挑衅。
她露骨的挑逗让他惊愣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力不从心了吗?”她这句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前一刻还一脸刁蛮的她,下一刻便被左剑辰缠绵排侧的拥吻堵住所有的调侃及抗议。
激情过后,她说懒地枕靠在他胸前指尖轻划过他泛着汗水的肌肤,感受着他的轻颤。
“剑辰。”她柔媚地朝他甜笑着。
“嗯?”
“你合格了。”她坏坏的说,抬眼却见他眼中布满炽热的欲火。老天!这男人不需要休息的吗?
“是吗?”他挑高一眉,“我想你还有机会再做一次比较。”
完全无视她难以置信的惊讶,他再一次朝她疯狂的掠夺起来,
他说过不许挑衅他的,她忘了吗?
所以该罚,该好好的处罚!
他们在竹屋内度过与世无争、施价多情的一天。
在拗不过左剑辰软硬兼施的逼问下,苏子娴只好告诉他所有关于她的故事。
她从二十一世纪的梦境说起,从那场不可思议的奇遇缓缓诉说着她的错愕与震撼。
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得以适应这与她生存年代大相逢庭的古代;她又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克服住涌心的惶恐去面对刀光剑影下的血腥。可是上天毕竟还是眷顾她的。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他的出现不但救了她,并教她尝尽情爱的柔情蜜意、够结缠绵,甚至让她甘心在那揪心断肠的抉择中流连徘徊。
再次回到二十一世纪,她的心情应该是无比轻松且雀跃的,毕竟再也没有比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令人感到惬意与心安,她的生活又将恢复以前的平静与欢愉。
但是她非但没有预期中的豁达洒脱、如释重负,反倒有种椎心刺骨、怅然若失的复杂感受。
二十一世纪的便利生活让她更加怀念古代的敦厚淳朴,母亲的温言软语再也无法平抚她心里的思念,甚至连她最爱喝的咖啡亦不再弓愧她的兴趣,只因她早巳把心遗落在宋代,遗落在他身上。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遗忘——遗忘她的母亲、遗忘她的大哥、遗忘她生长了二十二年的二十一世纪,只为了成就她当初对他许下的诺言——他们早巳生死相许了,她愿意陪他到天涯海角。
于是她借助褚婆婆与生俱来的特殊异能,终于回到了她思念的古代,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他。不过,诸婆婆却也因此触犯了天纲伦常,造成双目失明,教她欠下水难弥补的遗憾。
原来她当初魂魄之所以能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乃因她是天定的阴阳使者——兼具全阴及全阳之灵的女子。二十一世纪的苏子娴是阳年阳月阳日生的全阳之女,而宋代的杜水灵则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全阴之女,两者的魂魄惜由碧血地灵石的牵引结合为一,因此碧血地灵石是断不能任意取下的。
阴阳使者的使命是开取驭剑门的宾剑,既然任务达成了,她就没有再停留在古代的必要,毕竟这是违反天纲伦常的举动。
但是当日她身中寒月玄冰掌,却为她带来转机。
原先因为阴阳相斥的灼烫炽热不仅教寒月玄冰掌的冷凝冰,气化去了大半,更保持完整的躯体以助她之复还魂的依归。
苏子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抬眼看见左剑辰惊疑不定一的神色,深造的眸中有着不敢置信的错愕与讶异。见他的睑色是那样苍白,让她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狼狈。
“怎么,知道我不是这副如花似玉躯体的正主儿,让你产生受骗上当的感觉吗?还是在听到我居然是缕穿越千年时空才得以存活的孤魂后,让你有种荒诞不经的恶心?”她白着脸,悲愤地瞅看他,泪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也许,他真是看上杜水灵纤柔绝尘的美貌才会对她动心的吧!
如今,知道了自己并不是长得这般美丽动人,他又会对她产生怎样的怜悯情怀?抑或将错就错地与她共度一生?
不!她不要!这两种做法只会让她更加绝望和崩溃,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怜悯及同情!
如果他真是以貌取人的人,那么,她宁愿孤独一生,绝不会凭借着杜水灵的美貌与他厮守一生!
伤心欲绝下,苏子娴疯狂的挣扎起来。
她无法也不敢去随左剑辰可能的回答,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令她揪心断肠却又倾心爱恋的男人,
左剑辰没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飞快地抓住她的双手,再用自己的身躯制止她激烈的挣扎。
老天!她真是个刁钻泼辣的小蛮女!
“别动,要不然我立刻点你的穴道让你动弹不得。”不得已,他只好场言自恐吓她。
虽然明知他一向说到做到,可是她依然倔强的昂起下巴,气愤地朝他大吼道:“放开我,左剑辰!要不然我这辈子跟你没完没了!”
左剑辰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的坚决神情,炯亮的双眸幽深得像两沙深不可侧的黑潭。“说得也是。要是让像你这么凶悍泼辣的恶婆娘缠上一辈子,那可真是件悲惨的事,我想——”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苏子娴早就气得破口大骂,要不是此刻让他给制得动弹不得,她早就冲上前咬断他的坏舌头了!
“啧啧!才多久没见,你骂人的词倒是新鲜不少。”看来,她的确是需要再好生调教一番了。
“左剑辰,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混帐!你是无可救药,放开我!你凭什么绑住我?你又凭什么教训我?我要你马上放开我,马上!”她绷着脸,咬牙切齿道。
左剑辰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挑眉瞪眼的娇嗔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探了。“这我可做不到,第一。这辈子我的确是无可救药了;第二,像你这么刁蛮的妻子必须好好管教才行,不然我这做夫婿的面子将往哪搁呢?第三,现在要我放开你也行,不过得让我先尝点刮头吧!”
话声甫落,他立刻俯下脸深深地吻住张口结舌的她,用实际行动来抚平她满心的猜忌与疑惑。“现在,你那满脑子莫名其妙的猜疑还存不停在呀?”他伸手捧起她娇美的容颜,低叹一声,“答应我,今后不许再任意替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好吗?”
“我……”苏子娴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他还是没有给她满意的交代。
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他轻佻一道浓眉,眼底满是宠溺的保情。“我不能否认你这娇羞的容颜的确深深地吸引着我。”
他没有意外地发现她全身变得僵直,他轻柔的目紧她轻颤的身躯,将她困在自己结实有力的臂弯中。
“但让我深陷情海的,却是你那灿烂明亮的笑靥,那天真无邪的娇俏嗔喜,以及那无惧无畏的洒脱和坚强。国色天香的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没有人能及得上你带给我的震撼,你几乎左右了我全部的意识及心绪,让我的情绪跟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起伏。”
“不能否认的,你的故事让我极度震愕与惊慌,我无法克制住自己复杂翻涌的思绪,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不论你是杜水灵也好,是苏子娴也罢,你永远都是我左剑辰深悄不渝的执着,也是我共揩白首的唯一。对于将你赐还给我的上苍和褚婆婆,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他停顿了下,目光凝视着她,跟中盈满令人酣醉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