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我,你是在乎我的。”他突然扳过她的身子,迅速的俯身吻住她,饥渴的寻求她的甜蜜。
他霸道的吻直压得她喘不过气,又想到先前发生的事,她的泪便不知不觉的淌了下来。
“你……”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哭?
“如果你觉得对我羞辱够了,就请你离开。”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为什么仍对他眷恋不已?现在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理清繁乱的思绪。
她的话如针般刺痛他的心,却也让他恨起她的无情。
“该死!你以为我是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再信任他一回,给他们俩一个机会?
“对不起,该走的是我。”她推开他,起身想离开,却硬被他抱进怀里。
“你要去哪里?”他不准她离开他,绝对不准!
“回去下人该待的地方。”这里是她原来住的别苑,以她现在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里。
“该死!你不是什么下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吗?故意说这些话来报复他?
“请堡主给奴婢一把刀,该死的尹言烯将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不再惹你生气,也不再碍你的眼。”她早该死的,拖到现在对她不见得是件好事。
“休想,你永远也不准离.开我,更不准你死!”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不让她挣开。
他还想折磨她到何时?她不相信他真的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在被他欺骗了这么多次后,她累得不想再和他周旋下去,她真的好累好累……
“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放过我?”她在他怀里喃喃地开口。
她的话虽然小声,却也让他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楚分明。
“我不放,永远都不放,你永远是我的,永远都是!”
第八章
尹言烯坐在亭子里发呆,无神的水眸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现在的她不再是擎风堡的下人,她又恢复原来的小姐身份。
这件事让小月高兴了好几天,可不免直担心着她,她的样子非但不见丝毫的愉悦之色,反而笑容越来越少,身子也越来越不好。
“小姐,你要不要下棋?”小月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心疼与不舍,也有着莫名的心慌,她的样子就好像随时会消失般。
她轻叹了口气,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别叫我小姐。”她宁愿小月喊她小烯,这表示她不是依附着厉涅而活。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用做,像个无用的废人般,也还一直欠着他。
“小姐。”小月不知该怎么说,连她都有些埋怨堡主,要小姐这么轻易的原谅他,实在太不公平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姐所受的苦。
“别担心,我没事。”尹言烯收回目光看着小月,对她露出一抹苍白的笑。
“小姐,这儿风大,我扶你进去好不好?”不知为何,小姐现在的身子越来越差,整个人瘦了一圈,单薄的身子好似风一吹便会飞走般,她天天帮她准备一堆的补品为她调养,却几乎没有效果,她的生命仿佛一天、一天的在消失当中。
“嗯。”她确实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最近几日,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她渐渐的也感觉到不对劲,好像有人暗中对付她似的。
小月扶她站起来,脚还未移动半步,她人便往前栽了下去,还好有双铁臂及时环住她的纤腰,她才不至于跌落到地上。
“怎么回事?”厉涅将她抱在怀中,严厉的冰眸扫向一旁的小月。
“我没事。”她挣扎着,却使不出什么力气,全身精力好似被抽光了般,柔弱得令人心怜。
“你这样还算没事?”那么要怎样才算有事?真要到无法下床的地步才肯承认自己病了吗?
“最近小姐的身子真的很不好,不管吃什么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小月忧心忡忡的开口,让厉涅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
“有没有请大夫?”厉涅问着小月,满是担心的眼神却看着尹言烯。
“有,可是大夫说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她很怀疑她请的是不是蒙古大夫,已经这么严重还说没事,但她请的又不止一个,每个都这么说,教她怎能不信?
“谁请的大夫?”连大夫都请过于,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生病的事?
“是纪领班请的,奴婢不敢离开小姐一步。”为了怕小姐寻短,堡主特地派她随时跟着,她怎么敢随便离开,但现在小姐好像已经不再有寻短的念头。
“多请几个来看看。”佣医一个,他才不相信他的烯儿没事。
“前前后后一共请过三个大夫。”小月小声的回答。
厉涅不悦的皱起眉头,“他们都是这么说?”
“是。”
尹言烯无力的任他抱着,很快的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将她小心的抱好,让她舒服的枕在他宽阔的肩上,放柔音调,尽量不惊扰到她。“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什么事发生吗?”精亮的眸子看了小月一眼,说完再看向尹言烯时,眼神柔得仿佛当她是至宝般。
“没有,但纪领班和大小姐常会过来。”较特别的也只有她们而已。“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也是她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
“说。”只要是跟烯儿有关系的事,他都要知道。
“是大小姐,她曾经拜托小姐到堡主的书房拿一块玉佩。”她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厉涅,见他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只是沉着一张脸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大小姐说的好像是堡主您的焰形玉佩,但她却跟小姐说那是二夫人的遗物,要小姐帮她拿回来,并且不让您知道。”
她会觉得奇怪是因为焰形玉佩代表堡主的命令,只要是擎风堡或是旗下的各产业,甚至江湖中人,都得听从命令。
厉涅闻言心中一凛,顿时明白那天她为何会到书房去,可厉柔怎么会……难不成……
“不光只有这件事而已。”高总管跟方震同时出现,一脸严肃的走到他身边。
“几日前的夜里,我们看到尹姑娘跟一名男子在一起,那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引起你的误会。”方震看着昏睡中的尹言烯,对她的歉疚溢满心中,她的一切苦难可说都是由他间接造成;若他将事情先查清楚之后再告诉厉涅,今天她就不会受到这些无妄之灾。
“你查到了什么?”厉涅眯起眼,危险的睨着他。
“那天晚上小烯被人点了穴道。”高总管接口道,他已经将这件事告诉方震,而据他们推断的结果,应该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并且要借厉涅的手来伤害她。
“你怎么知道?”他记得当时要方震对这件事保密的,这小子竟然……
“不是我告诉他的。”方震又摆出他那滑稽至极的防卫招式,没办法,只因厉涅的眼神太过恐怖了。
“她的穴道是我解开的,那时她已经站了两刻钟以上,而且隔天一早还发高烧,昏睡了整整两天三夜。”高总管说完后便走近他,伸出手就要碰尹言烯……
“你要作啥?”厉涅一脸凶恶的瞪着他,他知道的事比他还多,这令他的心很不是滋味。
“把脉呀!上次她得了风寒也是我看的。”不理会他的瞪视,高总管径自拉起尹言烯的手,专心的把脉。
“你倒是很关心烯儿。”厉涅冰冷的眼眸瞪视着眼前的属下,心里直泛着阵阵的酸味儿。
“上次若不是高总管,小姐也不知道会怎样。”小月感激的看着高总管,话却是说给厉涅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