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克己,天诛地减。用背顶住门,以防猛烈的拍打撞击将门撞开,大熊正好登堂入室吃美味。
歹势,绑匪大哥们,自求多福吧!阿们!可可暗忖。
屋外,被吓得快尿裤子的阿狗不再拍门,发狂地举起枪就朝黑熊射了两枪,只可惜被衰鬼附身的他百发百漏,还搞得黑熊发起脾气,决心与他们没完没了。
“车啦!快开车!”阿猫面色苍白地大嚷。
慌乱中,阿鼠想掏出口袋的车钥匙,悄然发现车钥匙竟不翼而飞。
“卡紧造啦!”妈的!什么鬼日子,居然衰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
三人急往一旁的树林逃窜,一边惊慌失措地呼喊。
“厚,伊哪一拢不造!”阿猫怪叫。
“要怎么办啦?熊会吃人子八!”阿鼠大喊。
“寸那听贡八冻僵死!”阿狗出主意。
“甘系金咧?”阿鼠跑得快心脏病发。
“不知啦!你假假看就知啦!”别人的国仔死?了就是阿狗的心态。
“爬树好像可以,伊架肥一定爬不上去!”阿猫自以为聪明地提议。
说着,三人便手忙脚乱地找了树向上攀爬——
“啊——谁人贡八!”
“救狼哦!”
“哇八‘卡窗’呼伊耙着啊啦——”
在他们呼天抢地之标,韦斯特与可可已趁机拿着掉落在屋内的钥匙开车下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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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的韦斯特和可可一下山就到警局报案,并很好心地将三名绑匪可能还在跟黑熊“玩耍”的事告诉警方。折腾了大半天后,他们终于回到温暖的家。
免不了的关切询问之后,疲累感随着心情的松卸排山倒海袭来,累垮的他们便各自回房倒头大睡,以弥补一整晚的疲惫与紧绷。
从下午两、三点一直睡到了夜幕低垂,起来吃了些宵夜,这会儿近午夜反倒精神充沛,注定当夜猫子。
夜深人静,韦斯特待在可可的房里看着电视,她靠坐在床上,他则侧坐在她身旁,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搁在蓬松的棉被上。
历劫归来,一起抗敌、彼此依靠、相互扶持的感受,将他们的心牢牢牵系,患难与共的深刻感受在他们之间投下了更大的涟漪。
不知第几次侧首望向韦斯特,他也都恰巧地柔视着她。
每每无言的目光交会,总有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在他们之间发酵,逐渐散发出魔力。
漾开笑容,手握得更紧。
这时,新闻节目突然出现的快报,攫住他们的注意力——
台湾山区发现黑熊出没,有三位民众遭受攻击,一路奔逃下山,让人发现时已身受重伤,目前正在书院急救,其中一位由于往部伤势过重,流血过多,生命垂危。据警方透露,这三位民众可能……
听完报导,韦斯特与可可面面相觑,接着噗哧一声同时笑出。
到嘴的肥羊不但跑了,还差点成了黑熊的沙西米!
不能怪他们牢灾乐祸缺乏同情,毕竟是那三个绑匪先有害人之心,所以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没看过当细匪的还挫成这样!”还蛮有喜剧天分的,可可摇摇头。
韦斯特睐她一眼,为她嗤笑的口吻。
“幸好这次逢凶化吉,否则因为我的身份而连累了你,我不知要多内疚!”’他有感而发地说着,深深望定她的眸光中,闪烁着怜惜的光点。
“内疚?!若不是我任性,不明白保镖的重要还嫌他们碍眼,你才会因为我的话不带他们同行,不然也不会让坏人有机可乘。”说起这个她才愧疚,严格归究,她该负全责。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不该心存恶念。”
拍拍她的脸,韦斯特摇摇头,想起她忽略自己的娇弱,不畏恶势力、悍然挺身的模样,心头的震荡就教他动容。
“呵,所以黑熊惩罚他们了。”她轻笑地说。当时的危险此刻再回想,突然觉得像一场乌龙闹剧。
“还疼吗?”眼角余光瞥见她手臂上的淤血,他眉心一蹙,胸口恍遭一击。
“嗯,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抬起手臂来侧头一看,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看起来还真骇人,可见她撞上柱子的力量有多大。
“我替你读揉,忍耐些。”深浓的眸子溢出丝丝疼惜,温厚的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力道虽不算轻,但仍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可可明白要揉散瘀血疼痛难免,咬着唇,忍耐地不敢吭一声。
只是那张扭曲变形的小脸,让韦斯特于心不忍,移向她脸庞的视线就此锁定,怜恤爱意写满他眼眸。
察觉他过于炙热的凝视,可可瞥向他,目光这一交会便紧紧胶着,她怔住,像有魔力般再也挪不开。
悸动地拉过她的手臂,韦斯特托起她的后脑勺,俯身将唇贴上她的,细细描绘着她可爱的后形。
不由自主地阖上眼,可可仰首承接着他的亲吻,蕴涵其中的柔情蜜意几乎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喟叹。
她的甜蜜促使情潮逐渐高涨,进而主宰了他的欲望,顺着意念,吻加深,他探入微启的唇瓣中,寻获羞涩的舌尖,热切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
阳刚的气息和美妙触感,在她唇齿之间亲绕,在她心灵回旋,在她脑门徘徊……
可可紧揪着他的衣衫,磨煞人心的欢愉火花,随着他灵巧霸道的唇舌,汹涌地灌入她体内,烧得她浑身滚烫,仿佛要就此融化。
“可可……”他低喃,暗哑的嗓音透露着情欲,压抑的火苗在他眼中跃动,使得他的褐眸恍若像颗被烈火炼过的宝石般,闪耀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眩感光芒。
他的大掌覆在她脸侧,拇指摩拿着她诱人的唇瓣,内心正无人交战。
她平时晶亮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看来有些迷蒙,经过热吻的唇线红得像颗闪着光泽的樱桃,少女特有的娇涩在染红的双颗中表露无遗,这些对他来说,在在都成了意志力的考验。
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仅存的一丝自制适时发挥效用,韦斯特毅然决然起身。
“我回房了。”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不敢再多停留地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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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就这样?
反射地撑起身子,疑惑的大眼眨呀眨,可可从迷咒中醒来,只呆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却一时作不出任何反应。
难道说,她在韦斯特眼里是个毫无魅力的女人,所以他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智抬头,说停就停。说走就走?
他不是说了喜欢她、爱她吗?怎会对她没有反应?
他的吻充满热情是事实,尽管她是经验不够的菜鸟,还是感受得到呵!
张着嘴,想唤他留下的话语绕在香尖就是吐不出口。
叩一声,门关上,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浓浓的空虚与失落向她席卷而来,她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只知道——不想让他走!
咚地跳下床,她赤脚追上。心,无法控制地失速狂跳,全身细胞涌出了不知名的强烈情感,似在呼喊、渴求着什么。
猛地打开门,她急急探头望向长廊,还倚在门边踌躇的身影,吓得她倒抽口气。
“你……还没走?”抚住受惊的胸口,她连忙稳住心神。讷讷问道。
这才惊觉自己的举动有多大胆,羞赧之情使得她的小脸像番茄般涨红。
韦斯特也很意外她会追了上来,困向她的眸子里盈满热切的光芒,似有若无的笑意在他唇角拉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舍不得走。”
他的话开启了可可的勇气之匣,垂得好低的小脸上,微笑偷渡。原来,她在他心里不是毫无女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