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此、向若葵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带着一张诌媚的笑脸说:“呃……我想我得为自己刚才不礼貌的态度向你道歉,是我自已站在电梯门前胡思乱想,所以才没看到你,真是对不起。”
“这样啊。”她的态度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蓝晁心中兴起戏弄她的念头。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好了。”
闻言,向若望不禁松了口气,忽然,她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比较好,于是她问:“虽然我是你介绍进来的,可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是有给你我的名片”大呀,她该不会连他的英文名字都记不起来吧,“是有呀,可是我不习惯叫你的英文名字,感觉不太亲切,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中文名字吗?”
“等一下再告诉你,难道你不想先看看自己的办公室吗?”蓝晁反问她。
向若葵不敢置信地重复:“我自己的办公室?”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助理也可以有一间专属的办公室?
蓝晁赏了向若葵一记爆粟,“你也太天真了吧,我指的是我们的办公室。你是我的助理,不和我同一间办公室怎行?”
“喔。’向若葵失望地应了声。还以为真有那么好,可以不用随时看到这个冷酷、霸道的男人。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偷骂我?”蓝晁坏坏地问。
“没有呀!”向若葵心虚地回答,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带我参观办公室吗?”
“你跟我来吧。’他决定暂时放过她。
蓝晁带向若葵走到右边的办公室,他将门打开后;向若葵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呆愣住—一挑高的办公室,左右两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墙,可以俯瞰大半的台北市风光。
她像个小孩似的跑到落地玻璃前往下看,“哇!好高喔!”从没找过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往下俯瞰,向若葵只觉得自己头皮直发麻,整个人忽然像僵化般无法动弹。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一件事——自己有惧高症!
蓝晁察觉到向若葵的不对劲,他拍拍她的肩膀,见她仍一脸苍白地直往下看,对自己的触碰毫无反应。
“若葵!若葵!”他试着呼唤她。
向若葵这才艰难地开口:“请……请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我怕高。”
看她吓成这样,蓝晁马上一把将娇小的她抱至一旁的沙发坐下,不让她直接面向玻璃窗。
过一会儿后,向若葵才平复情绪,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才知道我竟会怕高。”像怕他不相信似的,她再一次强调:“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从这里往下看竟是这么恐怖,我可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
蓝晁爱怜的轻抚她的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很担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向若葵可爱的吐吐舌,单纯的她丝毫不积压自己吐舌的模样对蓝晃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他将脸靠近向向若葵想一亲芳泽。
不解风情的向若葵头一偏,“我还没看到我的办公桌呢!”
欲望被硬生生地打断,蓝晁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指着不远处的一张办公桌道:“那就是你的办公桌,你以后就坐在那里做事。”
那张办公桌上只放了台电脑,对面就是蓝晁的办公桌,好方使他随时“赏花”。
向若葵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虽然它并不大,但是以她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身高,坐在前面却衬得它大得离谱。
“我能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吗?”既然办公桌都安排好了,她也该开始认真地工作了。
蓝晁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向若葵,“这是公司的工作规章和组织大纲你先看一下,然后我们再签订这份工作契约。”
“工作契约?”向若葵疑惑地看着他,她以前前待的小公司都没有什么工作规章和组织大纲,也没有这些文件要签。
“是的,我们公司为了不让一些商业间谍、不肖员工破坏应有的规定,所以每个新进员工都要签订这份契约。”
蓝晁所说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并没有告诉向若葵她所签的契约书和别人“稍有”不同,相信以她的粗枝大叶,肯定无法发现其中的差异。
果不其然,向若葵并没有花心思在审阅契约书条款上,她不疑有他的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盖上印章。能够在蓝光工作是她毕生的愿望,现在好不容易进这家公司,她怎么可能不签公司的员工契约书呢?而且她刚才还瞥见契约书上写明了她的起薪是一个月八万元,满三个月后再调两万,这么高的薪水看得她都傻眼了。
在向若葵喜孜孜地盖好印章后,蓝晁马上将她所签好的契约书收在他办公桌后面的的柜子中上锁,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此时.在他身后的向若葵问:“我肚子饿了,可以先吃早餐吗?”再不吃带来的汉堡,等会儿凉掉可就不好吃了。”
“可以、”蓝晁好笑地应允。
上好锁后,他转身对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大啖汉堡的向若葵坏坏地说:“对了,我还没向你自我介绍,我姓蓝,单名一个晁字,是蓝光企业集团的总裁。”
霎时,向若葵手中吃到一半的汉堡掉到桌上,人也失去知觉。
向若葵觉得眼前这个地方好漂亮,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还有悦耳的音乐,最重要的是,还有她爱慕已久的学长,一切都显得这么美好。忽然,一名黑发蓝眼的男子出现后,这美丽的世界就变了,她整个人也开始直直往下坠……
“哇!救命呀!”她死命的喊叫。
她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臂马上环抱住她,并关心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向若葵张开眼,定神一看,赫然发觉梦中黑发蓝眼的男子就是蓝晁,而他正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心急之下死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最后只得大喊:“你放开我。”
“你没事了?”蓝晁仍担心地问。
向若葵气急败坏地吼道:“废话,你没看到我好好的吗?所以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了!”
“好、好。”见她动怒,蓝晁马上松手放开怀中的可人儿。
待他一松手,向若葵连忙跳离沙发,指着他骂:“你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整我!”
“我整你?”蓝晁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整她的意思他强辩:“我没有,是你自己事先没有问清楚我的身分,我现在不也老实告诉你了吗?”
“我不管,我不想上班了,我今天就要辞职。”她知道蓝光有个神秘的总裁,只负责欧、美方面的生产,从不曾在台湾的媒体露过面,然而,她今天不但见到他本人,还让耍着玩,她气极了蓝晁这样耍她,她是穷了点,但还是有自尊心的,他怎么可以因为有几个臭钱就这样对她!
“你真的考虑清楚,确定要离职吗?”
“当然!”向若葵说得斩钉截铁。
蓝晁无奈地耸耸肩.起身自刚才放契约书的柜子中取出她所签的文件。
他漫不经心地翻至第二页,“不是我不让你走,而是很不幸的本公司有规定,任职未满三个月的员工不得随意离职,如要离职,必须赔偿公司所给付新水的十倍作为违约金。你的薪水是一个月八万……”他故作思考状,“这样算起来你必须付我八十万的违约金,你自己考虑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