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还拥有许多。你的骄傲应该来自于你的美丽、你的思想。”他一一吻着她的眉心、她的颊。
“现在开始,还会来自你的男人,他会给你爱情及幸福。”
轻轻啃舐着她细白的颈子,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份莫名蠢动又袭上心头。
但这次,那份蠢动不再是莫名与不解,他很确定知道,他要她!
桑恬更是难抑渴盼,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唇。汹涌的情欲进发,他在那一瞬间封住她的口。
再也不要克制了,他克制个什么劲儿?他就是野兽,一只为她疯狂、为她着迷的野兽。
浓烈的相思爆发在契合辗转的唇瓣;万般的依恋如天雷勾动地火狂野无边;紧紧的拥抱几乎无法呼吸,为了填补长久来的失落。
舌尖濡满了甜蜜,桑恬满足地落泪。
爱情,正惊心动魄而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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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恋,一番排山倒海的缠绵……
夜深人静,温柔的音乐流泄整个屋子。她整个人伏在他胸前,让他胸膛的起落给催化得柔情,对他诉说着浓浓的爱恋。
“我那天在微风百货看见你。”她手指沿着他胸膛的轮廓轻划。
他轻抚她光洁背脊的动作停顿,愕然讶异。“你‘也’看见我了?!”
“你的意思是……”桑恬抬起下巴,枕在他胸上望着他。
“我也看见你,但是后来没追上。”他苦笑。曾经错过,才知道现在牢牢握在手中的有多珍贵。
“我也没追上,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你。”还好那不是命定的遗憾!一股感恩弥漫心田。
“为什么出现在微风百货?”向沧海爱怜地拨弄她额前的浏海。
他去微风百货,是因为穆清风的女友,偕他陪同为清风挑选生日礼物,没想到会在那里看见她。
“上班。”桑恬眨眨眼。
“上班?”他意外。“我以为你去逛街血拼。”
“总要生活的啊。我在财务部门当个小职员。”她笑叹,有些难为情。早已不是血拼败家女,哪有本钱挥霍。
“准备辞职吧!你有我了,不需要那份工作。”双臂将她一提,完全拢住那具纤柔的身子,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摩挲。
“嗯……”桑恬偏头枕在他肩膀思考着。“再说罗,让我考虑、考虑。”
“随你。”拥紧了她,他用力深呼吸,用力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还有什么可以‘随我’?”她问。她喜欢他语调中对她的宠溺。
“只要你提出来。”向沧海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唔……摘星星不行,那我做不到。不过……‘再来一次’绝对可以。”
他的呼息拂在耳边,断续挑逗,桑恬笑弯了双眼:“但是我不行。我要补充能量。”
“嗯?”他好像听到她的肚皮咕噜一声。
“没错,我的肚子很饿。”桑恬承认,的确是她的肚皮在说话。“说真的,我已经忘记我们晚餐吃了什么。”
她干笑几声。只顾着相看两不厌,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了,哪晓得嘴巴吃的是猪肉还是牛肉。
“说真的,我只记得你这张脸,还有眼睛、鼻子、嘴巴,连刀叉长什么样子都忘哩!”他幽默自嘲。
“呵。”桑恬爽朗笑出声。
“不过,我的冰箱空空如也……”他说。
“我们出去吃吧?刚来之前,我看见路口有间小餐馆。”她提议。
“小姐,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多,餐馆可没供应消夜,早关门了。”
“喔。”她滚动眼珠子,脑筋转着。
“甭想了,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买回来。”他拍拍她的脸顷,准备起身。
“好。”桑恬满意笑了开,在他额上一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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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出了,在等待的时间里,桑恬在他的屋予里晃了晃、顺便洗了个澡。
叮咚——门铃响,她以为他回来了,欣喜地奔去开门。
“你……你是谁?”门外,一名女子傻楞愣地看着她。
桑恬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她不说话,元明月自顾自地踏进屋来。
她的爱人回来,将在两个钟头后抵达机场,她迫不及待想见到他,所以想偕向沧海载她去接现,给爱人一个意外惊喜。
没想到……会目睹这令她意外的场景。
眼见屋内女子湿漉漉的头发,与身上沐浴后的香息,就知道她与向沧海的关系非比寻常。
“你找沧海?他不在。”桑恬对她说道。
“你是他的谁?”元明月仍执意不走。
她打量着桑恬,不禁有几分排斥敌意。这女子怎么可以待在这里?她元明月心目中的情痴,怎能背叛他自己!
向沧海可是毕逍遥、靳行云,与男友穆清风口中的痴情种。
据说他恋着春天走进旅店的美丽女子,至今不能忘怀。元明月以为,这年头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桑恬迟迟难以开口,她要说自己是他的谁?而这位小姐,又是他的谁?
“不行、不行、不行!”明月愈想愈火大,连忙摇头挥手。“他心里面已经有人了,怎么可以接受你?噢,不;这个打击太大了,让我幻想破灭……”
她超级崇拜他的深情,以为他永远不会改变他对“传说中的香奈儿美女”的依恋。元明月总是天真,对“忠诚”那回事十分偏执。
桑恬更是沉默了。
天知道才刚享受过甜蜜的爱情,就迎面给她一记残忍重拳?
她认得面前的女子。前些日子在百货公司看过,她的特征太容易辨识,圆圆的脸、甜甜的眉眼、甩着马尾。
深夜来到他家、对她还怀着敌意,加上刚刚那番话——她可以确定这女子与向沧海的关系匪浅。
桑恬啊、桑恬,怎么净顾着他的满眼柔情,忽视了这名女子?
她始终没讲话。
见元明月一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似乎不打算离开。
桑恬心碎了,她索性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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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生气了!
桑恬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断想着今晚的种种。怎么老天要这样捉弄人,让她以为幸福唾手可得?
好痛苦啊!她痛得哭不出来。 ,不敢回家,怕被丁微微看笑话,她在街上逛了几圈,无处可去,才返回公寓楼下,窝在楼梯间暗暗的咒骂自己、咒骂老天、咒骂他。
失恋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又自怜。
冬天的雨让她觉得寒冷,像是存心看她笑话;冷风吹着,从窗口灌进楼梯间,让她觉得分明是给残酷的老天助势。
夜渐渐深了……
施施脚步在公寓大门之外徘徊,一直持续着,没有间断。
桑恬听着,更觉得恼怒。
这么晚了,谁还在外头走来走去,打扰她悲伤!
气愤奔去开了铁门,她想迁怒斥骂外头那人一顿,却在见到了那张脸孔哑然失声。
“原来你回来了?先前去了哪里?”向沧海神色疲惫地问她。他在附近绕了几圈、无数次拨着她的手机号码,都拨不通,这才又返回此地等待。
“你不在家陪你的女人,跑来这里做什么!”桑恬负气讥讽。 还是他让人给“抓包”了?女友轰他出门,他无处可去引 “在这里等着。”向沧海绷着脸,抛了句话便转身。
他就知道,该死的元明月闯了这祸让他收拾。他从车里揪出元明月,一路把她拎到桑恬面前。
桑恬诧异看着,而且非常生气。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让她们两个女人这样面对面?
“跟她解释。”向沧海要胁地眯着眼,直想把元明月大卸八块。
“嗨,我是元明月。”她对桑恬讪笑,热络得不太自然,因为她好害怕向沧海会掐住她的脖子,一口气扭断。“你可以叫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