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子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决定还是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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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两个笨蛋,我干交代万叮咛,要你们别伤了那个男的,你们竟然还刺了他一刀?」魏宝珠一听完两人的报告,立刻大拍桌子。
站在她前方的两个人瑟缩了一下,小声的解释道:「我……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女的,谁知道那个男的会冲上前。」
她两眼一瞪,骂道:「我只是要你们教训她一下,谁让你们动刀子的?」
「我们原本也只想吓唬她,不料却演变成这样,我们……」
「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她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辩解,蹙紧的眉头思考了一下,忽然坐了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他们,「这张支票给你们,我希望你们先到乡下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好的。」带头的人伸手欲拿支票。
「等一下,」魏宝珠忽然缩手,不放心的交代道:「你们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绝不能说出我的名字。」
「可是……」
「闭嘴,阿狗。」
「魏小姐,妳放心好了,从现在起我们绝不会提起妳的名字。」
「好,你们走吧!」宝珠闻言,放心的将支票交给两人。
「谢谢魏小姐。」带头的人接过支票,很快的拉着另一人离开。
「王仔,你怎么可以骗魏小姐?」阿狗吶吶的低语着。当「歹徒」实在与他的个性不符。
「我什么时候骗她了。」王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答应她,绝不告诉任何人她的名字,但出事的那天,我们已经说出来了啊!」
他敲了阿狗的头一下,道:「笨蛋!她不是说『从现在开始』吗?以前是以前啊!」
「对哦!还是你聪明。」阿狗崇拜的看着他。
他不可一世的说:「那当然,走吧!咱们先回乡下躲一阵子再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出来『为非做歹』、『狼狈为奸』。」阿狗骄傲的说着,很高兴自己竟然可以用上成语。
「你疯了啊!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我们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迷途知返』好好的做个小生意,知道吗?」他也不甘示弱的用了几句成语。
「嗯!你说的很对。」他再度崇拜的看着王仔。
「那还用说。」他骄傲的像一只孔雀,自恋的想着,就凭我的聪明才智,搞不好混个几十年,也能像李登辉当上总统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不够长,当下决定每晚睡前多拉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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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醒非醒的在黑暗中漂浮着,刺鼻的药水味充斥在空气中,右肩传来一阵恼人的疼痛,他下意识的想抬手去揉,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眉头深锁的轻轻张开双眼。
映入他眼中的是陌生的空间,他转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原来是宝贝将他紧紧握着,他立即舒眉而笑,深情的凝视着心爱的人儿。
她用细致小巧的柔荑紧紧握住他的手,她绝美的脸蛋带着淡淡的愁容,不安的浅睡着,长长的睫毛上犹挂着泪滴,眼眶底下出现了淡淡的阴影,此时的她是这么楚楚动人,忽然原本的肉体之痛换成了心痛,好想轻轻抹去她的忧郁,让欢乐重现她脸上。
像是心灵感应似的,因疲惫不堪而昏昏入睡的宝贝,忽然张开双眸,惊喜的看着张开双眼的恒帆,激动不已的低呼着:「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宝贝,我很好,妳不要担心。」他的声音因深情而瘖哑。
他语气中的深切关怀触动了她的心弦,「我好怕,你流了好多血,我,哇!」宝贝忽然紧紧的抱住恒帆的腰,这一整夜的煎熬,她的泪水终于再度流下。
「宝贝,求妳不要哭,妳哭得我的心都碎了。」恒帆心如刀割的轻抚着她的秀发,好想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呵护着,不希望她伤痛。但失血太多使他格外虚弱,只能无助的躺卧在病榻上,喃喃地安抚着她。
「宝贝,妳怎么了?」躺在一旁的子帆诐宝贝的哭声惊醒,立即忧心忡忡的跳下床铺。
他可是哄了她半天,好不容易见她情绪较为稳定,他才上床休息一下,怎么一眨眼她又崩溃了?他以为恒帆的情况有什么变化,立刻走向床边。
「咦?宝贝,恒帆都已经醒了,妳怎么反而又哭了呢?」宝贝硬是埋头哭着,理也不理他的问题,倒是恒帆虚弱的以眼神示意,请求子帆帮忙安抚宝贝。
子帆当然是义不容辞,他轻轻的拉起宝贝,将她拥入怀中,呵护着:「好了,宝贝,妳再这么哭个不停,恒帆又要为妳心痛半天,这样会影响他的身体复原。」
宝贝一听到五哥的话,立即止住哭声,一把抓起子帆的衣服,胡乱的擦了一把脸,然后推开子帆,转身对恒帆露出—个笑容,勇敢的说:「好,我不哭了,可是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好,只要妳不哭就好。」恒帆深情的呢喃着。
「那你再睡一下,我在这里陪你。」她再度轻轻握住他的手,温柔的说着。
恒帆心醉神迷的一笑,然后这才放心而虚弱的合上双眼,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慢慢的沉入睡梦中。
宝贝用她的柔荑,紧紧的握住恒帆的,柔情似水的注视着他的睡容。
被冷冻在一旁的子帆,看着他们俩流露出的真情,不由得动容。而后苦笑的看一眼被妹妹当作抹布的衣服,嘀咕着,「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新人请进门,媒婆丢一边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媒婆了。
第九章
恒帆躺在医院的病上,既感动又安慰的看着宝贝,她正专注而迅速的吃着午餐,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她这么乖巧的吃饭,怎能不令他动心呢?
方才宝贝拿来午餐,他心痛的注视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蛋,忽然计上心头,他威胁宝贝如果不吃完午餐,那他就什么也不吃。宝贝一听,竟一句话也不说的乖乖坐下来吃饭。
「喏,我吃完了。」宝贝拿她的餐盘给恒帆检查。
「该你吃了哦!不可以赖皮,要乖哦!」宝贝边帮恒帆准备食物,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恒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平常都是谁在赖皮。
「来,吃一口。」宝贝自顾自的拿起汤匙喂食。
一抹红晕悄悄爬上恒帆的脸,他连忙说道:「我可以自己吃。」
宝贝立刻摇头,训斥小孩般的对恒帆说道:「不行,医生说你要好好的休息,右手不可以乱动,以免影响伤口的复原,我喂你就好了。」
「我可以用左手吃啊!」虽然感动于宝贝的关心,但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要让人喂食,实在是——
宝贝嘟嘴不依的叫着:「干嘛那么别扭,以前我受伤的时候,你不也喂我吃饭?你怎么比我还不乖?」
恒帆啼笑皆非的看着她嘟嘴的可爱表情,温柔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咕哝着。
「这……我……」唉!教他如何解释,他为难的道:「总之不太好就是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麻烦,你是病人耶!病人就该好好的听医生的话,来,吃一口。」宝贝急得红了眼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手中的食物喂向恒帆。
见她眼眶微红,随时有崩溃的可能,他只好乖乖张口吃下,由着她喂食了。
宝贝见恒帆不再坚持,终于又露出微笑,边喂食边愉快的说话。
「来,多喝一点汤,我妈咪说,这鱼汤对伤口的痊愈很有帮助。」也许向来都是别人照顾她,今日难得角色交换,使她不由得情绪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