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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象是他年轻时的翻版,也走着相同的路线。

  嘉士德爵士把首相的任命函放在大使面前的书桌上,史

  瑞福爵士细细地阅览了一遍,然后说道:

  “你要知道,希腊的问题可愈来愈棘手了!”

  “记得你总说希腊是欧洲国家中最爱惹事的,”嘉土德

  爵士答道,“既然你曾经协助过希腊建国,现在你对它也有

  一份责任吧!”

  “我总不能强迫希腊国王怎么做啊!”

  “希腊国王也真令人失望!”嘉士德爵士说。

  “我们只能抗议他协助俄国反抗我们盟军的这一点。”

  大使答道。

  “其实这根本是意料中的,”嘉士德爵士说,“希腊与

  俄国信奉同一宗教,而且曾被蛮横的土耳其人统治了三百

  年,一直到一八二九年才获得独立。再说希腊王后,虽然是

  奥登堡大公爵的女儿,却仍然有俄国血统。”

  “只是奥图王不该在当我们正试图扩展希腊领土时,以

  此为借口来与我们对抗。”

  史瑞福爵士的情绪亢奋起来,他继续说:

  “不过到目前为止,土耳其与希腊还没有明显的裂隙,

  除了一八四七年的边塞事件之外。”

  “然后去年,他们又侵袭伊比鲁斯,结果被土耳其挫

  败。”嘉土德爵士深思地说。

  “不论如何;盟军在皮鲁斯登陆而迫使希腊保持中立是

  绝对正确的,”史瑞相爵士说,“而且我们还得保持军防,

  使希腊维持中立。”

  “我想希腊人民大概会因为他们国王的好大喜功感到荣

  耀吧!”嘉士德爵士带着挪榆的口气说。

  “只有在他对外侵征时,人民才会赞扬他。在国内,他

  可被视为暴君,人民心里早已积满了怨恨,迟早会发生革命

  的。”史瑞福爵士断言着。

  “这正是我们此行要特别防阻的,”嘉士德爵士说,

  “至少在战争末结束之前不能发生!”

  “唉!这场战争!”史瑞福爵士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战况如何?”嘉士德爵士询问着,“可有什么

  新消息?”

  “据我预测,”史瑞福爵土说,“萨巴斯就将在夏末秋

  初之际攻下。不过到目前为止,阵亡的将士已不计其数,虽

  然医疗设施已大有改进,但仍有许多人因痢疾和疗护不周而

  丧生。”

  “为什么你认为萨巴斯会被攻下呢?”嘉士德爵士不解

  地问道。

  “它总会被攻下的!”史瑞福爵士没有做进一步的解

  释,“要不是拿破仑三世的阻扰破坏,土耳其军队会表现得

  更出色。”

  史瑞福爵士声调中的温情,令嘉士德爵士笑了起来。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史瑞福爵士对土耳其的热爱。他曾大

  力协助改革奥斯曼帝国,使它今日广受到欧洲国家的尊敬,

  这些全该归功于史瑞福爵士。

  现在“大奥奇”却只好把他深爱的土耳其放在一边,来

  协助、指导嘉士德爵士即将面临的新任务。无疑地,这该是

  嘉士德爵士所担任过的职务中最困难的一项。

  “奥图王缺乏一位国王应具有的睿智和品格,”他缓缓

  地说,“我曾经告诉过他:希腊国王的王冠可不是一个虚

  饰!”

  “他是否因此而怀恨于心?”嘉士德爵士问道。

  “那倒不致于,”大使回答,“再说,他也无法与我争

  执,希腊人民一向非常敬爱我,因此不论国王多么同情俄

  国,也绝不敢冒犯英国的。”

  “我例常听说,国王本人颇富吸引力呢!”嘉士德爵士说。

  “只要有漂亮的小姐在场时。”史瑞福爵士颔首表示同

  意。

  “听说他的风流逸事可真不少,”嘉士德爵士又说,“还

  包括那位新潮的艾伦小姐。”

  史瑞福爵士哈哈大笑。

  “少提为妙!全希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艾伦小姐不但

  与国王有一手,还和国王属下的大将结婚,然后又倾心于另

  一位英伟的艾巴尼将军。”

  “我还听说,”嘉士德爵士说,“亚美莉皇后也很喜欢

  这位将军。”

  “也许,”史瑞福爵士说,“但她可不是艾伦小姐的对

  手,艾伦那双水汪汪、蓝湛湛的明眸和柔美如云的金发是极

  令男人动心的。”

  说到这儿,他瞥了嘉土德爵士一眼。

  “这类型的女人,”他说,“在英国是有不少,但在别

  的地方却相当稀罕。珍·艾伦,当她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认识

  她了。她的个性非常热情、任性、冲动,极端的罗曼谛克,

  又极其大胆!因此许多不太成熟的男人常常会情不自禁地爱

  上她。”

  “你可把我吓坏了!”嘉土德爵士说,“我真高兴艾伦

  小姐比我年长不少,因此我不必特意避着她了!不过我想就

  算是在她结年玉貌的当年,我对这类型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

  兴趣的!”

  史瑞福爵土靠在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说:

  “你倒对自己颇有自信,帆农!说也奇怪,在你环游之

  旅中,我倒没有听人说过你的闲言闲语。”

  “如您所知,我早己和我的事业结婚了。”嘉土德爵土

  答道,“也许有些女人是很可爱,但我绝不想让她们破坏或

  影响了我的理想和计划。”

  “你大概从未谈过恋爱吧?”史瑞福爵士问道。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那种思想不能集中,烦闷痛苦的狂

  乱情况,那么,可以说从来没有。”

  一阵沉寂之后,大使又说:

  “我从未想过你性格的这一面,帆农,我倒觉得你似乎

  缺少了某种使你成长为男人的重要特质。”

  嘉士德爵士笑了。

  “这么说,好象我是个怪人似的,”他说:“我可以向

  你保证:我一样认为女人是很有趣的消遣物。而且在生活中,

  我也发现许多女人确有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笑着望了望史瑞福爵士,又说:

  “不过,令你失望的是,到目前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使我

  甘愿放弃我的事业!”

  “也许,有一天……”史瑞福爵士以试探性的口气说。

  嘉士德爵士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我的答复是‘绝对不会’!

  我的自信很强,女人,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顿了一下,然后故意说:

  “在这方面,我以为苏丹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他把他

  的玩具都藏在柜子里,加上锁,只有他可以任意取出把玩,

  当他无暇顾及或不需要时,就连想也不必想!”

  “这是东方的观点。”史瑞福爵土说。

  “但,却有不少可称道的地方,”嘉士德爵士答道,

  “想想看,要是没有艾伦小姐的介入,我们的任务会轻松多

  少!”

  他凝望着大使,过了一会儿,又说:

  “难道你不同意我的说法?”

  “我只是在奇怪你是不是个清教徒?”

  “当然不是!”嘉土德爵士答道,“我只是一个实际的

  人。我眼前只有一条平坦的路,就是对国家的责任。我无意

  眷恋那些路边的花朵。我知道,如果我偶尔停下来摘一朵,

  它很快便会凋零了,绝不会成为我的累赘、包袱,或影响到

  我的前途。”

  望着大使的脸上的表情,他又笑着说:

  “女人就是生命中的花朵,当人们摘了它,便期望它凋

  零谢去。”

  “真奇怪!”史瑞福爵士说,“坦白说,帆农,你的想

  法令我震惊。我绝没想到你——我最得意,最钟爱的学生

  ——竟对人生有如此的看法。”

  “我是非常实际,一点也不罗曼诺克的。”嘉士德爵士说。

  “雅典女人很美哟!”史瑞福爵士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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