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天,她差一点忘了邵君白有可能认出安安,为了不让邵君白有更多机会瞧出林子安的长相,林依倩赶紧弯腰抱起儿子,对邵君白说:“我先哄他睡觉,你先坐会儿。”说完她走近床沿,帮儿子脱掉鞋子,让他平躺在床上大约十分钟后,林子安逐渐进入梦乡了。
林依倩帮儿子盖好被子后和起身走向邵君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唉!她这不是白问了?铁定是“报马仔”——君柔去通冈报信的。
邵君白没有回答她,反而担忧的说道:“你好像该教教你儿子如何保护他妈妈吧?”
保护我?什么意思?林依倩不解。
她还来不及思索怎么一回事,邵君白又说了:“万一今天进来的人不是我,而是歹徒,你和你儿子会怎么样?嗯?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呢?”
林依倩无言反驳,君白说得对,她不该让安安随意开门,她该教导安安如何保护自己,她承认,她确实有教导不当之处,但是君白过分苛责的证据,着实令她心里颇不是滋味的。
“你采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个吧?”她反问道。
邵君白看她一眼,询问道:“可以抽烟吗?”
林依倩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伟寒怎么没陪你一起来?”邵君白轻声的说,喷出一口:烟雾。
她愕然的瞪着他;眼睛睁得好大好大。
“你……”她蹙着眉头,忍无可忍的喊:“原来你真的调查过我”
“你根本没有结婚,你和林伟寒……”
像是被一根针所刺,林依倩大大一震,天啊!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够了,邵君白!”她冷冷的打断他。“你究竟还想知道什么?”
邵君白停止了吸烟,直视着她,低沉的问:“为什么林伟寒不要他的孩子?”
孩子?他以为安安是……林依倩心里不禁苦笑着。
“你以为孩子是伟寒?”她问。
“难道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她说着。唇边浮起一个挪揄的笑。
邵君白双眼一亮,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震住了。
“孩子……是我的?”他急急的问,那对深的黑眼睛正牢牢的盯住她。“当然不是。”林依倩马上否认。不知怎么的,林依倩的回答,令他心里掠过一阵怅然失望的感觉,而这感觉令他吃惊,难道……他希望林子安是他的孩子?”
“孩子是谁的?”邵君白迫切追问,他想知道。
“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林依倩瞪视他,冷冷开口。
邵君白凝视了她一会儿,捻熄了手中的烟,语气略带嘲讽且残酷,“还是你根本搞不清楚谁才是孩子的爹!”
顿时,林依倩如同挨了一记闷棍,脸色倏然变得一片青白,她怎么也没料到邵君白会说如此无情伤人的话,怒火攻心情急之下,她没经思考举起手来,用力朝邵君白脸颊挥拳给了他一巴掌。
邵君白压根也没想到会惨一名女子的耳光,因而反应过来还愣在那儿,一时之间,空气中回荡着一阵令人窒闷的沉静。
半晌,邵君白突然闪电般的抓起林依倩的手腕,逼她直视他那吓人的眼瞳,“你敢打我?”
林依倩毫不畏惧的将下巴昂得高高的,一脸挑衅的迎向他怒光闪闪的黑眸。
邵君白强忍住打她的冲动,重重的摔开她,厉声道:“我不打女人!不过,你最好给我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下回若有同样的举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不打女人,你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过你。”
林依倩踉跄了几步,才稍稍站稳脚步,她指着大门,怒不可的吼着:“你走,你马上给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啊!”
邵君白死盯着她好半晌,倏地笑道:“你会再见到我,我保证。”,林依倩怔了一下,还来不及问,他已经转身离开了,她缓缓的将身跌放沙发椅内,脑海里思索着邵君白临走前所说的话,久久、久久无法回过神……“陈嫂,陈嫂……”邵君白边走下楼,边喊着。闻言,陈嫂从厨房走了出来,“少爷,什么事?”“陈嫂,雯姨去了欧洲家里就剩和我君柔,我看,今晚你别做饭了,我和君柔就在外面吃,你抽个空和老张跑一趟仁爱路,帮我把那些已经打包放在沙发上的几袋东西拿回来,我暂时住家里,那儿留给朋友住。”“好的。”陈嫂应声离去。邵君白转回身想上楼,却被不知何时站在他身的邵君柔给吓了一跳o“你干什么不吭声?”他扫视了她一眼。
“留给朋友住?”邵君柔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什么朋友?女的?”她好奇不已。“关你什么事?”邵君白皱眉道。“哦——”邵君柔故意拉长了尾音。“金屋藏娇?对不对?”
邵君白拍了一下她的头,“我说邵小姐,不要满脑子的色情思想,行不行?”’“拜托,像你这样多金又单身的帅哥,在外面金屋藏娇满正常的嘛,是不是,何况有女人是什么丢人的事,谁教你是正常男子汉呢?”邵君柔说着,脸上尽是促狭的笑意。邵君白没理会她,看了腕表一眼,打算上楼拿公事准备上‘斑了。说实在的,他可没那个闲工夫陪公主要嘴皮子,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呢。
看出他想溜,邵君柔一把拉住,催促道:“快说,她是谁啦?”
邵君白扬了扬眉不耐的说:“你真多事耶!”
“说啦!你说了,不就‘没事’了,是不是?!”邵君柔眨眨眼。
唉,是谁说的?小鬼难缠!看来他若不说,八成回不了房;间喽了淡淡的看着她,缓缓吐出三个字:林依倩”
“依倩?”邵君柔吃了一惊,“原来你藏的‘娇’——是她?!”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那样做呀!”邵君白双后一摊,解释道。
“对了,依倩她知道了没?”
他摇着头。
“什么?你还没跟她说?”
“还没?”邵君白回答她。
“完了,我完了……。邵君柔垮着一张脸。
“你干什么?”
“哥,我会被你害死啊!”天啊!谁教她知情不报。
“什么意思?”
哇?这个人智障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还用得着问吗?
她一副被他打败的模样瞪着他,说道:“先生,你不长智慧,也麻烦你有些推理常识好不好?凭我跟依倩的交情,你应该可以想像我‘知情不报’的严重后果吧?我会被活剥二层皮的,你知不知道呀?”“不过一层皮而已嘛!”邵君白不但没给予同情,还说风凉话。
我的天哪!这是人话吗?他真的是我兄弟吗?呜……死没,良心的!
“什么?你妹都快被人活剥生吞了,你还有心情说笑?”邵君柔抬起眼回瞪着他。
“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摊牌呀!猪!”这还要她教吗?邵君柔心里暗骂道。
“我说啦!”邵君白语带无奈的说。
“你跟依倩见过面啦?”她静了下来,愣愣开口。
“见过了。”
“怎么样?”
“不欢而散。”邵君白坦言道。
邵君柔皱起眉,“怎么会这样?”
邵君白耸了耸肩说:“你问我,我问谁?”
“怎么办厂邵君柔问他。
“我再找机会跟她说。”语毕,邵君白转过身,朝楼梯走去,但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问她:“君柔,你知道安安的爸爸是谁吗?”“你问这个做什么广邵君柔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