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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页

 

  再顺口补上一句,小吉子满脸无辜,支支吾吾地解释,和另一个仆役脸色难看地望向车里醉得下省人事的女人——陆知罗。

  「你们把她从王府带出来,居然敢跟我说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那谁该知道?」

  善敏怒意更甚,卯起来凶恶咆哮。

  威胁的声音在广阔的雪地里回荡,天刚破晓,人已离京,但他们却载来了最下该载的人——他的新婚妻子!

  他就是不想见她,才连夜出城,想不到他们居然「整株好好」地把她带了出来,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饭桶!」

  两个仆人的耳朵都快被吼聋了。

  「你们给我听著,马上把这东西给我载去丢掉,否则我就把你们两个丢掉!」

  他气得转身走开。

  忽然间,一团硕大的雪球由後方砸过来,不偏不倚地击在他的背脊上。

  善敏一时还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清清楚楚看见这一幕的两名仆人,捣著嘴巴,惊异的张大眼睛,已晴天霹雳地震离原地三大步,原来凶手是……

  少福晋!

  「贝勒爷小心!」两人惊声怪叫。

  早一秒钟跳下马车的知罗,再掬起一团雪丢出去——

  中!

  善敏的後脑勺应声炸出一滩雪花。

  善敏恶狠狠地一咬牙,慢慢回头,迎上知罗不驯的刁钻脸庞时,一股怒火倏然爆发——

  「是你!」

  「你这臭男人,什么叫『把这东西载去丢掉』?!我是东西吗?我不是人吗?!」

  她一清醒,就听见他对她极为不屑的称呼,还火到来不及搞清楚自己为何身处这片野原雪地,已先气得挖雪丢他。可恶透顶的男人!

  「我没当你是条狗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竟然敢跟我拿乔?」善敏霎时怒火高张。

  「拿乔的人是你!自以为是贝勒爷就目中无人,任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告诉你,不单单只有你下想看到我,我也很厌恶见到你!」她狂骂起来,一边骂一边继续用雪球丢他。

  「我警告你别再丢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的脾气濒临失控边缘。

  「我想怎么丢就怎么丢,你管得著吗?」

  知罗就是不听,掏了雪拚命丢。

  冷不防的,一团雪意外地砸中善敏的脸,溅成一大滩碎雪,渐渐的,贴在他脸上的碎雪缓缓散落。

  知罗的眼睛睁得好大,没想到会这么准。

  「是你逼我的……死了不准有怨言!」语毕,他倏然逼近她,来势汹汹的架势吓得她反射性地拔腿就逃。

  「你想干么?你想干么!不准靠过来!不准靠过来!啊——」

  她尖叫一声,被冲上来的他抓住手臂,一个压制的动作,当场将她压进雪地,牢牢制住。

  「不要命的话,你再放肆看看!」他冷声警告。

  「我就是放肆,看不惯的话,你掐死我啊,再不然用雪埋我啊!」她说著说著,眸子已不争气地泛红。

  善敏努力深呼吸,极力克制扭断她脖于的冲动,忽然间,他一把拖起她,粗鲁地抱起她丢到马车上。

  好男不跟女斗,罢了!算了!

  他不想又把她弄哭,烦死了!

  「把她送回王府!」尽快让她滚出他的视线就对了。

  知罗眼眶含著泪,吃力地爬起,扬声怒骂:「不用你费心,我自己回去!」

  她泄愤地从车内扔出空酒坛,砸碎在他的脚边,不待他反应,钻到前座扬起马鞭,驾的一声,拉走整辆马车,卷起一大团雪雾。

  善敏狠瞪著马车的背影,静了半晌,才降下火气,将自己那匹棕色骏马的缰绳扔给下人,道:「你们两个一起追上去,把她安全送回王府,然後再回来找我。」

  「那贝勒爷您呢?」

  「还用得著问吗?暂时用走的!」他烦躁地揉著太阳穴。

  「我们会尽快回来!」

  前往弘云山庄的路程,足足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贝勒爷步行的距离有限,要赶回来和他会合相当容易。

  「驾!」两名仆人上马调转马头,奔驰离开。

  善敏抑郁不乐地朝原定路线慢慢步行而去,一路上不时爆出喷嚏声——

  「哈啾——」

  距离撵走知罗的时间,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片片飞雪,满天回旋。

  善敏走在雪地里,拧著眉,心情烦闷莫名。

  前往弘云山庄的这一路上,都是人迹罕至的荒僻之地,知罗赌气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迷路,加上城郊一带,多有不法流民四处流窜,万一遇上,她哪有办法脱身?!

  他生硬的表情下,不自觉的透露出淡淡的担忧。

  他不懂自己这份细腻的心思从何而来?

  只是适才知罗这么一闹,他不小心发现在她倔强的外表下,其实藏著一颗极为脆弱易感的心,根本不像她表现在外的气势那样坚强,她受不起他言语的苛责,也受不住他的火爆脾气……

  她……和那些缠著他的女人南辕北辙,不渴求他目光的注意,也不渴求他的倾心,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

  也跟他的贴身婢女苏束儿不同,苏束儿柔顺听话,从未违逆过他,对他始终温言软语,乖得像只猫。

  因此对他而言,知罗各种反常的个性,都让他感到棘手,不知该如何对她。

  既然她天生就是这么的强悍、骄蛮、任性,就该一直倨傲不驯下去,如此一来,他至少可以理所当然的对她凶、对她不客气,偏偏她一受到委屈就眼眶泛红,马上流露出痛苦、落寞的神情。

  当她含泪望著他时,他的心便不由自主揪了起来,甚至会为自己的恶言恶行感到一丝丝懊悔。

  面对她的眼泪,他看似毫不心软,其实全是伪装,内心根本手足无措得要命。

  他从下知道自己刚烈的性格下,原来有这么别扭的一面,真是孬!

  蓦地,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话说回来,她的两行清泪是为他而流吗?她之所以哭,是否是怨恨自己嫁的人不是鹰皓,因此悲从中来?

  她是不是对鹰皓余情未了?是不是惦记著他以外的男人?

  两人是结发夫妻,既然拜了堂、成了亲,她就是他的人、他的所有物,生是他们勒郡王府的人,死是他们勒郡王府的魂,他岂容别人敦她牵肠挂肚?

  何况,他知道鹰皓背弃她的真正内幕,如果她还对鹰皓一往情深,那她真是儍得可以!

  「开什么玩笑!」占有欲莫名抬头,他快然咒骂。

  嫉妒!

  他整颗心被嫉妒之火狂燃,五味杂陈的情绪蓦地排山倒海冲向他的脑门。

  此时,一阵惊叫声十万火急地传来——

  「贝勒爷——不好了!不好了!」

  仆人驾马奔回,到达善敏的面前时猛然拉住缰绳,却因力道太猛,骏马扬蹄狂啸,仆人应声摔落,扑倒在他的跟前。

  善敏蹙眉。「你搞什么鬼?」

  有必要用那种姿态下马吗?

  「贝勃爷,出事了、出事了!前面山头有土匪打劫,他们见少福晋貌美如花,就把她掳走了!您快去救她!迟了就来不及了!」

  乍闻噩耗,善敏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土匪窟——山脚下一处荒废农庄。

  「我警告你们……我家主子是皇帝御封的贝勃爷,等他来了,你们就全完了!」

  瘦小的小吉子一边斥骂土匪头子,一边极尽所能地将手臂伸展开来保护知罗。

  知罗一被掳走,他便跳上马车死命狂追,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追进农庄,趁土匪们一个不注意,将知罗从他们手中拉到自己背後,不让少福晋再落入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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