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纵横闻言差点没说出--就是怕你吃了她!
如果不是他有事得赶回去,绝不可能放首晶一个人在这里。
“我先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会变成这样,也非他所愿。
见赵纵横走了,秋风让首晶扶着走回病房。
“学妹,你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吗?”他坐在病床上,轻声问着。
“好啊!不过--”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支棒棒糖,“这给你吃。”
“这是……”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能吃吗?
“棒棒糖啊!来,边吃边聊。”她自己也拿了一支出来解馋。
“棒……棒棒糖?是糖吗?看起来那么漂亮,可以吃?”见她都吃进嘴里了,他也跟着照做。“好甜喔!果然是糖。我小时候都没有吃过这个。”
“副社长,你是从非洲长大的、还是从南极来的?”瞧他现在的表情,就像小孩发现新玩具的样子。“就算从再乡下、再偏远的地方长大,没吃过糖、也该看过糖走路,不,看过糖果吧!”连棒棒糖都不知道,他也太逊了点。
现在还有人不知道棒棒糖是什么吗?这种事大概只会发生在秋风身上。
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如今更肯定了一件事--秋风果然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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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首晶到了社团办公室才知道,今天有三个人没来。
秋风--不用说了,他要“养病”。
姚宛茵--她的理由是要作研究。不过想也知道,对秋风避不见面倒是真的。
赵纵横--听说请了一天事假。昨天明明还好好的,说不定是没事乱请假。
“学长。”她看着坐在对面看报纸的阿钱。“你知道社长今天请假的原因吗?”
“我怎么知道。”他随口应了一声。
“都要放元旦假期了,还请假,这个人真是--”她抓开阿钱的报纸,对她喊道:“太过分啦!”
“喂!”阿钱拿回报纸,继续看。“你又不是他女朋友,管那么多干嘛?”
“我--”她想了想,赵纵横口风还挺紧的,没让别人知道他们正在交往的事。“我只是觉得,学期末也快到了,他没事乱请假,到时候期末考考大烂,会丢了我这个学妹的脸,连带咱们社团的脸也被他丢光。”
“你不用替他担心,他以前也常请假,还不是一直第一名--对了,你是他学妹,偶尔也说一说他,对学长老是没大没小的,连‘学长’两个字也舍不得叫。”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就为了这样……”
“不是。”他放下报纸。“我不是说我啦!我是在说秋风。咱们的社长当了他快三年的学弟,只有一年级的时候比较安分,二三年级就全变了样。”
“你说什么?秋风--副社长他……是我大四的学长?”太久没提,她差点忘了这件事。当初高本东还告诉他,他们的大四学长“死了”;现在一说,果然是秋风。
“你不知道秋风是你的大四学长?”见她摇头,之后又点头,他再问一次:“赵纵横到底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没有。”如果由赵纵横说,当然是没有。“我只是大概猜测过而已。”
“你只有猜!那……秋风也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我想……他可能不知道吧……”她上回忘了找机会问秋风了。
“你们三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明明彼此认识,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也只是猜,还有个很像丧失记忆的秋风,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学弟妹这回事。
“怪是一回事,还好我有个很正常的大二学长。”她不在意地说。高本东比起他们来,是更像正常人一点。
看着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阿钱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他还是看看报纸上的新闻好了,再理她下去肯定又会听到更奇怪的事情。
秋风这两年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概是太久没被人叫一声“学长”了,前些天他只不过问了他一句“你学弟最近好像很忙”的话,换来的却是帅哥一脸茫然的模样。
不知道秋风是刚上完课人变傻了还是如何,他在茫然样之后还敢回问他“谁是学弟”这句话。如果他的学弟是八百年不见的阿猫阿狗也就算了,偏偏就是几乎天天见面的赵纵横,这样也能忘记,那还真是不简单。
这种事说出去只怕没人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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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要去跨年的?她凌首晶打死都绝对不会去参加这种挤到爆的活动。
像她这样坐在电视机前面看转播,多悠闲啊,用不着去到那种地方跟人家挤着倒数;要数,坐在沙发上还不是也可以数,何必跑到外头去受罪!
她才刚跟孟莹通过电话,这个双胞胎妹妹这时候跟她当然也是有志一同。远在台北的她,说什么出去人挤人痛苦就算了,搞不好还有扒手、色狼也挤在里面东摸西摸,她可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多得不偿失呀!
“还有十分钟才十二点啊!”她看着墙上的钟,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其实今天出门玩了一天,她都快累死了;回到家之后蚂咪和阿爹也跑到爷爷那儿去过夜,留她一个人在家,整栋三楼透天别墅只有她在,看起来还真是孤单。
叮咯--叮咯--
差点合上的眼皮在听到电铃声后又让她暂时清醒了过来。
都快十二点了,会有谁来家里“拜访”?不可能是她在外过夜的双亲、也不可能是“窃贼”小偷不会白痴到看着人家有亮灯还跑来按铃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迟疑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出去开门。就算是歹徒,她想她应该也应付得了。
走过庭院,凌首晶借由铁门的缝隙看看是谁站在外面。
“还看,不替我开门吗?”赵纵横手上拿着东西,站在门外。
她才打开铁门,他就立刻走进来,拉着她走到庭院边的一小块水泥地上。
“这么晚了,你干嘛呀?”她跑回门口关门。
赵纵横看着手中的表,再把原本拿在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
“现在还来得及。我来陪你跨年啊!!”
“跨年?进去看电视就好了,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带来的又是什么玩意儿?”她看着他带来的东西,长长的筒子,又有引线--是烟火吗?
“这是烟火。等十二点一到,我们就把它点燃。”
他再看了一次表。“还有三分钟。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
“等真正过了今年再说。”她没想到他会跑来找她。
三天不见人影,他竟然在这时候出现,真的很令她惊讶。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愿望?”
“随便。我猜……你会告诉我的。”听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想让她知道。
“你猜得没错,我是想告诉你。”他看着手表,开始倒数。“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咦?你怎么不点烟火?”他怎么数完了就一直站在那儿看她?
“反正都是要点,也不差这几分钟。”他拿出打火机,放在她手上。“我的愿望很简单,希望你马上跟我回家,我……”
“办不到。”她睨着他,他竟然要她跟他回家!不晓得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是我的父亲想见你,他老人家说……想看看未来的媳妇是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呃……”
“我们现在才到‘试用期’而已,这么快就要见我了?你敢保证以后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吗?说不定你看到别的女人就会倒过去,我也可能看上别的帅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