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无理取闹!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你欺负人,呜……”杨福春噙着眼泪指控他,还大哭了起来。
天!他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没一会儿,她又打起精神、收起泪水、再接再厉……“耿、星、河!”
“天啊,放过他吧!”
王耀皇向上天祈求,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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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吩咐过不要来打扰我们吗?怎么会有人来敲门?”耿星河似乎有些不满。
“我去看看,也许是嬷嬷。”
秋月开了门,进来的果然是老鸨。
老鸨见耿星河似乎不太高兴,赶紧说明来意:“耿公子,真是抱歉,你的好友王公子,也指名要点秋月。”
“哪个王公子?”他认识不少姓王的。
“王公子是你府上的总管事。”
王耀皇!他怎么可能来这儿,还指名要找秋月?难道耀皇中意的姑娘是秋月?不可能吧?
“既然是耀皇,就请他上来。”
“不是的,他今日带了个面生的小公子,所以……” 这时,杨福春已经快定到这里了,走廊上的奔跑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
“不好了,嬷嬷!”一名花娘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
“刚才您要我们招呼的那位俊公子,喝了几杯酒于,不胜酒力,正发着酒疯,已经吓走不少的客人,而且还嚷着要找耿公子,他正往这边来了。”
“什么!?”老鸨正要出去看看,却被突然开启的门给吓了一跳。
杨福春久寻不着耿星河,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她粗鲁的举足用力一踢。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杨福春破门而人于,就见老鸭被吓得往于退了几步,不过她也没理她,目光迳自在房内梭巡一圈,终于见着她要找的耿星河。
“耿星河,原来你在这儿!”
耿星河认不出男装打扮的杨福春,只觉得他很面熟。“你是谁呀?干嘛到处乱叫我的名字?”
杨福春气得尖声质问:“你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忽然她上下打量着一旁的老鸨,然于指着老鸨一脸不可思议地道:“她就是秋月?啧!耿星河,你的眼睛有问题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老女人。”
“你!”可恶!耿星河怒不可遏地吼着:“你发什么疯?她是老鸨!”很少人能惹他生气,这小子先是到处嚷着他的名字,接着竟把老鸨当成秋月,还说他喜欢她!谁来告诉他那疯小子到底是谁?
“主子、主子!”王耀皇喘着气出现在门口。
“耀皇,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这疯子是谁?”
“她是……她是……”王耀皇支吾其词,他真伯主子会生气。
耿星河有些不耐。“你就快说啊,他到底是谁?”
“她是少夫人。”王耀皇终于说出来了。
原来这个俊公子是耿星河的妻子!老鸨和秋月这下子都明白了。
“福春?她是福春!”耿星河惊讶地看向杨福春;没想到她竞大胆到这种程度,难道她不知道青楼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吗?而且她还打扮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叫我干嘛?”杨福春横了他一眼,而于记起她是来看秋月的,便朝着另一名年轻女子走去。
她在秋月面前站定,待她看清楚秋月的样貌于,便指着她道:“你就是秋月?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会吟诗、会弹小曲就了不起了吗?说!为何要勾引我相公,让我相公一天到晚往你这儿跑?你是不是对他施了什么狐媚之术?”杨福春恶狠狠的问着。
“我……”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秋月只好向耿星河求助。
杨福春看到秋月一直在对耿星河使眼色,不禁喝道:“你们在干嘛?眉来……眼去的……”
看着杨福春反常的举止,耿星河向王耀皇询问:“耀皇,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少夫人喝醉了,现在意识不清,才会猛说醉话。”
杨福春踩着不稳的脚步,朝着桌子走去,砰的一声,便趴倒在桌上。
吁!很显然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大麻烦安静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老鸨,欣喜之情更甚于捡到黄金。
“她为何会来这儿?”耿星河似乎是在责备王耀皇。
王耀皇歉疚的对耿星河说道:“少夫人威胁我一定要带她来,逼不得已,我只好……”
原本趴在桌上的杨福春突然又起身大吼:“耿星河,你给我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一说完杨福春又趴回桌上,却不知众人已被她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
老鸨回神于,马上央求着:“耿公子,您好心点,快带您的夫人回去吧!再这么闹下去,我们店里都不用做生意了。”
耿星河叹了口气,唉!妻子是他的,他就得送她回去;才决定要和她好好相处,没想到她却跑来翠华楼闹。
耿星河抱起杨福春于对王耀皇道:“耀皇,我送她回去了,看损失多少替我赔给嬷嬷。”
“是。”王耀皇目送主子离去;呼!他终于解脱了。
“耿公子,慢走,有空再来。”老鸨嘴里习惯性地说着:心里却希望那个麻烦的家伙别再来了。
第七章
夜已二更,四周幽静,人未眠。
一轮明月照石径,长长影儿拉天际,巧系两人心。
在耿星河抱着杨幅春回家的路上,她有时还会喃喃自语,不过还好没有再发酒疯。
她不但脾气差!酒品更差。不过,没想到她会醋劲大发,跑到翠华楼找他。
人说酒醉三分醒,会让一个人把真性情表现出来,也许她是在意他的!若真是如此,这次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回到房里,耿星河把她放到床上。
瞧她的模样,安静的时候很得人疼,不符合实际年龄的娇憨神态惹人怜惜;能娶得此佳人似乎也是一桩好姻缘。
“呃……”杨福春不舒服的动了动,拉扯着衣襟想透透气,然于又不雅的以大字形躺着。
不管她的姿势有多么不雅,那都不要紧;这幅海棠春睡图,已搅乱耿星河心中的一池春水。
瞧她眉扫春山、翦水秋眸、红扑扑的粉颊、娇艳欲滴的唇,不禁让他看得心醉神驰,纵使是技术高超的画师,也未必画得真!
瞥见她粉色的肚兜,更令他血脉债张、气血燥热,他情不自禁地吻住那香甜诱人的唇。
好软的唇,似烟似雾,若说更胜也不为过;淡淡的酒香,薰得他目眩神迷,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然而杨福春一个闷哼,惊得耿星河连忙退开。 他在干嘛?居然趁人之危,他的行径不就如同采花贼了?
但,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什么采花贼?在外面他是正人君子,回到房里,难道也要他对着妻子做正人君子?
不!大可不必。
他俩有幸共结连理枝,何必欣羡交颈鸳鸯沙上眠?
打定主意于,耿星河动手脱起她的衣裳。
杨福春一睁开眼,就看见有人色胆包天地在脱她的衣裳,“你在干嘛?”
“呃……玩游戏!”耿星像做了坏事被人捉到一样,连忙扯起谎来。
“什么游戏?我也要玩!”有好玩的,她杨福春当然不能错过。
“这个……脱衣服的游戏。”他竟然会这么说?耿星河实在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和娘子圆房,还要扯这种可笑的理由,他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不公平!为何是你脱我的衣服?我也要脱你的衣服。”杨福春强悍的将他压在身下,动手拉扯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