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这样不好吧?”傅夫人担心的看着继女。
傅南南努力的济出一抹微笑。“放心,我不会有事。”
就算嫁了会饱受委屈她还是得嫁啊,为了傅家,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在她面前的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勇往直前。
傅氏夫妇面面相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 ★ ★
半个月后,傅南南的婚礼在香港举行。
直到现在。傅南南才知道原来她的丈夫叫楼廷旭,今年三十岁。
面对一个大她十岁的丈夫,傅南南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感觉,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感觉。
今天一天下来,她觉得她好像是个芭比娃娃一样,穿着最华丽的白纱礼服,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一直到婚礼结束、一直到她卸好妆换好睡衣,一个人待在饭店的房间里时,她才总算从梦里清醒过来,也才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
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可是她却连那个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是啥长相都还不记得。
想到这,傅南南整个人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她没有过性经验,但是从报章杂志、从朋友的交谈里,她知道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很痛的。
想到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就要献给一个她可以说是完全不认识的人,她难免会有些遗憾,遗憾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自己所爱的人。
为了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她打开摆在旁边的一瓶香槟,想要喝点酒让自己别那么紧张。
可是一瓶香槟都喝完了,她还是很紧张,于是她又打开一瓶红酒喝起来。
喝没几口,她觉得红酒果然比较有用,现在她已经不再那么紧张,所以她一口一口的喝着红酒,想要让自己更放松一点,待会儿见到她的丈夫也才不会那么紧张。
楼廷旭打开房门走进来,看见的是他的新娘正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瓶红酒、左手拿着只酒杯,身上则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
听见关门声,傅南南转过头一看,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房门口。
她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说:“晚安。”
傅南南那红通通的脸、迷蒙的眼神告诉他,他的新娘子已经喝醉。
傅南南额头倒倒的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会儿后才疑惑的说:“你就是我的丈夫吗?”
楼廷旭点点头,没想到见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她。
傅南南微笑着说:“没想到你长得还满好看的,我本来以为我看到的会是一个钟楼怪人呢。”
“你喝醉了!”他记得傅南南从小就十分活泼可爱,不过他也记得她好像酒量不好。
傅南南疑惑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大概吧,不过这酒很好喝也很有效,它让我现在一点也不紧张了。”她把手上的酒杯递给他,还帮他倒杯酒。“你要不要也喝一杯呢?”
楼廷旭接过酒杯,一口喝尽杯中的酒后,就拿过傅南南手上的酒瓶跟酒杯放到—边去。
傅南南见状立刻拍拍手说:“哇,你好厉害喔。”
楼廷旭看着醉得一塌胡涂的傅南南说:“你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傅南南却抱住他的腰说:“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从傅南南身上传来的酒味让楼廷旭皱起眉头。“你想要问什么?”
他把傅南南带到沙发那儿,让傅南南在沙发上坐下来。
坐在沙发上,傅南南抬起头来看着楼廷旭。“你好高喔!”傅南南抱怨的说:“你可不可以坐下来?不然我觉得我好像在跟巨人说话。”
傅南南的身高最多只有一百六十公分,而他却超过一百八十公分,对傅南南来说,他的确很像巨人。
楼廷旭挑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来,想听听看傅南南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傅南南看着楼廷旭好一会儿,就在楼廷旭怀疑她是不是睡着的时候才开口说:“你之所以娶我是不是为了虐待我?”
楼廷旭没想到傅南南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为什么要虐待你?”
“因为我妈妈让你的……”傅南南想了一会儿续道:“爷爷抱憾而终啊。”
楼廷旭并不意外傅南南会知道这一段过去。“那并不是你母亲的错。”
“真的吗?”傅南南疑惑的看着楼廷旭。“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娶我?”
“你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楼廷旭站起来就要离开。
傅南南站起来想要抓住楼廷旭,可是步伐一个不稳却跌进他的怀里。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不能走,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呢。”她揉揉眼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却觉得眼皮愈来愈重,愈来愈重。
楼廷旭看着快要睡着的傅南南,但是就算快要睡着,她还是紧抱着他不放,所以他只好抱起她往床铺走过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傅南南环着楼廷旭的脖子打呵欠问。
楼廷旭把傅南南放在床上。“今天整天下来你已经很累,还是快点睡吧!”
傅南南环着楼廷旭的脖子不放。“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啊。”
不行了,她的眼皮快要张不开。
楼廷旭亲吻一下傅南南的眼皮说:“你想知道的事我明天会告诉你,你现在还是快点睡吧!”
“真的吗?”傅南南又问。
“真的。”只要她明天起床时能记得今晚的事就行了。
听到楼廷旭的保证,傅南南才放心的睡去。
看着怀中这个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的心中一时之间还真是百感交集。
从今天起,傅南南就是他的妻子,他可以每天看到她,不需要再透过照片看她了。
只是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他不知道。
不过,他不后悔娶傅南南,从今天起,他不需要再隐瞒他的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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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傅南南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好像有着无数个小人在里面跳舞,教她痛得真想要抱头痛哭。
“把这喝了,你会觉得舒服一点。”楼廷旭料到傅南南今早起来一定会头痛,所以早就吩咐饭店人员准备好解酒液。
只要让她的脑袋舒服一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傅南南道声谢,接过楼廷旭手上的解酒液,喝一口立刻喷出
“这是什么?”又苦又涩的,喝起来的口感就好像是不加蜂蜜的苦瓜汁,不过却比苦瓜汁还要苦上十倍。
“解酒液。”只不过是很难喝的解酒液。
傅南南摇摇头说:“我不要喝这么难喝的东西。”该死,刚才摇头的动作让她的头更痛,以后她再也不敢碰酒。
“它虽然难喝,但只要喝下它,大概半个小时后头就不会痛。”楼廷旭从报纸堆里抬起头来看着傅南南说。
“真的吗?”傅南南怀疑的问。
他应该不会是故意骗她喝下这难喝死外加苦死人的东西吧?
“真的。”他没必要拿这种事来骗她。
傅南南还是很怀疑,这么难喝的东西真的可以解酒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叫人送止痛药来给你。”楼廷旭又埋首在报纸堆里。
傅南南连忙摇摇头,她最讨厌吞药丸,可是这个举动让她的头更痛了。
她痛苦的抱着头想,现在除了把这杯难喝得要死的解酒液喝了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方法。
她捏着鼻子,皱着眉一口气把解酒液喝光,然后又立刻端起桌上的果汁猛灌。
抱着头靠在桌子上,直到觉得头没有那么痛,她才抬起头来,然后她看见坐在她对面的楼廷旭仍然是埋首在报章杂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