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的,前一阵子我为了要找宁初,几乎不接电话,除了台湾打来以外。后来宁初回来了,我怕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宁初不高兴所以在家里我一向不太接电话。”
“原来如此,这么贴心。”梅英杰忍不住调侃他。
“昨晚她已经起疑了。”
“很好啊,偶尔让情海生波一下可以提振精神,有什么不好?何况自你结婚后那些莺莺燕燕你连碰都不曾碰一下,绝对经得起老婆用放大镜检视。”
这时,病床上的苏菲亚动了一下,张开眼睛。“诺扬,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南诺扬精明地问:“你当然不可能为我而死,说吧!什么事?”
苏菲亚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
“你何必这么直接呢?”
“因为我很了解你,你太爱自己了,不可能为任何人而死。你这类的人只会寻求长生不老药,绝不会想寻死。”
面对南诺扬,她一向只有投降的份。
“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如果你不要这么聪明,我们可能会相处得更好一点,也会更长久。”
“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你自杀的目的是为了要引我出现,现在我出现了,你有什么请求?”他开门见山的问,心想能帮就帮,毕竟她曾经跟过他,并且提供过服务。
“我本来不想求你的,但是除了你,我不知道有谁能帮我。”她咬了咬下唇,一时难以启齿。
“诺扬很忙,没有闲工夫看你咬嘴唇。”梅英杰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家睡觉。
“我欠了股市金主两千多万台币。”
“你人在香港,怎会玩起台湾的股票?”南诺扬觉得十分奇怪。
“我有个朋友在台湾股票玩得很大,赚了不少钱,我心痒嘛!托她买了三千多万台币的银行股,结果全套牢了,现在金主要抽资金,我不想认赔卖,就算认赔卖,我的股票已经缩水三分之二,哪有钱还人家啊!”
“你怎么不真的去死一死?既没有钱又没有赚钱的眼光,还学人家玩股票。”梅英杰不客气地道。他忽然想起方静瑶,原来聪明机伶的女人并不是满街都是的,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对比。
“诺扬,拜托你。”苏菲亚哀求道。
“我只借你一千万,另外的一千万,你可以拿你在沙田的那块地到银行抵押贷款。”
南诺扬是生意人,如果苏菲亚不是因为曾是他的床伴,他宁愿把钱捐给红十字会,也不愿借她缴纳“股市补习班”的补习费。
× × ×
香港中环
“我们这样出来是逛街又是喝下午茶,会不会让他们担心,以为我们负气离家?”夏宁初杞人忧天的说。
“这样才好,就是要让他们担心。我是不要紧啦,梅英杰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倒是你,诺扬一定会着急,然后你回家之后就摆一张臭脸对着他,表示你真的很愤怒。”
方静瑶手里大包小包的,全是今天逛街的成果。
“我从来没有为这类的事生气过的经验,而且我们也没弄清楚真相,如果诺扬和那位苏菲亚根本不是我们猜测的关系。岂是不糗大了?”夏宁初不放心的说。
“一定是不寻常的男女关系啦,相信我的直觉,否则他不会这么神秘兮兮的,大可以公开嘛!”方静瑶一口咬定。
“若真是这样,诺扬当初可以要她,何必为了家族的咒语要我呢?”在她的想法里。男女既然要好到相当程度,婚姻是唯一的选择。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忠于感情又忠于身体,男人的感情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的,就像诺扬,多金英俊,哪个女人不想倒贴啊!总之,你不要这么好骗,他哄你个两三句就信以为真。”方静瑶提出她的想法。
夏宁初只要想到诺扬和苏菲亚竟然做过他和她做的那件事,她就妒火中烧。
方静瑶陪着夏宁初逛街、喝下午茶、吃过晚餐、看了场电影才回家。她故意只送夏宁初到路口,不希望南诺扬看见她们在一起,否则这场燃起妒火的戏就没什么可看性了。
“Bye!祝好运。”方静瑶笑着说再见。
夏宁初深吸了一口气,才开锁走进门。
家里和往常一样,非常安静,她先到育婴室看宝宝,猜想或许诺扬比她还晚回家。
她随口问了佣人。“南先生回来了吗?”
“是的,大概已经睡了。”
夏宁初点点头,回到卧房。
她轻手轻脚地卸妆、洗澡,尽量不发出声音,临上床时,看了看化妆台上的闹钟,刚好十一点三十分。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不想惊动诺扬;安全就位后她不禁松一口气,原来静瑶估算错误,诺扬对她放心得很,完全不会怀疑她是和男性约会。
她正要闭上眼,一只大手轻抚上她的小腹,他低沉的中音扬起:“到哪儿去了?”
她吓了一跳,他不是睡着了吗?
“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还没回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抚弄的手十分温柔。
“和朋友一块儿吃饭、看电影。”她回答。
“和谁?”
她想起静瑶交代的话,要摆一张臭脸给他看。
“你别问。”
他静默了一会见。“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你有什么好让我生气的?”她故意反问。
“我昨晚匆匆忙忙的出门,没有向你交代行踪。”他语调柔软的说。
“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她啷哝。
“苏菲亚是我在还没认识你之前的女朋友,认识你之后我们就很少往来了。”他耐心解释。
“什么样的女朋友?”她问。
“就是——腰部以下的那种。”他低喃,让嗓音不要太认真、太严肃。
夏宁初很生气,拍掉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
“怎么了?结婚后我再也没碰过其他女人,你不可能要求我清心寡欲直到结婚吧?”他讨饶道。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这样啊!”她理直气壮。
“女人不同,你不同。”他还想辩解。
“哪里不同?”她轻吼,心里更加不平衡。
是啊!哪里不同?他没料到一向柔弱的她兴师问罪起来,也是很难应付的。
“好吧,我错了,以后不敢。”
认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她为什么自杀?”
“不是真的想死,吞了几十颗安眠药后立刻四处求救,主要是想引我出现。她最近进场投资股票,结果赔了两千多万,想向我周转。”他的手又伸回她的小腹将她搂近他。
“你借了吗?”
“嗯,因为她跟过我,我不能完全不管,不过我自有分寸,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得到他的保证,她也安心多了。“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去,但是今后,我要你发誓对我们的婚姻忠贞。”
“你呢?也可以发誓吗?”
“我一直如此。”
“甚至对你的好友朱靖于也一样吗?”他谨慎的问。
“当然!”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第十章
在南诺扬的鼓励下,胡敏终于踏上香港的土地。
“直接去找胡秋霖吗?”梅英杰看了南诺扬一眼。
“胡敏,你自己决定。”南诺扬望向胡敏。
胡敏沉思半晌,“我还是很害怕,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父亲想打死我的那一幕。不过早晚还是要见的,现在就见吧!”
“只是不知你老爸的心脏能不能承受你的死而复活?”梅英杰调侃的开口。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很生气?”胡敏还是很担心。
“不会了啦!一来时间都过这么久,而且你最后也没有嫁给你老爸讨厌的那个人,所以他不至于还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