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你几岁?”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二十九。要不要连身高、体重都告诉你?”他的口气近乎揶揄。
任庭幽难堪地摇头。她几乎已经瞥到司机的牙齿了。
就算没有家庭的问题,对于他,她仍然不了解,仍然感到相当不安。
“还有其他问题吗?”他盯着她犹豫的脸。
其实有,但是她不知道怎么问他,他已经开口向她求婚了,如果这时候她还追究他在感情方面的“过去”,会不会显得太多疑、太吃味?
想一想,连她都不禁觉得自己太放不开,他既然会向她求婚,那当然自己是他的最爱、他的唯一了,她实在不应该再拘泥于过去的事。
“但是,我们连交往都不曾……”正式的交往,真的还没有,他一开口说的不是交往,而是要她做他的妻子,她以为他说的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但不是。任庭幽还是觉得,尽管各方面都没有问题,现在结婚仍太快了。
“交往以后,你是否愿意嫁给我?”这是当他送她回到公寓,进入她和任庭洋的小窝以后问她的。
任庭幽红着脸把咖啡端给他,阙宫傕轻易地将她拉坐在他腿上。
“说话。”他饮一口咖啡,眼眸始终锁住那双避着他的黑瞳。
任庭幽在他腿上更是坐立不安,“你不要这样,要是洋回来……”
“你说过她今天不回来。”阙宫傕提醒她,放下杯子,把她抱得更紧。“庭幽,你不要转移话题。”
“可是……结婚……也是交往以后的事……”她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得到他沉稳的心跳、闻得到他独特的气息,她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庭幽,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他握起她葱白修长的玉指凝视,摸着她中指告诉她,“明天我们去买戒指套在这里。”
因为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她只是犹豫不决,所以他摆明了不管她答应结婚与否,他的决定就是决定。
任庭幽想把手抽出来,但他不放。
“宫傕,不能这样,我……我没有结婚的心理准备,太快……”她也知道自己是愿意嫁给他的,但是需要给她时间。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开口,有多少女孩会马上点头?”阙宫傕深深的注视她。并非炫耀,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任庭幽低下头,“或许有很多人羡慕我,认为我是幸运的,但……结婚对我来说应该是用幸福来形容,不是幸运。”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只是不巧爱上的是他。
阙宫傕并不太懂她的意思,拥有幸运不就等于掌握到幸福?
“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明天去选戒指。”
“宫傕……”她急着解释,那是不一样的!
“就这么决定。”他不让她说完,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他不知道,幸运只能算是一时的好运气,未来未可知;幸福却是需要经营的。幸福的婚姻,需要两个人长久的经营,那是不一样的……
第七章
真是佳事传千里。
一直列名为头号花花公子的阙氏集团总裁即将结婚的消息自从传出,就为凉冷的初冬带来一股热流,走到哪儿都可以听到人们高谈阔论这则消息,更成为阙氏总部大楼里面的人员,包括门口警卫在内,人人询问的焦点。
每个人都想知道,“幸运儿”是谁?其中叶娜蔌、钟馨的名字出现次数最频繁,还有几位颇有名气的明星、模特儿也列名其中,最近和徐浚史才拍完成“量身订做”广告的任庭洋也造成了轰动,广告未播出,就有许多人在为她大打绯闻广告,因为许多人都看过“她”和阙宫傕亲密地走在一起。
“庭幽,我真托你的福吔。真想不到这种绯闻居然比拍广告还管用。”任庭洋应该算是其中收获最丰富的人了,托一些八卦杂志捕风捉影的报导,如今已经有许多人找上门要捧她了。
对任庭幽来说,这却成为她的困扰了,她要求的平静生活,现在就像天方夜谭。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这是她几天以来的结论,手上套着阙宫傕不准她拿下来的粉红色心型钻戒,她的心更沉,本来两人还可以出去喝喝茶、听听音乐会,现在,她觉得要走出这扇门都有困难了,更别说她和阙宫傕已经几天没见面。
并不是他没约自己,而是有太多人看着,教她连出门都害怕。
“别一张愁眉苦脸嘛,这哪像要做新娘的人啊。”任庭洋丢下杂志,从沙发上坐起来。
“洋,你不要胡说。”任庭幽微微地脸红。
任庭洋随即拉起她的手指调侃她,“这是什么?我胡说的话,你手上这枚钻戒代表什么啊?”
任庭幽羞赧地抽回手,“那……只是他说不让别的男人靠近我……”
她真的只是戴着让他安心,她并不是现在就要嫁给他,起码……他答应等她到明年春天……虽然只剩几个月,和她提出的过几年差许多……很多。
“说得也是,看到那么罕见又稀有的钻石戒指,想接近你的男人起码会先秤秤自己的斤两,他可真聪明,戒指这么一套,等于在你身上做了标记。”任庭洋实在不得不佩服阙宫傕的“诡诈”。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到了。
任庭幽拿着话筒,朝任庭洋背过身。
电话那头只说:“你准备一下,司机会过去接你。”
“来接我?有什么事吗?”任庭幽听着他低沉迷人的声音,耳朵都热了,他们已经几天没见面。
“我想见你。”
就一句话,彷佛也说出她的心声,让任庭幽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放下话筒,任庭洋正等在那儿准备糗她。
“哎哟,心跳好快,这怎么回事啊?”任庭洋故意摸着心脏部位叫嚷,对一对“心有灵犀”的双胞胎来说,这成了她揶揄“另一半”的最佳利器。
“洋!”任庭幽更加的脸红耳熟,可惜她连一句反击的话都不懂得说。
“他怎么跟你说?是不是说‘幽,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啊’?瞧你脸这么红,他一定是这样说的吧?”任庭洋简直唱作俱佳。
“他……他不会说这种话。”任庭幽居然还红着脸老实的回答她。
任庭洋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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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佳事传“千里”,那真是一点也不假,就连远在美国的阙子嫣都听闻了阙宫傕将结婚的消息,当知道对象不是她心里属意的黄箍,可想而知她的“震惊”程度。
她的火气几乎直接延烧这端电话线……
“阙宫傕,我不准你娶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听到没有!”
“我娶谁是我的事。”阙宫傕用修长的手指夹着水晶杯,杯中盛着三分满的名酒,他板着脸。
免持听筒,越洋电话的声量响彻客厅,阙子嫣的生气程度显而易见。
“你说这种话?!我是你唯一的姊姊吔——”
“阙子嫣,你可不可以换点新鲜的?”阙宫傕走到窗口俯视外面一片灯海,啜饮一口酒。
那具声量清晰的现代机器静默了三秒,然后方才还尖锐的叫骂声像变魔术似的变为娇滴滴的柔音再度传出,“宫傕,你说得没错,你娶谁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是想管你,我是没这份能耐的,但身为长姊,我担心你呀,不是我批评,你自己也很明白,你身边那些女人……充其量只有外表,实在不适合做我们阙家的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