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和转为严肃的口气让任庭幽一阵心虚,几乎知道他要谈什么了。
“黄蕹,给我们十分钟。”徐浚史对着黄蕹笑说,然后拉着任庭幽的手走下台阶,往沙滩的方向走去。
黄蕹可是连说一个“不”字的机会都没有,还好工作人员得先做一些拍摄前的准备工作。望着这一对俊男美女的背影,她只有耸肩,转身回别墅去等他们,一转身便看见了阙官催。
“阙先生!”
她吓一跳,想不到阙宫傕已经来了。
其实阙宫傕昨晚刚好住在这栋别墅内。
“他们去哪里?”
随着阙宫傕的视线,黄箍又回头注视那一对隐没在稀疏林木中的俪影。
“真巧,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大概两人想先叙旧吧。”她笑着回答,没注意到阙宫傕一脸沉郁和阴霾。
他一语不发地跟过去。
“阙先生……”黄蕹的笑容自嘴角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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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而下的小径两旁栽种了许多树,大概是海风吹拂灼关系,针叶掉落一地。
“浚史……”小心地一步步走下狭长的阶梯,任庭幽几乎跟不上徐浚史的脚步。
“这是洋搞的把戏吧?”徐浚史不悦地停下来,他从来就不会把她们两人认错,即使任庭幽现在的外表比较接近任庭洋。
从她们姊妹的个性、行为到思想,他几乎没有一件不了解,而且有关她们姊妹的事,他也几乎没有一件不知道的。
“浚史,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她很快的说。
“你这么纵容洋,是为了那件事?”他可是相当清楚她是比谁都还保守、内向的,别说要拍她的裸背,平常要她拍一张照片,都能让她脸红半天了,她要不是一直对洋怀着一份愧疚感,怎么会答应?“洋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她明明知道你根本不适合!”
“没关系的,知道有你在,我不再那么害怕了。”任庭幽老实的说,有一个熟悉的人在身旁,可以让她比较安心,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出错或出糗了。
徐浚史瞅睇她,想到她光裸着背,而自己必须亲吻她白皙的裸肩……“你知道我们将扮演什么角色吗?”
他这一提起,两朵红云飞上了任庭幽粉颊,“比起……比起陌生人,我……还比较喜欢你。”她轻轻地说。
徐浚史笑了起来,“幽啊,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吔。”还是那么怕陌生男子。
他宠溺地一手搭在她玉肩上,任庭幽让男人想捧在手心呵护的特质,在徐浚史身上并不例外,他从小就特别呵护这朵小花,她对他来说像是特别需要照顾的小妹。“兄妹”扮演情人,徐浚史怎么想都觉得很滑稽。
“你不要笑好不好?”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任庭幽何尝不尴尬,她的脸色更红了。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还好咱们不是亲兄妹,否则拍那种广告真有乱伦的感觉。”徐浚史附在她耳旁笑道。他开始怀疑拍摄时他还能够正经。
“浚史,这一点也不有趣。”任庭幽一想到要拍广告片,紧张的情绪再次排山倒海而来。
“别怕,是电视播出的广告嘛,不会让你穿帮的。”他帮她把遮住脸颊的发丝塞回耳后。他也不喜欢她做这么勉强的事,但既然箭在弦上了,他只有先为这朵小花打气,之后再找那个小麻烦算帐。
“你说……会不会很多人看着我?”不是教她别怕她就能不怕了,她也不愿意自己这么胆小。任庭幽忧心仲忡地凝视着徐溶史。
“不会的。”当他想在她的脸颊印下一个鼓励的吻,一道冰冷犀利的视线突然从他们身后射杀过来,然后徐浚史便发现了一直有人尾随他们身后。他挑眉睇视过去。
任庭幽迷惘地转身,当阶梯上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印人眼中,那张冷峻的脸庞、那双冰一般冷酷的眼神……真的是他!
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不自觉抓紧了徐浚史的衣角,偎近他寻求一份安全感。为什么这个危险的男人会在这里?她刚才并没有看见他……
阙宫傕眯细了寒眸,注视那双葱白的玉手紧抓着别的男人,深黑的眸底一下子迸出危险的光芒,冷冷扫向那张细致的美颜,他及时捕捉到那双星子般的黑瞳对上他的一瞬间,像小老鼠见到猫吓得躲闪。他的心倏地一抽,恼怒地咬牙。
作为护花使者,徐浚史保护性的搂住任庭幽纤瘦的肩膀,只当她是对陌生男人一贯的畏怯。
“幽,走吧。”他护着她走上阶梯,准备回到别墅。
任庭幽低着头,想到必须经过那男人身边,她的脚步犹豫了一下。
“幽?”徐浚史不解地看着她。
任庭幽这才勉强自己踏上阶梯,随之不由自主地更加偎近徐浚史的胸膛。
她低着头,告诉自己那道锐利的视线是她的幻觉,是她意识过剩,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想太多——
“啊!”突然一只强硬的臂膀圈住她。
下一刻,她从徐浚史的身边被带离,紧紧的被锁入一副坚实的胸膛里。
“喂,你干什么?!”徐浚史反应很快的拉住了任庭幽的手,随即瞪视这个显然极为强势的陌生男人。
“放手。”阙宫傕不准任何男子碰她,强烈的嫉妒连他自己都疑惑。
冷冽得令人感觉到一股寒气的命令,连徐浚史都讶异,那绝不是一个寻常人能够表现出来的气势,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放开任庭幽的手,把人交给他。
“你们认识?”徐浚史几乎立刻就看出这个看起来比自己更为成熟的男人,对任庭幽有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而他看见任庭幽双颊绯红,居然不见往常的苍白,更令他好奇。
“放……放开……我。”任庭幽羞怯地想扳开那只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可是一碰触到他那和自己的纤细手腕是那么不同的强硬时,从指尖传来的热度随即延烧到心脏,别说想使出一点力气推开他了,她几乎是立刻就缩回了小手,避开了那异样的感觉。
“我看你最好先放开幽。”徐浚史不忍心看她像一只受困的小白兔。
“浚史……”任庭幽只差没接着喊出“救我”了。
然而这已经足够令阙宫傕的神经送裂好几根,他无法去思考自己毫无理由的把人锁入怀里是多么不当的侵略行为,他根本也不去想他为什么这么做,光想到她和别人可以谈笑风生、卿卿我我,而居然一看见他就吓得如小白鼠,他全身的血液都已经烧沸了。
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都不允许他们彼此有那么亲密的称呼!
“你给我记住,别再靠近她。”阙宫傕眼神冰冷犀利的瞪视徐浚史,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进出一串会教人打从心底发毛的威胁。
徐浚史相当错愕,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身分。
“你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命令他!徐浚史皱起眉头瞅视那朵可怜的小花,“幽,他是你的情人?”
任庭幽已经够恐慌的小脸随即猛摇,直到压在她胸口的手臂几乎挤出她肺里所有的氧气,她受迫于压力才停止。
“这太过分了吧?放开她!”徐浚史不再认为有趣了,庭幽看起来那么怕那个陌生男人,他不能不插手了。
徐浚史企图从阙宫傕手中抢回任庭幽。
“浚史……”她纤白玉手伸向徐浚史,面对这样的窘况,她又急又羞。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再欺负她、一再让她受窘,连这一次也不过见了他三次面,她却每一次都得以落泪收场,究竟是庭洋还是她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