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点多,一轮明月高挂,在满天的星光下,家家户尸都安然沉睡着,整个社区仿佛睡美人的觉城堡一样沉静。比邻而居的李、韩两家人各自入眠,但是很有默契。各有一间房亮盏灯相对。
“哇!怎么赶完这本还有那么多本,这么多暑假作业我怎么写得完哪,明天就要开学了,天呀!怎么办!”李淑雅仓皇失措地赶作业,而嘴巴也念念不休,咋咋呼呼地叫个不停。
那是当然的,两个月的暑假作业想在短短两天内赶完根本是天方夜谭,除非她有那个东西:用手搓一搓就会有白色的烟冒出来。
对,是阿拉了神灯啦!
写.我再写,我拼命写,我努力地写....无奈还是写不完。不完。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李淑雅已经累趴了。
“不行了,这简直比打骂教育还不得可怕嘛,放弃算了不过如果哪天我也当了老师,也要拿这招来对付学生,太有效了。”李淑雅呈大字形重重地躺在床上叹道:
“不、不能放弃,如果没有写完河马一定会拿那招对付我们,那多丢脸、振作,振作!我得继续赶下去。”李淑雅躺在床上一边喊振作,头也跟着用力摇晃,可是身体还是躺在床上不肯接受主人的虐待。
突然,她看见了对面房间的亮光,“咦?我在做梦吗?”她拍拍自己的脸颊,没感觉,用力捏了捏,“好痛,这不是梦!”她快速下床飞奔到窗前。
太好了,和她房间相对的是韩煦的房间,她拍了一下自己的猪脑袋,明明连他房间都进去过了,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呢!透过对面的窗户,她清楚地看到韩煦头戴耳机,手里拿着一本NBA杂志,躺在床上翻阅着,右手还做出投蓝的动作。
喔,睡美男。她展开甜蜜的笑容兴冲冲地想:好,从明天开始,展开篮球特训。明天……明天是可怕的开学日。要检查暑假作业!刹那间她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半夜看了会让人误会的脸面。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美男子,下定决心,不管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当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跑到门边拿出一支铝棒,这原本是李俊汉的,但自从一个多月前这个杜区传出有色要狼出没后,便被她硬拗来防色狼.虽然大家都告诉她色狼也是有眼光的。
拿了铝棒,她将窗户开得更大,然后吃力地拿着铝棒快乐地想:嘿!幸好她家靠近他家的屋子而不是花园。一会儿,爱的铝棒轻轻吻上韩煦的玻璃窗。
叩叩,太小声了,床上戴耳机的韩煦毫无反应。
叩叩,再两声,韩煦的眼光稍微从杂志高手低里向四处瞄一下,随即又回到杂志上。
李淑雅略感吃力地收回铝棒,双手拼命甩,好酸哪!
对一个瘦弱的女孩而言,铝棒的确是很重.不得已她只好稍作休息,不过她的眼睛可没休息,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地盯住对面的韩煦,从头顶到脚底,慢慢地打量着。
嗯.看来韩煦睡觉是不穿上衣的。因为那两块厚实的胸肌正赤裸裸地向她招手。好想摸哪!不晓得会不会像健美先生一样,也会跳动?
再看肌肉纠结的臂膀,被他抱住一定很有安全感;好亮丽的黑发,那是她所没有的。再看看那张令她百看不厌的俊脸.眉是眉,眼…到脖子全部让杂志遮住了,真是令人扼腕!接着,她红着脸看到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裤,嗯,有健康概念,这样才能孕育出良好的下一代。随后眼睛又跟着脑子转,瞄到那个地方,哎呀,她在想些什么?她赶快收回视线。
等等.还有两条腿没看到怎可就此放弃?不廿心的 [
她视线又投射在韩煦的长腿上,原来他的腿也和一般男生一样毛绒绒的,害她好想摸一摸喔。她觉得她快不行了,天啊!地啊!这世上怎会有人连脚指头也那么性感呢?
好,休息够了,也该再接再厉。李淑雅拿起铝棒,敲了两下,然后,错愕了一下。死了!刚刚休息过头,全身充满力气。一不小心力道过猛,窗上的玻璃破裂,她也愣住了,就这样手持铝棒站在夏夜里吹风。
原本毫无动静的韩煦听到玻璃裂声,皱着眉孤疑地摘下耳机放下杂志,来到窗前想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笨贼干的。起身来到窗前,映人眼帘的是手持铝棒呆立风中的李淑雅,他不用问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韩煦安抚好自己快抓狂的情绪后,才将窗户推开,原来已有裂痕的玻璃经这一推,破碎声倏地惊醒了李淑雅,也让韩煦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又爆怒了起来。
她一见对面盛怒的韩煦,急得结结巴巴地,“这、我可、可以解释的,本来,我轻…”天呀,她在说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懂,更不敢奢望韩煦能了解了。
“算了,不用说了,只要告诉我,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喔.我无意中发现我们的房间竟然面对面,很兴奋,所以......”没有她想象中的破口大骂,她也就很放心地以高兴的音调来告诉韩煦她所发现的事。
“所以,打破我的玻璃来表示你的兴奋?”
嘎?他还在生气哪?
“不是的,那个是意外。”她的声音马上由原本的快乐降低沉。
李淑雅很想解释,无奈韩煦表明了不想听。他以左手小指挖挖耳朵,表示他的不耐,眼神飘来飘去,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接着他看到某样东西,霎时他眼神一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平静地问,而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个原本是我弟的......”她终于逮到机会可以解释了。
“不要说那么多,我只要知道你拿它来做什么就够了。”
“我.....”她有点心虚,“我只是拿她轻轻敲几下而已,谁知道......”
“你说什么?”韩煦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
被他这么一吼,李淑雅的心开始往下沉了。
“拿过来一点我看。”因为李淑雅的房间除了书桌上的台灯外,再也没有任何光线,韩煦只好借助微弱的月光。在看清她手上拿的东西后,韩煦简直快疯了。
“铝棒?!你拿这个东西来敲我的窗户?你以为我这是防弹玻璃吗?你到底想做什么,夜袭吗?”他人高马大,半个身体横出窗外,大手一把揪住对面李淑雅睡袍的衣领,将她的头拉出窗外,“你别的不挑偏挑个铝棒,到底有没有大脑,明天要我怎么跟他们解释玻璃的事!”
第一次这么近看他的脸,他的话随着他的气息字字句句地吐露在她脸庞上,此刻两人眼对眼,鼻对鼻,韩煦说些什么,意乱情迷的她全不知道,只知道再近个一寸.嘴就要碰上了,想到这里她手一软铝棒掉了。锵!砰!铝棒掉落地上吓坏了他们。
咦?铝棒掉了应该只有一声啊.怎么又会多出一声?韩煦想找出声音来源却发现他爸妈正狼狈无比她趴在他房门口。
“爸,蚂,你们半夜在这做什么?”
“哈哈,不必解释、不必解释,明天你什么都不必跟我们解释。”何秀珠脸上带着暖味。边说边拉韩大为退出房门,最后顺手一带将门关上。
气急败坏的韩煦手一放,毫无心理准备的李淑雅立刻向后倒,她已经准备好待会儿脑袋着地的放声尖叫了,然而韩煦却又突然大手一伸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