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婆婆的眼光,家世背景铁不错的,比逃婚的青青优上百倍呢!”
侯竞语悻悻然说:“最好是啦,那个青青不也是你婆婆啥十万八千里远的鬼朋友亲戚的女儿,结果害我破财败名声。”
“不会啦,这次只会更优,不会差了。”
他瞥了眼手机,心想,唉,不要怪我花心,给你那么多天的机会,理都不理我一回,完全漠视我少男纯真的心。
不过,他该不会是生病了?竟会对那个杀千刀的女人动了心,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为了证明自己还没被范景涓给下蛊,他还是去相亲试试,说不定会遇上识货的女人也说不定。
“怎样啦,考虑那么久,龟龟毛毛的,是不是男人啊!”急惊风的别恩渲就是看不惯有人慢吞吞的犹豫思考,想那么多,也没有比较幸福啊!
“喔,好吧!为了不让台湾的女人失望,我就姑且一试吧!”
“算你聪明!”她的掌心在他额上拍出一只红印,“时间、地点我再告诉你。”
“喔……”是痛也是回答。
“所以请你现在恢复清醒,赶快帮忙大哥处理那些诉讼文件。我先走了,记得跟大哥说一声。”
“喔。”侯竞语抓抓头。
他只是去相亲,应该不为过吧!这不算脚踏两条船吧?
ㄘㄟ,什么跟什么,他跟范景涓那个死丫头根本八字没一撇,所以他去相亲是应该的。
“谁叫你这女人利用了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埋怨……
啪 抬 杂
一样成堆的文件、签呈,不一样的是环境。是的,范景涓不在台湾,而是在美国。
别墅的房间里,一把拉开窗帘,范景涓任夕阳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在她白净的瓜子脸上映着炫红色彩。
例行性的到美国处理公司业务,顺便进行视察,也好,当做是给她跟侯竞语一个缓冲冷静的时间。
内心深处的一隅有种诡异的情怀在蔓延,常常惹得她心神不宁却又泛着甜蜜,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反常?
接连十多天的马不停蹄,换来这一天的休憩,原想好好大睡一场,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阖上了眼,一个清晰的身影就这样霸占不走,是那个平时浪荡轻浮,却又偶尔正直温柔的侯竟语,一个复杂矛盾的综合体。
不对,她不需要男人的,她要永远的坚强,永远的迈步往前走去,有了侯竞语,只会让她学会女人最悲惨的恶习依赖。
铃——电话声打乱她的紊乱思绪。
“喂?”
“景涓,我是妈。”
“什么事?”母亲向来很少打电话给她的。
“你什么时候回台湾?”
“下个礼拜四的下午四点半抵达机场,我秘书知道班机。”
“喔,我帮你安排了一个饭局,到时候我让你助理直接接你过来。”
“什么饭局?”她向来不喜欢人家刻意帮她安排什么饭局。
“你已经不小了,该好好打算你的终身大事,所以我跟你大嫂安排让你认识一个人,大家认识当朋友。”
“妈,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没空。”
“吃顿饭要不了你多久时间的,对方的家世背景都不错,不是长子也不算么儿,这样比较不会委屈你,而且我跟你大嫂说好了。”
“妈,我不要,你别擅自帮我答应。”她抗拒的说。
果然,上一次看母亲跟大嫂和谐的一同出去,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一定有人会被算计,果然,这回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吃饭而已,没有要你马上嫁过去,你要我也不要。”范夫人见女儿不答应,连忙转了口气说:“那只是次要的目的,你不想就算了,不过你还是得出席,因为对方的旗下集团有个秘密企划案要推动,你如果能抢先得到合作机会,又帮公司赚上一笔了。”她知道女儿向来以公司的事为己任,放出这钓饵,就不信鱼儿不上勾。
“嗯,我知道了。”
她家这两个女人也真是神奇,当初是水火不容,现在也知道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的戏码啦!
母亲显然是设计人的个中翘楚,知道她爱吃啥馆,她就扔啥饵,只是顺序搞错了,让她有了排斥,况且她早过了为公司横冲直撞的阶段,目前她只想先摆平鸿远,不会好高骛远乱了她的步伐,这饵,就留着下回嗑吧!
“那就这样说定。”说完,范夫人抢先一步挂上电话。
望着嗡嗡响的话筒,范景涓厌烦的搁了回去。
心烦的事情真多,来了个侯竞语这只猴子,又来个逼迫相亲的戏码。
她希望有个孩子,但是无关乎对婚姻囹圄的渴望,只是传统的想法,她或许该有下一代,延续她的生命,毕竟再过几年,她可就要加入高龄产妇的行列。
如果可以,她不要婚姻,只要与那自己挑选的男人,依着她的希望孕育一个孩子,结不结婚都无所谓,谁知若干年后会不会离婚,所以不需搞个人尽皆知的婚礼,日后分道扬镳还得多个手续要办。
至于相亲……
她实在没多大兴趣,那有点在秤斤论两的谈买卖,先看身家背景,然后再谈合作,这种事情在工作上发挥就好,不需要连她的婚姻、她的孩子都用这种方式处理。
罢了,届时总会有办法应付母亲的。
抓起床上的文件,还是办公实际些,也省得胡思乱想。
这一次,她要用自己一手成立的公司海峰企业,作为反败为胜的棋子,不但要重新赢得与鸿远的合作,还要彻底掌控所有利润,海棠是坐收渔翁之利,而这就当做是给莲娜父女以及鸿远一次教训。
一切的计划都在她一个人只手遮天的情形下,悄悄在运作……
梧 忿 忿
这女人当真不鸟他,是想说那合约已经“稳搭搭”,就想拆桥啊!
她一定有在环保署拆除大队兼过差,才会如此无情无义,还枉费他对那夜的唐突歉疚了老半天,三天两头为她的眼泪、她的笑失魂落魄的……
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既然这样,他今天出来相亲,应该算不得卑劣吧?!
虽然他为范景涓那丫头动了点凡心,但是,趁事迹尚未败露,他收拾好思春的少男心情赶紧转移目标,应该也不算脚踏两条船吧!
而且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万一她把那晚的事当成一场笑话,那他龟裂的心不就要再碎一次了?!算了,先下手为强,这是那黑心女人教他的铁则,拿来对付她,她也应该安慰了。
不想让别恩渲留下来看笑话,侯竞语只想早早打发她离开,况且他还对她家范贵妇的势利眼心有余悸,真巴不得这对婆媳马上消失。
“再等等,因为她今天刚从美国回来,怕是班机误点了。”范家贵妇难得和颜悦色。
一旁的别恩渲跟着赔笑,“妈,没关系,竞语很有耐心的。”
侯竞语睨了她一眼,暗示她速速离去,谁知别恩渲开始拿乔,下巴抬得老高,跟她婆婆一个势利样,存心看好戏的样子,让他几次想在桌下踹她。
腕上的手表已经逼近九点了,女主角还迟迟不见踪影,侯竞语开始对别恩渲投以杀气腾腾的眼光,若不是眼下餐厅人多,他一定扑上去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就在僵持的气氛中,小跑步的声响逼近面色凝重的三人。
“董事长夫人,我是总经理秘书,”娇小的身子慎重的鞠躬,“很抱歉,总经理一下飞机就因为公司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必须亲自主持会议而走不开,她特地要我过来跟大家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