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说得头头是道,我不能够不理会。”
“他说什么?”
“他说你个人的行为导致他无辜受伤,更让他在朋友面前挂不住面子;这样根本就不算是完成工作,他有权利要求我们赔偿。”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简直就是吃定了她!
“店长,我确实是完成工作了,那个打伤他的人突然出现并不是我所能预料的,他跟踪我,然后莫名其妙打了詹亚士,这样实在不能说是我的不对。”
听得出来容襄芸很气愤,尉永绘也知道这个女孩日子过得很辛苦,决定要替她扛起一切责任。
“好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等等。”
“怎么了?”
“我觉得该让那个打他的人出面才对。”她没错,公司就没道理揽问题上身,“如果由公司出面,那个詹亚士不知道又会怎样狮子大开口。”
“你找得到打他的人?”
“当然。”
“你可以处理得来?”尉永绘还是一脸担心。
容襄芸用力点头,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请店长放心,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妥当,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司信誉。”
从小她阿婆就告诉她,一个人要有责任心和荣誉感,这样做事情才会成功。所以不管日子再怎么苦,她总是以阿婆的话来勉励自己。
店长姐姐对她已经够好了,给她打工的机会,她不能够造成她的困扰。
“我等下就去找那个于先生,并且请他和詹亚士讲清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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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总是多雨,不分季节,爱来就来,有时毛毛细雨,有时倾盆如注,昨天下大雨今天却出大太阳,可以早上晴空朗朗,下午却阴风阵阵。
“特讨厌的鬼天气!”
容襄芸刚走出地铁站,外头就下起雨来,没有带伞习惯的她看雨根本不打算停,只好拉着外套遮住了头,一路冲向对面的骑楼。
可是,这样却仍是让她成为落汤鸡了。
终于抵达威格办公大楼,她却在柜台处被拦下来。
“小姐,你这样会弄湿我们楼上的地毯。”总台小姐不客气地说。
“我找人。”
“找谁?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打电话上去请对方下来。”
好啊,如果威格总裁亲自下来见她,不知道这群人会是什么表情?
容襄芸突然坏心地想看看这些人垮下脸的样子,那肯定很有趣的。
“我找于庆隆先生。”
“于总裁?”竟然有人不知道死活的直呼总裁大人的名讳,这个女人是谁啊?
光讲名字,柜台小姐就吓呆了,那要是于庆隆自己下来,不知道要不要叫救护车喔?
她觉得自己还是老实点比较好,阿婆若是知道她这样恶作剧,肯定会念她一整天。
收敛了顽皮个性,容襄芸很有礼貌地告诉柜台小姐:“我叫容襄芸,请小姐帮我通报一下。”
“要见我们总裁要先预约的。”
“但是我有急事找他。”
“还是得先预约,然后再由我们的总裁秘书帮你安排。”
可惜她没那么多时间,再过十五分钟,她就得去当泊车小妹,她要在十五分钟内搞定一切。
正巧看见前方电梯有人出来,容襄芸趁着柜台小姐翻纪录本的时候一路冲进电梯,然后在柜台小姐的大叫声中关上电梯的门。
“Yes!安全上垒!”
电梯扶摇直上,容襄芸看着每个楼层的介绍,可是却不知道于庆隆在哪个楼层,最后她选择由最高层找起。
电梯终于停止,她跨出电梯门的刹那却马上被人抓住!
“你们抓我干嘛?”她明知故问,未经通报私闯公司地域,她不被抓才怪。“我说过我要找于庆隆,你们通报一下不可以吗?”
“如果没有预约,我们无法帮你通报,请你离开吧!”警卫按下电梯按钮,准备要把她往里头送。
可是在被送进电梯前,容襄芸看见从另一扇门走出来的男人,“于庆隆,我正在找你!”
听见她的大叫,于庆隆连忙转头,可在看见她的刹那,他的脸色就变得灰暗,“怎么又是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贼贼地笑说:“我想你会比较想私底下和我谈谈,对吧?于总裁。”
算准了他不敢吭声,容襄芸乐得甩开两个抓住她的警卫,“我就说我找你们总裁有急事,你们偏要拦住我不放,我说完话就会离开的嘛,干嘛那么紧张?”
就算要绑架,她一个弱女子也没那个能耐,这些人真是紧张过头了。
“你们下去吧。”于庆隆沉声交代着。昨日之事若是张扬出去,他面子也挂不住,“你,跟我来!”他冷冷地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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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非凡,这就是高级主管的办公室喔!一个人的办公室就有她们出租店那么大,这个于庆隆真是太得天独厚了。
容襄芸不停地赞叹,骨碌碌的眼珠子猛在办公室里打转,却换来一声嘲讽。
“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于庆隆哼着气说。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她看看表,急切地说:“被你们那群员工一闹,我现在只剩下七分零六秒来说明我的来意。”
她常常看表,从他在婚宴上碰见她开始,她总是在看表,这种举动让人感到奇怪。
“我只给你三分钟,请你快些说完,快些离开!”昨夜他还是没有睡好,虽然醉了,满脑子还在气她害得他整个心情都乱调。
他从没出手打过人,更没有跟踪过任何女人,所以昨天发生的种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以为醒来噩梦会了,却没料到一到公司就看见她了。
现在,他头痛欲裂,无心工作。
内线电话传来嘟嘟声响,他按免提键,问:“什么事?”
“总裁,下午的会议都准备好了。”另一头传来秘书的声音。
“告诉大家,会议改明天开。”头都痛死了还开会,那会要他的命的。
“是。”
必恭必敬,大概所有人都这样对待于庆隆的,才会造就他那种目中无人的个性。容襄芸冷哼一声。
“你剩下一分五十五秒。”于庆隆冷冷提醒。
“哪有这样的,是你自己和那个女人讲电话,才害我没机会讲话。”
“以你的伶牙俐齿,会没机会讲话?”
很好笑,她才认识他一天,甚至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却已经习惯他的冷嘲热讽了。“你尽管咬牙切齿,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大概会更令你火冒三丈。”
“那就请你行行好,放过我的头,我头已经很痛了。”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她也很想放过他,可是放过他,谁来放过她?
“很抱歉,因为你做的好事,结果害得詹亚士要向我索求赔偿金,所以我无法如你所愿地闭嘴。”容襄芸歉然地说着。
“詹亚士是谁?他向你索求赔偿金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粲笑提醒他:“詹亚士就是被你打肿脸的男人。”
那个恶梦,他想遗忘,她却不停提醒他,“我已经赔给他一笔医药费了。”
“但现在他是索求赔偿金。”
“什么赔偿金?”他最厌恶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活像咬住了肉不放的赖皮狗。
“他说我没完成工作,所以要我支付违约赔偿金。”
“那关我什么事?”
这男人肯定没睡醒,她不介意提醒他:“是你打了他,才害得我工作中断,你说有没有你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