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你还是为了得到宝瓶。”她不以为然道。
”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我的确是希望得到宝瓶,但是我更在乎你的安危。”他终于清楚地表明立场。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也在乎她的安危……
“如果说,宝瓶根本不在我这里,你还会顾及我的安危吗?”她的双瞳晶亮而犀利,似要刺人对方的心田。
“宝瓶不在你这里?那它现在在哪里?”他想也没想就这么问,却不知道这么说,彻底伤了霍湘的心。
她噙着冷笑,笑自己自作多情,原来她只是宝瓶的“附属品”,一旦宝瓶不在她的身上,她的价值就失去了。
哈——多可笑!他也像那些觊觎宝瓶的人!只是,他用“温柔”包装他的“不良”居心!
“我从没见过什么宝瓶,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的去向。时间不早了,我要开店作生意,如果郎先生不买香精油,恕我不能招呼你。”她霍地站了起来,冰冷以对。
她离开沙发,往前门走去,轻轻地翻动那块写着“Open”——开始营业的牌子。
他也快步来到她的身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请吧。”她为他拉开大门。
“湘儿——”
“不要这么叫我!我叫霍湘,你称我霍小姐也可以。”冷凝的口气像一阵秋风,刮得人一阵沁冷。
“你——”
“谢谢光临。”她刻意疏离地说着话,心底却开始打着“逃离”纽约的主意。
“明天我会再来。”也许他该给她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随你。”她依然冷漠以对。
轻喟之后,郎夜君缓缓走出香气之家。
她茫然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看来,是该离开纽约的时候了……
铃……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她按下通话键。
“我是花惜人,东西我收到了。”花惜人在那头压低声音说道。
“一切就拜托你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花惜人问道。
“关了香气之家,远走他乡。”她无奈地说道。
“湘——”
“我会和你们联络的,如果我没有被人暗杀的话。”她苦笑。
“你别吓人!”花惜人惊惶道。
“你多保重。”她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就收了线。
望着天外的晴空,她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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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 开罗
在郎夜君离开后,霍湘匆匆在香气之家的大门,挂了个内部装潢的招牌,当晚就搭上直飞埃及开罗的飞机。
她之所以会这么做,除了逃避郎夜君,当然也是顾及他的警告——觊觎宝瓶的有心人士,早晚会找到她的头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远走他乡,所以,她决定先飞来这块曾经和郎立相爱的土地,一则避难,另一方面还可以在此追忆;他俩曾立下的爱的誓约。
坐在亚德里街上的格洛底的露天咖啡屋,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放松。
她想郎立,也想……郎夜君。
真糟糕,为什么她会想起郎夜君呢?
埃及是属于她与郎立的!怎么会……
难道只因为他长得像郎立!?
唉!不准再想那个为了宝瓶而接近她的男人!
明天,她计划去当年郎立失踪的地点,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对了,她还得请几名强壮、识路的当地导游,带她进入古墓。
啜下最后一口咖啡,她站了起来,却被三个十岁不到的肮脏小孩,撞个满怀——
“啊——”咖啡杯险险被打翻,她小心稳住自己身体。
那三个小鬼像躲避什么似地,快速逃窜……
她突然心惊地往腰间一摸!
啊!她的腰包被这几个小鬼扒走了!
她连忙边跑边喊:“给我站住!还回我的腰包!站住!小鬼!”
天啊,她真不敢想像在这里丢了护照,会是什么惨况。
只见那三个小鬼,将她的腰包抛过来,丢过去,任她追哪一个都不是。
她急得快哭出来了,“钱,你们拿走,把护照还给我!”
这时三个小鬼继续往前跑,一边扯开她的腰包,见着美钞便抓着跑,护照与腰包就随地一丢。
霍湘如获大赦地捡起腰包与护照,用力拍着上方的灰尘,却也开始为没有现金感到担忧。
想想自己被一个叫郎夜君的人,从纽约逼到这里;到了埃及,又被三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扒了她所有的现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只是想过一点平静的生活也不能吗?
老天爷已经夺去了她的挚爱,为什么到了异地,还要让她遭遇这种难堪的景况?
突然间,她好想哭……眼泪就这么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被扭成一团的美钞,忽然送回她的眼前。
“小姐,我们不该偷你的钱,请你接受我们的道歉,我们下次不敢了。”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小心地奉上她先前被扒的钞票。
这是怎么回事?
粉颈一扬,旋即看见小男孩身后,站着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是他——郎夜君!
有一刹那,她以为她看见了郎立。
原来,是他为她追回了被扒走的钱。
他不发一语地淡笑着,直到她收下那把钞票,郎夜君又从身上抽出几张美钞,塞进那小孩的手中,认真地说道:“别再偷窃了。”
“是的,先生。谢谢你!谢谢你!”说完话,三个小男孩一溜烟地不见了。
她一直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走近她,嘴角还是挂着那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见到老朋友,不打声招呼?”
“你——谢谢。”看着手中的纸钞,她觉得欠他一回。
“钱快收起来吧,免得又被哪个宵小盯上了。”他不在意地撇撇唇。
她低头不语地将钱放进腰包里。
“你住哪儿?”他又问,
“绿洲旅馆。”她答道。
“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了。”她不打算和他同行,和他在一起,她总是感到紧张,甚至……容易角色混淆。
“我说麻烦了吗?”他觑着她笑。
你——为什么也来埃及?”他不会是跟踪她吧!
“这是机密。”他故意卖关子。
“哦。”她也不想再追问,只要离他远一点。
“一个女人单独来埃及,不是明智之举。”他不带情感地道。
“我不是第一次来,我对这里很熟。”她有些不服气地说。
“很熟?”他冷哼了声,“那还会遭人扒窃?”
“我没要你充英雄!”她突然恼羞成怒道。
他还是噙着那抹邪笑,“逞口舌之快,只会使你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你以为你在这片沙漠之地,就能如鱼得水?”她还是动了怒。
。我没这么说。但我用这里思考,你却用嘴。”他指着自己的脑袋,明白地向她说明。当然除了大脑,还有他引以自豪的财力与其他方面的支援。
“你笑我没用大脑?”她的声音突然扬高了起来。
“有,只是用到了一个作古的人身上。”他在她的心头洒盐,要她认清事实。
“你走!我不用你陪,我自己可以找到旅馆。”她赌气道。
“你当然可以。”他努了努嘴,绿洲旅馆正在他们的正前方。
她悻悻然地走进旅馆,对着柜台人员笑道:“我是霍湘,我订了房间。”
“请等一下。”柜台人员客气地回应。
郎夜君倚在大厅的圆柱上点起香烟,看她办理住房手续。
“霍小姐,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的订房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