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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艺不是顶好,但买看欧尼尔吃得津津有味的满足神情,咏咏经常去超市买菜自己做晚餐。
其实她做的都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菜,可是欧尼尔很好养,她煮什么他就吃什么,每餐都吃得盘底朝天,这令咏咏十分有成就感,还有……很怪异的幸福滋味!
如果说勤劳洗手做羹汤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话……那就算是她为了答谢他这阵子让她白吃白住喽!
来英国快一个月了,也在欧尼尔家住了快一个月,这期间,他们熟稔了许多,相处起来就像是朋友一样。
咏咏很庆幸,在这遥远的国度能够认识了他,这就叫作有缘千里一线牵吧!
只是,她此行旅游的目的并没有实现,除了欧尼尔几次放假曾带她游览几个著名景点外,她平常都不敢跑太远,以免迷了路,可怜的耳朵会惨遭狮子吼……
呵呵,莞尔一笑,想起他,心情就会变得好上加好!
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很有趣,尽管当时她都是被炸得缩起脖子、不敢有半句反驳,但等到回想的时候,又觉得很甜蜜。
因为她隐约了解,每当他这样子粗声粗气,就代表他心急、心慌了……总之,就是在意的表现。
好吧!她不否认,她从一开始就被他吸引了,随着密集的相处,那份吸引萌了芽、生了根,日渐茁壮……她喜欢他!
恍神了,手中切菜的刀子一个不注意,划上她嫩白的指头——
“啊!”咏咏惊呼,立刻搁下菜刀,反射地吮住自己渗出鲜血的指头。“好痛哦!”赶紧再察看伤口。
“怎么了?割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突然冒出来的欧尼尔忙挨向她身旁,焦急地捉起她的柔荑审视,关心地迭声发问。
一回家见不到咏咏,他就直觉地往厨房走,因为知道她这个时间百分之九十五会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没想到他人还没走到,就先听见她的惊呼声,让他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就怕咏咏这笨女人又给他出什么状况了!
“没关系,小伤而已。”他急切的模样暖了她的心,让她扬起柔柔的浅笑。
“你白痴啊!切个菜也会受伤!”没来由的火气让他粗鲁地咆吼。
他没发现,火气源于胸臆间鼓涨得又急又猛的心疼,只焦躁地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冲净伤口,再拉着她到饭厅,抽来面纸包住她的手指,接着像风似的卷上二楼找药,乒乒乓乓一阵又回到饭厅来迅速为她上药,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嘶……会痛!”扭曲着一张小脸,消毒药水的刺激令咏咏低呼。
“不痛才奇怪!”伤口虽不深,但也有三公分长。墨绿眼瞳盯着她白细指头上的伤痕,觉得十分碍眼。“笨手笨脚的,三不五时就出状况!”忍不住又念一句。
真怀疑她衰成这样,怎还能平安长到二十岁!
咏咏拿眼角偷偷觑他。瞧他那张臭气冲天的脸,正明白显示他老大此时心情正不爽。
吐吐舌,根据相处将近一个月来的经验,这种时候最好是识相地闭上嘴。不过,她还是很清楚,他的火气是因为她“又”不懂得照顾自己。
见他为自己贴上OK绷,咏咏讨好地笑笑,然后朝厨房走去。
“你要干吗?”喝住她,欧尼尔皱起眉头。
“煮饭啊!”去厨房不是煮饭,难不成去小便吗?咏咏在心里嘀岵,没胆正面吐槽。
“干吗一定要煮啦!”手都受伤了还想去沾水吗?笨!会发炎的!
“你不是喜欢吃台式的家常菜吗?”她直觉地问。
“我哪有!”欧尼尔怪叫。他啥时说过喜欢吃了?!
况且,类似料理在一段时间里经常吃到,再好吃也变得不好吃了吧!
唉……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难道是她一厢情愿了?咏咏一愣。
“我是以为你喜欢吃,所以我才常煮的!”她受挫地说。
“我是以为你喜欢煮,所以我才捧场的!”他说明。
“那你又每次都吃光光!”不是喜欢吃,干吗吃得那么津津有味?!
“煮得那么辛苦,为什么不吃光?”怪了,那口气好像是怪他耶!捧她的场也不对吗?
咏咏语塞。接着,心里淌现阵阵暖流。
他是因为体恤她做饭的辛劳,所以才吃得一干二净……
他表面大刺刺地又直又冲,实际上,他的体贴细心都不知不觉地表现在日常的细微之处:这就是欧尼尔让她动心的其中一项因素。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欧尼尔嫌恶地撇嘴,被咏咏看得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真是好人。”咏咏直言不讳,笑得好甜。
“少恶心巴拉!”搓搓手臂,大男人不习惯太直接的情感表达。“喂,去换件衣服,晚上出去吃。”刻意粗声粗气,破坏气氛。
“出去吃?菜都准备差不多了……”她迟疑。
“还煮!你手都割伤了!”他瞪看她包着OK绷的手一眼,看了就生气! ”
“哎唷!这点小伤……”原来他关心她的伤口,咏咏霍然顿悟,接着心里涌现丝丝甜味。
“伤口碰水会发炎,你是不懂哦!”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欧尼尔压住不耐,克制大吼的习惯。“而且我不想再吃那些菜了!”这么说她总不会再婆婆妈妈、哕哕嗦嗦了吧!
他的补充显然是多余,咏咏哪里不知道他都是口气不好、心意好。同住近一个月,对他这一部分的个性,她多少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了。
笑眯眯地睇他一眼,她不再反对地上楼换衣服去。
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在哪吃、吃什么,都不是重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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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哪条神经没接好,他居然开口对她说:“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自己坐车过来参观我们练球。”
于是,咏咏当真记下他电话里所说的地址,坐着计程车来到球场了。
这种情况,教练是不太欢迎的,因为会使球员分心,但偶一为之倒还能勉强接受,再说,带外人出现,是欧尼尔的第一次。
也就因为是第一次,而且来的还是个宛如清秀佳人般的东方女孩,自然使得队友们的好奇指数攀到最高点。
而当他撇清和咏咏的关系,表明只是普通朋友时,年轻单身的队友们不禁放胆地绕着咏咏打转。
“哈哈,吃醋了吧!”欧尼尔的肩膀让一只手臂挂上,马克那张欠扁的嘴脸随着讽笑声出现。
训练结束,大伙儿正三三两两地回到场边,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还有速度超快的某几位,已围向咏咏旁边,和她闲聊了起来。
“吃什么醋?我干吗吃醋?我吃谁的醋?”甩开马克的手臂,欧尼尔反应超大,迭声反问,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你的脸干吗那么臭,活像全英国的狗屎都让你给踩到了!”乔治也靠了过来,嬉笑的脸和马克同样欠人扁。
“有吗?”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脸,欧尼尔各赏一记卫生眼给两个无聊男子。
啧!心情很恶劣,还来招惹他,是想找人吼吗?
“喜欢人家要及早说,不要到时被人捷足先登了,再来后悔莫及。”马克用肩膀撞了下他,意有所指地道。
似乎被戳中心里所想的,欧尼尔脸色更难看了,顿下脚步,眼光越过马克和乔治直往前走的背影,望向那个碍眼的小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