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要求,难道她真那么令人讨厌?两道柳眉微微皱起。
见她眉头皱拢,白绍卿以为她是舍不得,粗声说:“你喜欢绍擎?”
“白先生很温和,跟他说话很轻松……”他的眼神令人感到压力,司徒玄霜不由得越说越小声。
“那我呢?”他咬紧牙问。
她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睁大眼睛,无言凝睇。该说他可恶?还是说他令人气闷?还是该说她觉得他是个鸭霸的坏蛋?
白绍卿又变脸了,像要刮起台风似的骇人、他扯过她的手臂,锐利的眸子停驻在她脸上。
“白、白绍卿……”他又怎么了?
差一点,他就冲动要拧碎眼前这个女人了,看她眼底流露出无助的样子,白绍卿忿忿的甩开她的手。
“下车。”,他率先打开车门下去。
揉揉被他拧疼的手臂,默默的跟着他下车,她不敢发问,只能照做。
白绍卿在草地上坐下,那姿势很帅气潇洒,因为久久不见她过来,他又要动肝火了,“司徒玄霜!”
“哼!”她噘着嘴走去。
“过来坐下。”
细微的寨宰声传来,她顺从的在他身边坐下,“白绍卿……”
“什么事?”凉风徐徐,吹散了他不少怒气。
她又迟疑着。
“有什么事快说,别拖拖拉拉的,你该不会练了太极拳,连人都变得温吞了吧!”
这或许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就是见不得别人的泱泱气度、气定神闲,因为这样好像显现出自己的渺小、微不足道,所以他老爱跟她起冲突,就为了搅乱那一池平静的湖水。
“不是,”说到太极,她就忍不住起而捍卫,“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讨厌?”他睨了她一眼,随即狂妄的笑着,“谁告诉你我讨厌你了?”
“那你为什么常对我发脾气,还捉弄我?”
“我承认我是故意戏弄你这个名闻遐迩的太极女,至于发脾气……是人都会有脾气,只是我发挥的淋漓尽致些罢了。”他随性的拨弄着头发,骄傲得很。 “你老是气定神闲跟个小老太婆似的,根本不像个正常人。”
“不像正常人?”习惯了恬静的自己,她不明白这样有什么不对,人不都该这样吗?为什么要有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而且他竟然说她像个小老太婆!难道爱捉弄人就正常吗?
‘‘你快像神仙了,一点情绪的波澜都没有。”他揶揄着。
“才不是,是你太容易生气了,你该练练太极拳休养生息的。”
“练太极拳?”他一哂,“除非你亲自教我,否则我拒绝。”
“可以啊!以后我到你们公司的时候,你一起来啊!”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练太极拳的要求,司徒玄霜随即热络的邀他。
“不,我要求一对一教学。”随性的往后一躺,他让身体在草地上完全的放松。
“可是……”
“以后每天这个时间,我们就在这里练习。”他又独断的作出决定。
“但是……”
“我会去接你。”闭上眼不看她,代表他拒绝讨价还价。
司徒玄霜瞥了他一眼,明白多说无益,索性回过脸望着山下的风景。
迎面而来的风吹扬着她的长发,拂上他的脸,白绍卿一把握住, “这个月没空捉弄你,你过得很高兴吧?”
“啊?”她回过头,发现自己的长发正握在他手里,算了,只要他别扯痛她就好。
“你工作很忙?”
“嗯,这个月忙着四处出差,所以没机会欺负你。”他揉揉手中细致的发丝,“你的头发有多长?”
“到小腿吧!”因为眺望着山下美景,所以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二话不说,他取下她用来固定头发的簪子,下一秒,黑瀑般的长发松散着,自由的在风里飘扬,阵阵发香也随之飘散。
“啊我的簪子!”她急得压住头发。
才说这个月忙得没空捉弄她,现在他又故态复萌了!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存心要捉弄她。
白绍卿拉她站起身,为的就是要瞧瞧她头发的长度,顽皮的风四起,纷纷将她的发丝吹拂向他的脸,让他鼻息间充斥着她的发香。
“你太可恶了,老弄乱我的头发!为什么你和白先生个性差这么多?”司徒玄霜压住乱飞的头发直接说着。
没有别的意思,只直觉说两兄弟的态度差异,孰料,这又点燃了他的怒火。
听闻她的话后,白绍卿脸上再度如覆上千年寒冰似的,阴沉得骇人,倏地挥开她的长发,一脸阴狠的瞪着她。
“你怎么了?”他又生气了吗?她畏惧的看着他。
他气势惊人的逼近,“司徒玄霜——”这声叫唤全是从齿缝里进出。
他狂风般来去的脾气实在叫人捉摸不定,司徒玄霜直觉往后退去,想避开他。
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挟带着狂狷的霸气欺身靠近,侵略的唇就这么堵住她微启的小口,吻得她吃疼。
她疼得蹙眉,使劲的想推开他,虽然她的拳法精练,却也不能撼动他分毫,最末,委屈的眼泪落下,这才惊醒了他。
松开了对她的欺凌,他仍怒意未消,冷肃的看着她下唇上的血珠、眼眶里楚楚动人的泪水。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后,他弃械投降,他缓缓走上前,她却害怕的退了一步, “你不要过来——”唇上的血珠红艳艳的凝聚着。
他恍若未闻,锁定视线,笔直的走近她,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另一只手的拇指则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对不起—….”
大手一揽,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中,一会儿又松开拥抱,端详着她梨花带泪的脸,低头吸吮唇上的血珠。
模糊的视线看着他的脸逼近,她惊愕的望着他,嘴唇因为困惑而形成小圆形,反倒方便了他长驱宜人的品尝。
她睁大眼睛,望着相距只有两公分不到的脸,彼此的呼吸混淆在一起,那惑人、挑逗的舌恣意在她口中翻转着……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白绍卿不断用深邃的眼神迷惑着她,非得让她完全沉沦不可,她的四肢瘫软,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亲蔫的接吻,两人的视线都没有错开……
就在两人濒临缺氧的前一秒钟,白绍卿离开了令人眷恋的唇,还给两人呼吸的空间。
“你是我先发现的,你只能看着我一个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落拓不羁的姿态,宜示他的所有。
她脑子浑浑噩噩的不知如何回应,只是羞赧着脸,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抵在两人之间,分隔出一些距离。
白绍卿搂开她的手将脸埋在她颈窝,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汲取她身上淡雅的檀香味儿,手则不断的抚摸着那头长发。
“白绍卿……”她怯怯的嗓音,不断的扭动颈子,闪躲他的捉弄。
“嗯?”他的声音低沉、慵懒。
“你、你怎么可以……”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睨着她,“为什么不可以?哈——哈——你逃不掉了。”邪佞的笑容漾起。
“可是……”
“又可是!你除了会说可是、但是,还有什么其他措辞?”他沉声问。
她无言以对。
“司徒玄霜。”他唤着。
“啊……”她别扭的拂着过长的头发。
“你没男朋友对吧?”
司徒玄霜摇摇头,心想,是没有,可那又怎么样?
“我再一次叮咛你——”
“什么?”她凝望着他,手不自觉的抚着受伤的唇瓣。
“以后不准跟其他男人说话。”他语调很霸气,全无转圈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