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夙啊耶律夙!你一定是担心云芸若不理你,你便无机会夺取她的贞操,登上大师兄的排名。”耶律夙终於为自己烦乱的心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耶律夙是不可能会对任何女人动心的,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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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来挑挑要镶在凤冠上的珠花吧,这些珠花都好美喔,看的东茵眼睛都快花了。”东茵将珠花捧到小姐面前,想藉著这美丽的东西让小姐开心一下。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小姐怎么突然决定要嫁人了,更不明白的是,要嫁人的小姐一点也看不出新嫁娘应有的喜悦。
她知道小姐不开心,但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要嫁?小姐如果不愿意嫁,只要跟总镖头说一声,以总镖头对小姐的疼爱,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小姐,你不想嫁人对不对?”
云芸淡淡一笑,想不想又有什么差别呢?“耶律公子知道我要嫁人了吗?”
“嗯。”东茵点点头。“那天大伙都在忙著张灯结彩,我看见耶律公子抓著杜总管的衣襟质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恐怖。”
“是吗?”这是不是表示他的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在乎她?“那他为何都不来看我?”她不相信他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要他别再来找她,他就真的不来。
“公子他被总镖头派人盯的死死的,走到哪人跟到哪,连蹲个茅房,都有人在外头守著呢!”东茵说著说著,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小姐,你心里还是喜欢公子的对不对?”
“是又如何?他根本不喜欢我。”面对东茵,云芸不顾忌在她面前说出心事。
“怎么可能?”东茵不相信。“小姐不但长的美,心地善良、待人又好,公子怎么会不喜欢小姐。”
“感情的事很难说的,也勉强不来的。”云芸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根本想不开。也许耶律夙说的对,在宋国的道德规范之下,她总是说著口是心非的话。
“小姐……”听云芸这么说,东茵心里好难过。“东茵能帮您什么忙吗?”
“你真的愿意帮我?”云芸心里升起一线生机。
本来她以为被大哥盯的这么紧,应该没什么希望了,但是如果有东茵的帮忙,或许……
“小姐,只要是您的事,东茵就算死也要为小姐办到。”东茵说的义薄云天。“小姐要东茵做什么?”
云芸双手紧握,为了不让自己遗憾,她一定要这么做。“我要见耶律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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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栈的厢房中,耶律夙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要他非来不可的人。
提著酒壶站在窗边,望著天上的月娘喃喃自语。而向来干杯不醉的他,今晚只喝了一点点,却醉了。轻轻的关门声,让耶律夙知道约他的人来了。
“东茵,有什么事快说吧。”耶律夙没有回头。他虽然不明白东茵为什么会约他到外头见面,但只要想到可能与云芸有关,他便来了。
等了一会,听不到东茵的回答,耶律夙有些恼怒地回身,想看她在搞什么鬼?
“你……”一个带著馨香的柔软娇躯直扑进他的怀里,到了嘴边的斥责也被两片甜美的唇瓣堵住。
耶律夙愣了一下,这身体的香味,这嫣唇的触感……“云芸?”
“夙。”云芸垫著脚捧著耶律夙的脸庞。“只要今晚就好,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云芸带著一点紧张的恳求,令耶律夙的心头一热。
“芸,你可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意思?”耶律夙的拇指揉著云芸的唇瓣,他虽然也想问云芸为什么会到这来,但他更想知道云芸明不明白,她方才所说的话的真正含意。
“我懂。”云芸垂下眸避开耶律夙探询的眼,不让眼底的心虚露了底。
她怎么可能会懂?她懂的都是媒婆这些天,才对她提及的一些关于为人妻该知道的事。只因媒婆说,在洞房花烛夜时,她会在夫君的疼爱之下,成为夫君的人。
就因为这句话,她来了。她想在洞房花烛夜之前,先成为耶律夙的人。
“我想留在你身边,今夜。”她抬起下巴,又对耶律夙印下一个吻。
“芸……”耶律夙唉出一声呻吟,他怎么可能抵挡如此甜蜜的诱惑。
头一俯,他含住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腰一弯,轻易地将云芸抱上床榻。
不让云芸有喘息的机会,耶律夙唇手并用,每当云芸白嫩的肌肤多露出一寸,他的唇也就多吻了一寸。
云芸知道自己的身子正一寸寸地赤裸著,一寸寸地在耶律夙眼前展现,虽然害羞,她却坚决不闭上眼,她要好好地将今晚看清楚,好好地看著他如何疼爱自己。
当云芸全身赤裸地躺在耶律夙身下时,耶律夙顿觉呼吸一窒。
他的眼贪婪地看著云芸完美无瑕的胴体,要她的欲望,再也止不住了。
“啊!”他快速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当健美阳刚的身躯贴上云芸娇柔的躯体时,云芸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耶律夙灵活的舌沿著她的娇躯一路吻下……
今晚,他一定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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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芸坐在床畔静静地望著耶律夙的睡颜,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地看过他。
坦白说,他真的是一位俊美无俦、潇洒迷人的男子,一位能轻易勾走女人心的男子。如果他不是辽国人,如果他能喜欢她,如果……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能够……
云芸轻轻一叹,无奈地摇头,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会改变的,不必妄想了。
天快亮了,她真的该走了,东茵还在房里代替她被监视著,万一被人发现可就糟了。纤指轻轻地划过耶律夙的眉、眼、鼻,最后停留在他性感的唇上。
“夙,这次真的别了。”云芸不舍地凝望了耶律夙最后一眼,起身离开。
“芸,不要嫁人,不可以嫁给别人,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许……”耶律夙的梦话,轻易地唤住云芸的脚步。
云芸定在原地,泪如雨下。虽然是梦话,但至少他的梦中有她,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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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芸!”耶律夙翻身坐起,空荡荡的床畔,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难道这只是一场缠绵悱恻的春梦?不可能,他承认他昨晚是喝醉了,但喝醉并不表示他就迷糊了,真实与梦境他可是分的一清二楚。
掀开棉被,白色床单上那怵目的红,让耶律夙脸色一变。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都已经要嫁人了不是吗?
难道她不知道女人的贞节,对一名新娘而言有多么重要?难道她不知道当她的夫君发现她不是处子时,她会遭遇到何种难堪的下场吗?
不!她知道,一向谨守礼教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但是,为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嫁给别人,又为什么要献身於他?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女人难懂难猜的心思一向是他所敬而远之的。
但是这一回,他却想要弄清楚,他想耍弄清楚扰乱他心的那股悸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