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爱他!”戴家豪只觉得—颗心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难受。
这是不公平的,他可以比文祥爱地、疼她千万倍,可偏偏他输在起跑点上,晚认识了她这么多年,
“爱他?”胡藜晶讶然地推开他。“他是我表哥呢,我怎么可以爱他,你别吓人好不好?”
“表哥?”戴家豪原木认真严肃的脸上浮现大大的笑意“那你就不用为爱走天涯了嘛,在台湾找个人嫁了不是更好?”最好嫁的人是他,那就太完美了!
“不行,我答应过文祥哥,得信守诺言,”她猛摇头。
“难道没什么值得你留下的理由?”例如——他,戴家豪?
她还是摇摇头,虽然心里千万般想为他留下,可是她怕,怕自己太扫把克了他全家。
他失望地、闷闷地,一句话也不说,径自搂着她的肩往停车场走去。
“你怎么了?”她仰头问向身旁的他。
“没什么,我们‘回家’。”戴家豪收起纷纷乱乱的情绪,投给她一抹和煦温暖的笑容、语意甲有不容撼动的保护意味,只差没有举手宣誓:我,戴家豪将终其一生宠爱狐狸精,不,是胡藜晶;任她打、任她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当我是猪,我就不认为自己是人,并且给她一个固若金汤的——“家”
当然,这个誓言也要她情他愿,总不能只是自己唱高调,但她摆明了拒绝!
他该怎么办?她如候鸟—样终究要飞的,真要让她飞了,他又如何甘心?
“阿晶,准备好了吗?”戴家豪今天一身潇洒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束紫桔梗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绒布盒,疾步下楼梯边愉悦地喊着。
这阵子胡藜晶受伤的心情未愈,他是极尽所能地逗她开心。
他可以出其不意地出现她办公室,只篇讲个笑话换她一个媚笑;他可以在她伤心失眠的夜晚画几张有趣的漫画,放在她枕畔博卿一粲,让她—夜好眠、
他带她游车河、带她听音乐会、体贴她的需要、关怀她的心情;最常做的事是播放轻柔的音乐.拥她人怀坐在他小套房的窗口共享满天繁星……
两人嘴里虽然不说,但内心却是十分珍惜,享受彼此。
戴家豪一进狐洞,奇怪竟没有胡藜晶的踪影,
“阿晶?”他轻喊了声,未有回应。
今天说好要带她到国家音乐厅听马友友大提琴演奏会,以她超强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忘。
他站在浴室外试探地再敲两下,仍未见回应,索性推门一探究竟,
氤氲的水气在晕黄的灯光卜翻腾,而她赤裸地躺在满是泡沫的浴缸中睡着了。
“阿晶?”他蹲在浴缸旁凝视这朵出水芙蓉,忍不住以指背抚触她布满湿濡水气的细致嫩白脸蛋,
睡梦中的她嘤咛一声,唇边浮现安然的笑意,贴着他的手背睡得安稳,
他以手试试水温,骤然拢起眉峰。水都快凉了就怕她感冒地想将她抱上床。
“大家好……”她在梦中唤他的名字。
“嗯?”戴家豪讶异地瞠大眼,狡不及防的脖子被她的白王藕臂—勾,唇已贴上她的!
梦中的她大胆撩人、狐媚功力尽施……
虽然戴家豪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冲动得想在这浴缸中成其好事占有她。可他多少也有些骑士精神地不想趁她意识迷乱中占她便宜。
猛然抽离她的唇舌、咬牙双手往水中一捞,正要抱起她,哪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好巧不巧落人浴缸中,就叠上她的赤裸诱人的娇躯。
“大家好?”胡藜晶倏然惊醒,—见他与她相距不到五公分的放大帅脸,只是张着小嘴呆呆然地望着他、
他的双手触着身下柔软滑嫩的诱人胴体,
“该死的!”他狠咒了声。要他再保有骑士精神是神话,除非把他阉了快些。
他爬出浴缸,抱起不遮不掩的胡藜晶径往床上去、
她呼吸急促地躺在床上看他—件件卸下身上的湿衣,露出结实完美的猛男身材,脑袋晕胀得看着赤裸裸、一丝不挂的他一步步走向自己,只觉得浑身燥热,下腹涌起的骚动难受地折磨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
“你是我的狐狸精……”他饱含欲望的眸光锁住她情欲迷漾、似懂非懂的媚眼,微一邪笑着舔舐她胸前的水滴,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蠕动着身子娇吟。
她快不行了!看他雄壮威武的身躯往她压下……
“啊——”她惊叫一声,随之双眼一闭,昏厥不省人事。
“晶,拜托!醒醒,千万别在这时候……”戴家豪一脸衰样地轻拍她脸颊。
继之狐洞传来一阵哀号——
“天啊!”
胡藜晶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早晨。
她倏地坐起身翻开被单一看,一丝不挂的身子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红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噢!什么都没发生吧?她低下头在床单上找寻证据,
幸好他没毁了她新婚之夜落红的梦想。
她跳下床穿上衣服,直奔戴家豪的小套房。他真是个不趁人之危的君子,她在心底又偷偷地替他加了分。
“你……你还好吧?”见到刚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一脸睡不饱样子的戴家豪,她羞红了脸问。
“你看我这样子会好到哪里去?”他拉她进门,揉揉乱发,还不忘自我解嘲。
“对……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反正我已经吃过‘自助餐’,暂时止饿了。”
“你讲话一定得这么霹骨吗?”
“要不该怎么说?”他坏坏地笑望着她酡红的俏脸,拉她往他腿上坐去,“要不我们再继续,只是这一次你可别昏倒了。”
“啪”!她的狐掌一抬没印上他双手搞住的脸颊,反而挥向他的后脑勺、
“呀!”他龇牙咧嘴闷叫丁声、不待他抗议他对她是真心,一旁的电话不识相地在此关键时刻响起、
“真是气死人了!”她嘟起嘴去接电话。
“喂!阿晶啊,你快回来,有个叫刘文祥的人找你。”殷稻妍在电话那头慵懒地说着。
“文祥哥来了?”
胡藜晶高兴得差点没尖叫出声,握着无线话筒跑到窗前往下一探,果然—个文弱书生型的斯文男子在她狐洞外徘徊,
“我回去了!”她放卜电话后兴奋得冲出门,奔回狐洞。
胡藜晶一走,戴家豪烦躁地握拳槌床,往后仰躺瞪视仿佛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天花板。许久!许久!
几年不见的刘文祥—见胡藜晶,便抑不住亲人相逢喜悦地给她—个热情的拥抱,还和小时候—样亲昵地亲亲她的脸颊,
“文祥哥,你要回台湾为什么不通知我;”胡藜晶紧握住他的手不放,
“回来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不通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刘文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 “另外,我在美国的经济情况已足够让你念哈佛,这次回来是想把你接到美国去。”
“去美国?”乍听刘文祥的话,胡藜晶心中没有多年梦想实现的喜悦,反而觉得难过不舍。“哥,我
“不请我进去坐?台湾的太阳颇具杀伤力的呢”刘文祥揉丁揉她的长直发,这才发现她变了“咦?你不是对法拉头情有独锤;嗯,留直发反而更俏丽呢。”
她若有所思地低头不语,半响才仰头微笑着说:“是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会为了戴家豪一句“长直发好看”,就准备留它—辈子。而这种感觉和为文祥哥留法拉的心情又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