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了徐宗宏一些事,摆摆手目送车子离开后,戴家豪纳闷着,怎么胡藜晶没来十八相送?
不放心地便举步回隔壁大楼去,
事情演变至此,他的心头百味杂陈,或沉重、或矛盾、或狂喜……
捺A按呢?
戴家豪一回到小套房便意外地发现—个有趣又魅惑人心的绝佳画而。
原来平常总是披着一头卷卷法拉长发的胡藜晶,今天破天荒地将头发吹直,在脑后束起高高的马尾,正跪在木质地板上拿着抹布低头擦拭。
可奇怪的是她的发型一变,身上那股风骚、淫荡的气质亦随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一种清新、纯美的气韵,
她的颈肩白皙、线条优美,衬着水嫩细致的瓜子脸蛋、嫣丽小巧的唇、俏挺的鼻子和浓密长睫下顾盼流转尽是风情的媚眼,既抢眼又漂亮!
戴家豪恍然大悟地—击掌,这才明白原来她外表的祸根全在于她那头妖艳的法拉头,
胡藜晶对戴家豪所发出的声响置若罔闻,闷声不响地只顾低头擦地。
只不过因为姿势的关系,透过低低的领口,她丰满的乳房几乎呼之欲出、一目了然,看得戴家豪又是挡不住下腹隐隐的骚动,心旌荡漾、热血沸腾。
好个清纯小浪女,以后谁当她的小孩一定吃得很饱、很幸福。
咳!咳!他站在门口轻咳两声,想到哪里去了?
胡藜晶仍是反常地充耳不闻。
“怎么丁?”他几个大步跨向前拿走她手中的抹布,以左手指抬起地忧愁的面容,才知道她哭得双眼红肿。
“倪阿姨他们走了……”才说着,泪又往下掉。
就说她怎么没出去十八相送,原来是怕感伤,独自躲在屋里借擦地以抚平不舍的情绪,
“反正住得近,以后我们可以常去探望的、”见她哭得惨兮兮,戴家豪不由分说地将她搂入怀中安慰着。
他心里可吃味得紧,昨天她撞他和Jenny也没哭得这么伤心啊!
胡藜晶哭了老半天,眼泪鼻涕弄糊—他的灰色合身恤衫,不好意思地推开他,说了声“对不起”,便遁入浴室洗脸去了。
“你还好吧?”他不放心地敲敲浴室门
“我没事,”她隔着门板回应。
“对了,阿妍说她送了礼物给我是不是?”
礼物?胡藜晶骤然停下拭脸的手,拿着毛巾便开门正好对上戴家豪的俊脸,毛巾往他脸上覆去,只顾着喃喃自语,
“噢!我记得昨天一生气,随手抓起一丢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先是气恼他又勾起她昨天的火气,继之一想却是不自在地说:“不过那种礼物不要也罢……”
“卡”一声,门板又将戴家豪阻隔在浴室外,
戴家豪用她的毛巾擦擦脸,好香哪!扬扬唇角也不在意礼物,就往书柜上取本他要的书,可眼尖的他却发现卡在缝隙中的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礼物?”戴家豪取下便拆,用力—扯只见各色各样情趣用品店里才见得到的煽情保险套掉了满地。
方自错愕中抬头正好对上不知何时已出浴室对着他傻笑的胡藜晶。
“礼物!”她点点头。
“阿妍莫名其妙送我这些做什么?”
一提起这个实在说来话长,——切只能从与戴家豪初识时所生的那场对她而言前所未有的大病说起。
自那次大病后她的经期全乱了,这儿个月血量愈来愈少,最近一个月甚至——没来,
可别误会胡藜晶是不守清规中奖哦!她规矩得很,当然如果人能借由空气受精,那么抵赖不了的肯定是与她同居一室的戴家豪播的种,但不可能呀!
那天她担心地找上殷稻妍诉说自己的困扰,偏偏任凭胡藜晶说破嘴,殷稻妍完全不理会她的极力下口认,就铁口直断是戴家豪与她做那件事时防范不周所致,再不就是子宫内长了可怕的肌瘤才会影响生理期。
说到长肌瘤可真的让胡藜晶恐慌,她还年轻呢,还有许多未完成的梦想……
未了,殷稻妍送了她一盒保险套是给戴家豪的,另外还到处托人情替她挂了颇具规模的侪世医院妇产科王牌院长的号。
胡黎品感激地记下这得来不易,别人预约半年都未必挂得到的号码。这保险套收与不收就教她为难
她跟他又没什么,拿这保险套给他不是很奇怪吗但是也许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一一例如Jenny,就用得到也说不定。
反正丢了可惜,不如就拿给他废物利用、这么想着也才免除那盒保险套被她扔入垃圾筒的命运。
“自从那次病得严重之后,我的经期伞乱了,最近一次甚至没来,阿妍……阿妍她……”胡藜晶难堪得支支吾吾说
“嗯?”怎么她有问题找的不是他,而是阿妍那郎中?
“阿妍……她主观地认为和你脱不了关系,所以……这……保险套……”她字不成句说得面红耳赤、
他却在忍笑暗爽之余,巴塑着让殷稻妍的假设成真
“送给找?绝对用得到的了!”他邪恶地挑挑眉直瞅得她脸红心跳。 还很玲惜似的赶紧一一拾起掉落地上的宝贝。
用得到?她就知道以他俊朗挺拔又潇洒聪明的大众情人样貌,当然用得到!才想着,就不禁黯然神伤—
她还是回去擦地板好了,转身就想走,却教他握着于往回拉。
“我们先来谈谈你的病情、人在大病一场后,很有
可能内分泌失调而导致身体出现异常状况,我先拿些排卵药让你吃几个月看看”
“可是,万一我子宫内长肌瘤或什么的‘…..”
“长肌瘤的症状是会不正常出血,而不是你这样量少或干脆不来。”戴家豪以专业替她诊断,但见她仍一脸忧心,也没别的心思只是职业性地脱口而出: “要是你不放心,把小内裤脱下躺上床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 “啪”一声,左脸自然又吻上狐掌。
“大家好!你怎么可以……”胡藜晶警戒地闪得远远的,死瞪着他。
好色之徒,净想占她便宜!
“你忘了我是妇产科医生,做内诊只不过是正常诊断!”他真想掐死这个防卫过度的女人,但就是没那个胆。
“对不起,我忘了……也不习惯。”忘了,她真的忘了他是个妇产科医生。这巴掌打得他有点冤哦,糟糕!
“那……”正想提个建议,却被她打断。
“你别管,阿妍已经帮我找好医生了。”胡藜晶就怕他“鸡婆”,重申立场后赶紧转身低头擦拭无辜的地板。
要让他内诊,打死她都不愿意,羞死人了。
“对了,我做了十全大补汤,你把它吃了吧。”半晌没听见他再出声,她只在地上疑惑地抬头正巧见着他瞪凸了色眼往她曝光的半裸乳房瞧得出神。胡藜晶倏地直起身子护住胸前旖旎风光,大吼一声——“大家好!”
戴家豪被吼得回过神,拔腿夺门而出。
“我去喝十全大补汤。”就怕又被揍。
都燥热到这步田地了,再补下去恐怕要流鼻血了。
一路狂奔回到狐洞寻找十全大补汤,哪里有汤的影子?只见餐台上见底的锅子和啃得一干二净的鸡骨头。
气煞人也,他那三个秀逗家人要走。连碗汤也不留给他!
失望地回到他的小套房,只见胡藜晶消了火气,只手叉腰好整以暇地娇笑着等他。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她指丁指他书桌上的大碗。
“哇!你不早说,原来你还替我留着。”戴家豪为她的体贴颇感动。只除了偷人的瑕疵外,她实在完美得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