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会痛──忆如姐告诉过她,但没想到会这么痛。
怎么可能?! 她竟然是处女!
耀宇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他停住动作,注视她痛苦表情,顿时感觉自己像禽兽。
天哪,他伤害了她!
他居然强暴了她!
耀宇跌跌撞撞的离开在床上瑟缩流泪的女人,把自己关进另一间客房。
他跌坐在床上,想到那触目惊心的鲜红就令他发狂,他冲进浴室冲洗,脑中不断出现一个声音──
他强暴了她!
出来后,他双手抱头的坐在床上,懊悔的闭上了眼。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别人碰过她,但他却重重伤害她。
天哪,他伤害了她,伤害了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他怎么会这么盲目,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她的热情、天真不可以随便伪装出来的,但他却让嫉妒蒙蔽了判断力,误认为她跟别人有染。
是的,他承认他在妒嫉,他不要她在别人怀中。谁知原来她的甜蜜、热情与……爱恋,都只为了他。
而他对她做了什么?!
想起她对他毫不设防的信任,他的心好痛!
他不该不相信她的,她是如此的纯真、善良,是他硬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的。
她没有说谎,一句也没有,她是那么为别人着想,真的可以为了不引众人议论而不喊救命,当时她一定很害怕、很恐惧吧? 而他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冷冰冰的对待她。
想起自己刚才的行径,毫不怜惜的催残她、伤害她,这样的他跟LION又有什么两样? 他甚至比LION更可恨,因为他是真正的伤害了她,不管在身体或心灵上。
萱萱……他痛苦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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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萱不明白他为何离开了她,她想要他抱着她、安慰她,虽然痛楚如此强烈,但她并不怪他,如果痛楚是成为他妻子的必经过程,再痛她都愿意忍受。
她身体的痛楚持续了一个礼拜,但更深刻的是心上的痛,他现在是完全避开她了,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沮丧与难过使她忍不住去找馥柔倾吐一切,她需要有人给她指引方向。
听完了始末,馥柔诧异不已,难怪耀宇会突然宣布结婚。她怜惜的看着哭丧着脸的羽萱,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这都要怪耀宇太固执,明明心中爱惨了羽萱却不肯承认,所以看到她与LION如此才会那么生气,以至于伤害了羽萱。如果他不爱她,压根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他根本不必在乎的,但他却情愿娶了羽萱,显然现在的他一定以为自己伤害了她。
尽管已为人母,提起私密的事馥柔脸仍不禁绯红,她清清喉咙,说:“他是爱你的,只是他还看不清楚,他变得冷淡是因为他以为你跟LION……你知道的。虽然他后来跟你……嗯,证明了你是清白之身,可是他看到你那么痛,一定以为他伤害了你。所以,我想他会避开你,是因为他对你感到愧疚,他不是故意不理你,他一定也很痛苦才对。”
他这么不相信她使羽萱好伤心,可是她又恨不了他,她太爱他了。而既然他会在乎,是不是真像馥柔姐说的,他也爱上了她?
希望不争气的又升起,她问馥柔:“那我……我该怎么办呢?”
“重点在于,你真的被他伤害了吗? 我是说,他是不是真的很粗鲁?”馥柔脸红似火,好难启齿。
“不!”羽萱说,俏脸红透,“刚开始不痛,后来才痛的。不是第一次都会痛吗?”
“那我想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你,只是你的痛使他错以为如此,而这也是他最人的心结。”
“怎么办呢? 馥柔姐。”羽萱好着急,她怕他就这样一直躲着她。
“找他说清楚罗,说你并不怨他。”
“怎么谈哪? 我几乎见不到他。”羽萱嘴一撇,想到他的避不见面,又伤心起来。
馥柔想了半响,眼睛一亮,她一直是好孩子,从来不说谎的,但为了羽萱及耀宇的幸福,撤点小谎没关系吧?!
她对羽萱说:“今天晚上,我会对他说你病了,以他对你的感情,一定会马上回去看你,到时候不就可以见到他了吗?”
羽萱兴奋的点头:“馥柔姐,你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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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羽萱既紧张又期待的躺在床上,她只穿著一件透明的薄纱睡衣,只在重要部位镂了几朵花遮掩,效果比不遮更引人遐思──那是二哥送她的结婚礼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穿。
这是馥柔教她的招数之一,以免耀宇一知道她没生病就走,所以穿了这件大胆的衣服,准备趁他失神的当儿把他留下来。
她今天是脂粉未施的,她本来就不喜欢、也不需要化妆,况且他好象比较喜欢清爽的她。
羽萱并不傻,她明白穿这件衣服等于是在邀请他。她很怕又像上次一样痛,但馥柔保证他不会再弄痛她,绝对会温柔得要命,她才放心。
看向墙上的钟──九点半,她听到开门声不禁露出微笑,跟馥柔预测的时间分秒不差。
他果然在乎她!
耀宇心急如焚的赶回来,因为大嫂只说她病了,其它一概语焉不详,让他急死了。她是因为气他、恨他才病了吗? 想到自己对她所做的事,实在是没资格关心她,可是他又放不下她。
他轻轻打开她的房门,房内只留了盏小灯。她睡了吗? 或病昏了? 明亮的大眼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满怀歉疚的耀宇看着她露在被外的藕臂,僵硬的问:“你病了?”
羽萱看着他,往昔一丝不苟的外表此刻有些凌乱,下巴还有胡渣,他跟她一样不好过呀。她满心爱意,坐起身,任被子滑落到腰际,轻声说:“是的,我病了。”
视线不自主的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她,瞬间他屏住了呼吸,对她的渴望全涌了上来。
你想再一次伤害她吗? 耀宇厉声在心底责备自己。
把视线转回她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恨意,她反而以那种令他迷乱的神情注视着他,一时间他还以为她仍爱着他。
不可能的! 他那样的伤害了她,或许她只是病了。对、对,她刚不是说自己病了吗?
耀宇着急的问:“哪里不舒服? 我带你去看病。”手却迟迟不敢触她。
唉! 羽喧叹气,她拉过他的手,把它放在她心口,“这里病了,因为你一直躲我而病了。为什么躲我? 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呀。”
感爱掌下温润的肌肤及急促的心跳,再看看她柔媚的眼睛。耀宇知道她并没生病,这令他松口气却又紧张起来,她怎么还会爱他呢? 他是这么的可恶,她却仍以当初的爱意与热情对他!
想起自己是如何回报她的,他猛地抽回手背过身去,痛苦的说:“你不该还爱我的,你该恨我伤害了你。”
羽萱半跪着抱住他呢喃道:“只有不理我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小哥哥,不要再不理我了。”
她的温柔带给他极大的抚慰,可是那并不能弥补他曾犯下的错。耀宇闭上眼,声音净是悔恨:“萱萱,你还不懂吗? 那一晚我……强暴了你啊!”
强暴?! 羽萱被这可怕的字吓着了。
她知道他或许有些不能原谅自己弄痛了她,可是“强暴”这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