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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不妥当,她方向盘一转来个一百八十度回转,先回家一趟把项链戴上吧,免得又有楣事接踵而来。

  「玫……玫瑰,出车祸了。」脸色发白的小雯盯着车后撞成一团的惨状,庆幸自己不在其中。

  「送货、送货,别管人家的闲事,又不是我们撞到人。」阮玫瑰说得事不关己,一脸坦然。

  别人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她还没热心到下车帮人家指挥交通。

  欲言又止的小雯捂着狂跳的胸口尴尬一笑,不晓得该不该告知她刚刚耍的特技回转造成多大的伤害,一辆一辆叠成小山的车子猛冒火,似在控诉她。

  唉!老板娘,妳一定要提高员工的意外保险额,不然她一家老小都要赖给她养。

  她不要坐玫瑰开的车啦!太猛太可怕了,她还要留条命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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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百鸟归巢。

  晚霞的余晖斜映林荫,洒落霞红的光芒笼罩层层相叠的山峰,岚色与霞色相映,谱写出一首恬静悠闲的山野乐曲。

  远处的流水只剩下一点白,顺着山势蜿蜒而下,听不见水流声却隐约传来蛙呜虫叫,让这片祥和的天空安静的进入月的世界。

  一阵由远而近的车声划破寂静,流线形车身急驰而过,和天边的一抹红相互点缀。

  火红色的捷豹停在一幢颇为富丽的千坪别墅前,经警卫室确认身份后驶向私人车道,然后停靠在一辆极少出现在上流宴会的蓝色国产车旁。

  先下车的男子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异样,迈开步伐前行不等人,神情倨傲目中无人,不把时间花在拉拉杂杂的小事上。

  但是另一个男人多心瞄了一眼,看到车身上漆着某某西饼店的白字,竟联想起上午碰到的怪女孩,她身上有股很浓的面包香味。

  「你能不能情愿点走快一些,不要让人觉得你一点诚意也没有。」拖拖拉拉的叫人看了心烦。

  他的确不想来。「我只答应你来露个脸说两句祝贺词,别指望我有好脸色。」

  「哎呀!来都来了还摆什么谱,我也是牺牲甚多好不好。」他也很不甘心,居然被葵给拐了。

  他保证在葵打完亚洲杯高尔夫球赛前不上果岭打一杆,这对他来说比三天不吃饭、不抱女人还痛苦,他现在还深深后悔点头点得太快。

  狡猾的葵真是阴险,专挑他的弱点一指掐住,害他想找他多比几场都不行,空有想胜的决心却无法握杆。

  「不要得寸进尺,你的牺牲是为了讨好令表妹。」与他无关。

  不是亚里沙美得不够令人动心,若要挑个暖床的情妇她绝对够格,眼神够媚身材妖娆,在床上的配合度一定令人满意。

  可惜她要的不仅仅是一段没名没份的性关系,而是极力想入主望月世家主母之位,野心极大的妄想成为他唯一的女人。

  对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而言,妻子人选首重温良谦恭、听话乖巧不违背丈夫的意思,他不想在外面打拚后还得面对剑拔弩张的女人,处处限制他在外的一言一行。

  占有欲强的亚里沙就是这种女人,好胜心强又不懂得体贴,过于自我从不考量别人的想法,和地川岩死硬的脾气相去无多。

  他的人生已经有了完美的规划,他会在三年后与温顺的音羽京子订婚,一年后结婚,然后在三十五岁那年接下家族事业,没有川姬亚里沙的存在,除非她甘心当他的外室。

  「喂!别说得那么现实,好歹我也是为你日后铺路,川姬集团主掌全日本的金融体系,哪天你周转不灵还能低息借贷。」

  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自家人钱财疏通可避免纠纷,谁敢担保他家事业哪天不会出状况,需要大笔资金融通。

  「那我在此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好意,替我找了一座无后顾之忧的金库?」望月葵讥诮的说道,面露飘忽的冷笑。

  「难道你不该谢我吗?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我的另眼相待,是朋友才将上等的肥肉留给你品尝。」腻死他,省得一天到晚说教。

  地川岩此举的确是不怀好意,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将人推入火坑,看他们痛苦挣扎而不伸出援手,永远沉沦暗无天日的深渊。

  谁叫他老是不肯放水让他赢一场,杆子轻松一挥又高又远,让他在后头苦追不上。

  交情归交情还是论输赢,即使他们之间的情谊在上一代就已奠定,浓密得如蜜里调油,可是不算计他还真是不甘心,非要打散他的悠适表情不可。

  说穿了他就是无聊,想借着刁蛮表妹来让好友日子难过,这样他输球的心情才能获得平衡。

  望月葵挥开他搭肩的手冷视一眼,「别当我是狗,无福消受。」

  「嘿嘿!说得真严重,我是为了你好。」说到狗他忽然顿了顿的想起什么,「不过你也真是太闲了,居然把人家主人丢下不要的狗送到动物医院。」

  想到那件事地川岩就想笑,忍不住瞧瞧好友僵凝的臭脸,长这么大他大概第一次有变脸的机会,竟然有女人不受他的魅力所惑还……送他永生难忘的「礼物」。

  「地川,你还想留住两排牙齿吧!」白得刺眼,需要染点血的颜色。

  他一点也不畏惧威胁的笑得捧腹。「哈哈……看到你被人嫌弃的感觉真好,你的小腿……哈哈……」

  那个谈钱色变的女人真有种呀!拔腿就跑前不忘留下一个纪念,让他看戏看到心情好得不得了,一整天精神饱满等着笑他。

  「闭嘴,如果你不想我现在离开。」生平的奇耻大辱他一定会找她算,不管她躲到天涯海角。

  隐隐作疼的胫骨不断提醒他所犯的错误,若非她出其不意的踢了他一脚,以他的身手不可能任由她从眼前消失,早让她受到应得的惩罚。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深具信心能找到她,狗的体内植了识别身份的芯片,只要扣留狗质不怕她溜掉。

  要不是为了参加亚里沙的生日宴会,这会儿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呼天抢地的请求他宽恕。望月葵没发现他放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注意力超过所有他在意的人,一刻不曾或忘的牢记她的面容。

  「嘿!别翻脸,我不说就是了,这个天大的面子你今天一定要做给我。」地川岩连忙拉住他不让他走,免得对里面的人无法交代。

  虽然他一肚子笑气堆着难过,但是若能看到两头野兽互相撕咬也算值得,他一直期待鲜血喷出喉管的画面。

  「我只停留十分钟。」这是他的底限。

  「好好好,十分钟就十分钟……唔,你要不要谈谈遇袭后的心得感言?」他又不怕死的小捋一下虎须。

  「地、川、岩——」想惹他生气非常容易。

  「风度、风度,你的幽默到哪去了?」喊得这么恐怖书他心脏缩了一下,差点停止运作。

  「埋在土里。」当他被强迫参加不想露面的宴会时。

  望月葵是世界高尔夫球界最少上封面杂志和电视的人,除了打球外他一律不接受任何访问,连记者靠得太近想拍摄他近距离相片也一样驱离,不让自己的脸上媒体帮人打免费广告。

  他喜静不爱应酬,对于庆功酒会或名人的邀约一向兴趣缺缺,为人保持低调下抢锋头,安静的独享自我空间不容外人打扰。

  没几人真正见过他的真面目,在比赛时他总是将帽沿压低,戴上防紫外线的深色眼镜,露出鼻子以下的半张脸,因此关于他的传百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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