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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越想越气的阮玫瑰顾不得全身赤裸,拳头一握卯起来捶他胸膛,豆大的泪珠也顺颊而下,愤怒的情绪绷到最高点,再也无法负荷了。

  像是要将前五次哭不出来的悲惨恋情一次哭个够,她越打越没力,到后来干脆趴在他胸前哭,抽动的双肩瘦弱又纤细,惹人无限爱怜。

  本想向她解释一番的望月葵看她哭得那么惨,心里好笑又怜惜的拥着她,轻拍她的背让她哭顺畅些,免得气喘不上来。

  心事积在心里久了会成疾,哭出来也是好的,毕竟她受过太多次伤害和漠视,不适时发泄只会更糟。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以后,她哭声才渐歇的转为抽噎,一双美丽清澈的杏眼肿成核桃眼,她还拚命的揉鼻子擤鼻涕,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像被主人弃养的小狗。

  「哭够了吗?妳还可以再哭十分钟。」望月葵端起表来开始计时。

  「什……什么嘛!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你还计时。」想害她哭瞎双眼吗?

  「不哭了?」他轻拭她眼角的泪滴,低头吻吻她红通通的鼻子。

  「你当我是石门水库呀!有流不完的水。」她轻嗔的瞋视,一脸小女儿娇相。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傻,先前还气愤他与人有婚约在身,怒不可遏的想打爆他的脑袋,哭一哭,一转眼又忘了种种不快,贪婪片刻的温柔。

  女人喔!最看不破的是情关,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面对现实,一味沉溺在自我编织的幻梦中不肯回头。

  阮玫瑰的症状还算轻微,尚能明辨是非对错,不会盲目的以为付出全部就是爱,她还有保留一点爱给自己,会痛,但还可以熬得过。

  「不,我当妳是上天给我的灾难,专门破坏我的平衡。」同时也是救赎,解救他脱离枯燥乏味的日子。

  「去你的日本鬼子,什么叫我变成你的灾难,你别自己倒楣怪在我头上,我才不是破坏王。」用力推开他,阮玫瑰气得忘却羞赧的走向床的另一头。

  远离,楚汉界线。

  原本想说几句爱语的望月葵在看到她胸口晃动的坠饰后,眼神复杂的多了一丝深沉,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因为有时候她这人也满固执的,不通情理。

  「看什么?色狼。」连忙一遮,她打开他的衣橱取出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径自套上。

  「看妳……的项链。」顿了一下,他仔细看她的反应。

  「项链?」纳闷的低头一视,她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地摊上一条一百块的蜜蜡有什么好看,想要不会自己去买呀!」

  意思是别跟她要,她死也不给。

  「那是琥珀并非蜜蜡,传言它会为恋人带来幸福。」如果它就是心之琥珀。

  「幸福?」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恍惚,好象幸福离她好远好远。

  「妳……」

  望月葵还想说些什么,响动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满腹的爱语,平时自信满满的男人在这一时也不免发出叹息声,有些不安的睨了睨她。

  接起手机,电话那头提醒他比赛时间快到了,冠亚军争霸赛非去不可,关系到他这一年度的世界排名。

  笑自己的自寻烦恼,她一个人在家里已经习惯了,怎么会发生危险呢?他真是想多了,变得优柔寡断。

  何况还有那头笨狗在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牠笨归笨还挺忠心的,懂得守护主人的安危。

  「妳先不要离开给我乖乖待着,比赛完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妳。」

  迫在眉梢的高尔夫球比赛让他没机会多言,望月葵穿戴整齐后便匆匆出门,和叼着空罐头的圣伯纳犬打个照面,讶异牠会踩下踏板让垃圾桶的盖子弹起,然后丢弃垃圾。

  不过他没心思研究狗的智商,一转身推门而出,留下兀自发呆的小女人,思考着何谓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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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爱一个人就是幸福的话,那么当幸福出现在眼前时,那份幸福就成了斩断别人幸福的刀剑,挥向别人也砍在自己心坎上。

  向来就不是乖乖牌的阮玫瑰哪有可能听话待着,望月葵前脚走没多久,她由恍神中醒来,气呼呼的发现他人不在了。

  以她冲动的个性,哪有吃了亏不讨回来的道理,岂不枉费她失身又失心的痛。

  瞧着一屋子名贵的家具,瞥到那雪白色的进口沙发,横眉一竖使出坏心眼,和她宝贝的狗儿一起手脚沾满酱油,开始在屋里四处跳踢踏舞。

  本来她是想用墨汁或泥土来大作文章,把他的墙全涂上黑色的花朵,看起来像世界末日来临时的魅相。

  谁知她东翻西翻只翻出一瓶酱油,而且搁了好久有点生霉,黏黏稠稠不太像酱油,她加了火搅拌才调出一碗公的涂料。

  建设慢,破坏快,加上一只有得玩就像得失心疯的大狗,他们只花了五分钟就完成破坏敌人阵营的大作战,留下相当自豪的战绩。

  不过为了洗去一身的脏污倒浪费不少时间,尤其是洗净狗毛上的黏稠物几乎用光一瓶麝香沐浴乳,折腾了近一小时才香喷喷的打理好一人一狗。

  当阮玫瑰志得意满的拉开门之际,嘴角的笑意还满到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像是踮着脚尖往上飞,没料到一位清雅秀丽的日本女子正在门外低眉浅笑。

  一剎那,她傻眼了。

  那身水染禅的和服漾着鸢尾花的图样,发盘上梳插着缀穗的花钗,足蹬夹脚厚木屐,没有多余配饰,却给人一种贵不可攀的温婉气度。

  当下什么也不用说的,她已明白来者是谁,眼高于顶的地川岩常在她面前形容全日本最美丽的女人,称赞她才是唯一具有高尚品格的优雅淑女。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突然矮人一截似,自惭形秽的不敢直视她,有点做了亏心事的心虚。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远来毕竟是客。」深深的鞠了九十度大礼,没有多大的动作却显得典雅雍容。

  「喔!好,请进……啊!不行、不行,里面乱得很,会弄脏妳的衣服。」阮玫瑰先是恍惚的应好,继而想到自己的杰作而连连摇头。

  开什么玩笑,狗屋似的房子怎么能招待人,她自个都不想待了,哪好意思去荼毒别人,当然是不给进。

  「没关系,我不怕脏,别当我是娇贵的易碎品。」轻拈白绸般下襬,音羽京子做了个优美的答谢礼。

  但妳是呀!活脱脱的像是摆在玻璃橱柜里,标上高价的日本瓷雕娃娃。「我……呃,我们正在做年度大扫除,满屋子灰尘,家具乱摆没地方归位,乱糟糟的像个颓败的战场。」

  阮玫瑰站在门口,一手撑在门框上状似轻松的闲聊,实则挡住对方的视线避免她瞧见内部的「泼墨画」,她还画了一只好大的乌龟被乱箭射死。

  音羽京子笑笑的解下一件外衣。「在新娘学校学过一些基本的家务处理,让我来帮忙吧!」

  「可是那姓地川的狗杂碎明明说妳毕业于东大管理学系,怎么又冒出个新娘学校?」存心把她比下去不成。

  「狗杂碎?」她掩唇一笑,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话题。「地川的个性是过于高傲,愤世嫉俗的以为他才是唯一的主宰者。」

  「妳真了解他呀!」真不愧是一挂的有钱人。

  「当他对妳有所图谋时,妳很难不去了解他。」人越激进的想得到一件东西,所露出的本性则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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