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皮在痒,不好意思抓才牵动一下唇角而已哩!
“夸张?NO、NO、NO,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她反驳着话筒中传来的质疑,“真的,我最近开始怀疑他是个GAY喔!”
君君不信地尖叫声,让希薇差点让话筒给摔下肩。
“小声点好不好?我怀疑当然有我的理由,他‘财’貌双全,倒追他的女人不少耶!我甚至不小心看到一个法国女客户,穿着一件低胸低到一俯身就春光外泄的衣服在他眼前晃了半天他都没反应,结果她又不死心地往他身上蹭,说是会冷,要他摸看看她的皮肤冰不冰,结果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电话那端传来十分感兴趣的声音。
希薇压低声音告诉她,“那个安奇拓有够绝的,他叫她下回来台湾多带几件高领的衣服就不会冷了,然后把西装外套脱下往她身上一披,跟她说:‘走动比较感觉不到冷,我们去外头边走边说吧!’你都没看见那个法国妞瞠目结舌的模样有多滑稽呢!”
话筒两端同时咯咯大笑,两个女人讨论了一阵,同时认定他面对性感尤物的诱惑竟然能无动于衷地拒绝,要不是柳下惠就是个GAY。
希薇忽然问道:“你看,他如果和女人约会是不是个障眼法?”如果是,她就用不着再担心他会把盼盼姊“拐走”了。
就在好友要回答的同时,希薇突然发现计算机屏幕上隐约有个怪影,越看越像是安奇拓。
“啊!君君,虽然我们副总裁做人宽宏大量又慷慨,不会计较我打私人电话,不过我们还是长话短说,聊到这就好,Bye!”
她“啪”地一声立刻挂断电话,因为她已经用眼角余光瞥见安奇拓就站在她左后方了。
完蛋了!真想立刻移形换位,躲到非洲去“避难”!
安奇拓“砰”地将卷宗用力往她桌上一放,额头上的青筋又快被她气爆。
“很抱歉,我就是个只会皮笑肉不笑的怪胎上司!”他瞪着她,不晓得自己该拿她怎么办,“让你跟这么乏味的工作狂共事,还真是对不起你喔!”
她皮皮地咧咧嘴,“不会、不会,好说、好说。”
“吕希薇!”
“有!”她立刻立正站好。
每回他连名带姓喊她,她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她明明很小人的在背后说他坏话,谁教他自己不识趣,偏选这时候出来听?人家也万分不情愿被他听到啊!
安奇拓望着她,他一向讨厌长舌、话多的女人,偏偏留了一只“麻雀”整天在他面前吱吱喳喳,还得自我催眠那是美妙的夜莺在唱歌,才不至于被她烦死!
更糟的是,他还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那时不时突然“发作”的白痴言行,甚至开始觉得那样的她也满可爱了。
他可是本着惜才、爱才的心,委屈自己去“欣赏”她,结果这个可恶的女人还嫌他乏味,说他是怪胎,怀疑他是同性恋。
“既然你那么关心我的‘性倾向’,我就破例让你搞清楚吧!”
“不用了,我——”
希薇嗅出了危险的味道,也由他狂炽的眼神读出风雨欲来的讯息,但是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这回她的确是将他给彻底惹恼了,而且他也不打算再纵容她了!
安奇拓伸手拉住想往后逃的她,轻轻一使力便将她卷进怀中,俯首攫取她惹祸的双唇。
她瞪大眼,没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会被个GAY给强占了。
不对!他说要让她搞懂他的性倾向,那他吻了她,也就是说,他喜欢的是女人。
思考的时间只有三秒,接下来她脑筋只剩一片空白。
一吻上她柔嫩的香唇,安奇拓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他不只想轻尝她唇瓣的滋味,当他箍紧双手,将怀中柔若无骨的娇躯抱贴着自己一些,也同时加重了吮吻在那两片樱唇上的热情。
这占有欲十足的热吻让希薇整个身子火速加温,脑子里想反抗的念头才升起,浑身的力气就好像快全消融在他的拥抱中了,安奇拓炽热地缠弄她的丁香小舌,完全沉醉在她纯属女性的甜美之中。
希薇无法自已地伸出手扶住他宽阔、结实的肩膀,虚软的身子无力地倚靠在他硕健的胸膛,由惊愕、抗拒、无助,再到迷醉,她几乎快忘了自己置身何处,整个人轻飘飘的。
“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闯人了两人世界,也给了正处于激情中的他们一记当头棒喝。
希薇先恢复理智,被吓了一跳的她不晓得哪来的蛮力将他一把推开,让他的背部重重地撞上身后的铁制资料柜。
但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失去支柱的她迭迭后退了两、三步,还好臀部靠上了桌子,才不至于软脚跪坐于地。
铃声继续响个不停,两个人彼此凝视着对方,红着脸,谁也不开口,紊乱的气息让他俩全像刚跑完百一般的气喘吁吁。
“喂?”
在电话挂断又再度响起时,希薇转身接起了电话,以极平常的口气问明了来电者。
她按下保留键,转身告诉他,“三线,‘致泰’王董找你。”
“呃,谢谢。”
他趋前想拿她手中的话简,没想到她却突然快一步将话筒挂上。
“请你进你的办公室里接,我要整理桌面下班了。”
安奇拓凝视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像该为自己失控的举止道歉,可是试了几次都说不出口,最后终究还是一语不发地往自己的办公室大门走。
“安奇拓!”
他一回头,只见希薇午餐没吃而一直搁在桌上的橘子,笔直地朝他脑门飞来,却被他一伸手稳稳接住。
“是我有错在先,刚刚的事我就当作被狗咬,不跟你计较,不过,”她手叉腰、蚊起腮帮子,一鼓作气告诉他,“我警告你,下回你再敢未经我同意就乱亲我,小心我把你给阉了!”
很好,她终于一口气把威胁人的话说完了。大哥说,被人“性骚扰”绝对不能息事宁人、姑息养奸,就算不到告他那么严重,至少也得在口头上警告他,教他小心别再犯,再犯就走着瞧!
因为被他亲到的感觉还不怎么糟糕,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讨厌,所以她决定口头上吓吓他就算了。“嗯,我知道了。骑车回家小心点,明天见。”
安奇拓说完便进办公室接听电话,但希薇却愣住了。
因为他对她笑了!
不是那种敷衍还是虚伪的假笑,她头一次看见他那么迷人的微笑,像月光一样让人觉得柔和又亲切。
而且,他还是有始以来头一回用那么温柔又关心的语气跟她道再见,凝望着她的眼神还有一抹她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奇怪感觉。
“我在威胁他耶!他干嘛不生气还对我笑?”
希薇手抚着唇想了又想,最后猜测他大概是“于心有愧”才“转性”,刚刚他亲她的时候可没那么温柔,简直是想把她给吞了一样,又急、又猛哩!
“啊!”
她突然脑中闪现一件事,让她惊觉自己竟错失良机。
“如果早知道安奇拓会吻我,我就去买台针孔摄影机装在这,把画面拍摄起来拿给盼盼姊看,说他非礼我,那不就一切OK了吗?真可惜,白被吻了!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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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
在十二楼的副总裁办公室外的小房间,希薇为了总裁临时交付下来的急件还在加班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