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薇她一点也不笨!”安奇拓开始怀疑他跟希薇到底是不是亲兄妹,“她是我所见过最聪慧的女孩子,她只是太过纯真、坦率,所以有时会说出、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但本意全是好的,她善良、可爱又聪明,你不应该骂她是白痴、笨蛋,更何况她还是你的亲妹妹!”
“嗯,不错,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看来你是真的很懂我老妹的优点,让她跟你在一起,我应该可以放心。”畅谷满意地点点头。
“这么说,你愿意告诉我她在底特律啰?”虽然他的反应很奇怪,但安奇拓只在乎希薇的去向。
“她人在台湾,去底特律的事是我骗你的,吓到你了吧?”
瞧畅谷一脸得意,安奇拓还真是哭笑不得,有这种古里古怪的哥哥在前头做榜样,难怪希薇会怪里怪气的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安奇拓虽然松了口气,却更不明白他如此做的意图,“是希薇要你来试我的吗?她不相信我对她的感情?”
“刚好相反,她对你太有信心了!”畅谷脸上又出现那种奸诈的笑容,“但是我那老妹的思想逻辑异于常人,你如果不让她明白失去你有多痛苦,让她尝尝心痛的滋味,想教她答应你的求婚,可有得等了!”
安奇拓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想不想当我妹夫?”
“当然想。”
畅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气,“那好,我就‘吃里扒外’,告诉你追妻绝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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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签证,去日本玩了七天,回来之后,希薇连旅行箱都还没打开就冲去查阅电话的来电纪录,确定没有半通安奇拓打来的电话,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元气尽失了。
请假至今刚好满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她跟安奇拓没见过一次面,也没通过电话,完全断绝所有联络。
“虽然大哥跟他说我临时有急事必须飞去底特律一个月,但他不会觉得我去那么久很奇怪吗?连通电话也不打,还说有多爱我、多需要我。”希薇咬着指甲、瞪着电话发牢骚,电话还是不响。
为什么她会这么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呢?
在东京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阿姨家很热闹,可是她却觉得好寂寞,有时还把路上行人的背影看成了他,让她的情绪非常低落。
很想打电话给他,但是她又不太会说谎,连底特律现在的时间、气温她都不知道,一定三两下就会泄底,再加上哥也不准她主动联络。
“哎哟,烦死人了!”希薇沮丧地往床上一躺,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能一个月都不跟安奇拓联络。
“也许哥猜错了,我并不是不爱奇拓。”要不然,她为什么会那么想他呢?
“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希薇立刻坐起身,伸手接起。
“喂?”
“希薇吗?”畅谷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你到家啦?太好了,我房间书桌上有一个牛皮纸袋,我晚上和客户谈生意要用的资料全在里头,你立刻帮我拿到公司来,拜托啰!”
“人家才刚长途旅行回来耶!”
望着嘟嘟作响的断讯的手机,她忍不住地大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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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资料还得充当秘书,希薇真是越来越佩服大哥那么会“物尽其用”了!
“哥,我们公司什么时候跟法商有往来了?”送走了客户,希薇跟哥哥一起到餐厅吃饭,一坐下她便好奇发问。
畅谷先点完餐,等侍者离开才说:“上回我去法国参加商展,有几样产品我想引进台湾,所以才约他们谈谈代理权的问题。”
希薇用佩服的眼光瞅着他:“喷、喷,我还以为你去法国是藉看商展之名,行把美眉之实咧!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在做事嘛!”
“你才知道!”餐点送上来,畅谷边吃边问她,“这次去日本玩得过不过瘾?有没有去明治神宫拜拜,看看能不能保佑你变聪明一点?”
希薇咧咧嘴,“有啊!我还顺便求他保佑你桃花死光光,除了盼盼姊,再也没有其他女人愿意看你一眼呢!”
畅谷右眉抖了抖,“真毒!你真是我妹吗?”
“不毒、不毒,彼此、彼此。”她还学侠客作揖。
“有想过安奇拓吗?”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闷闷地吃她的意大利面,脸上的笑容顿时黯淡许多。
“哥,他有打过电话找我吗?”
“一通都没有。”他脸上浮现些许了然的笑,“怎么,才半个月就忍不住想见他了?你不是嫌他管你太多,限制住你的自由吗?这几天你想去哪就去哪、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听说在日本还有一个很像泷泽秀明的帅哥在迫你,阿姨都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你不是应该觉得像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样,自由又快乐吗?”
“可是,”她抿抿唇,抬头正想跟他说出自己复杂的心情,却瞧见他视线盯在左前方,眉头还越皱越深,她好奇地跟随他的视线往后看,眼中的光彩立刻又跃动起来。
是他!
安奇拓正和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丽女子用餐,两人好像谈得很开心,彼此的左手还一直握在一起。
一种酸涩的感觉自希薇心底泛起,她从未见过他跟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人那么亲切地谈笑,而且他脸上的温柔表情没有半点虚伪与勉强,跟以往他面对那些对他有爱慕之意的女子完全不同。
她的视线像被定住了,她瞧见那个女人突然倾身向前,越过了小圆桌凑近他耳边轻声说话,而且在他耳垂轻咬了一下,希薇预期他应该会将对方推开,没想到他下一个动作竟是吻上对方的唇!
“你做什么?”
畅谷在希薇反射性地站起身就要朝他走去前拉住她,硬将她压坐回原位。
“别忘了,你现在人在底特律,你这么走过去要怎么解释?我可不想自打嘴巴!”畅谷手拉着她不放。
“可是他怎么可以亲她?他——”希薇才说着便湿了眼眶,一眨眼,泪珠便滴了下来。
“怪了,你不是说看他被别的女人拥抱、亲吻,你都毫无感觉吗?好了、好了,先回家再说吧!现在露面丢脸的是你,走吧!”
畅谷拿了帐单,拉着她去柜台结帐后便离开,一刻也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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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倩,他们走了吗?”
安奇拓涨红了脸,问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吻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还是挺尴尬的。
佟冰倩的视线由玻璃窗外收回,朝他甜甜一笑,“OK,已经坐上车离开,不用再演戏了。”
“你有看到希薇的表情吗?”他一直不敢转头看,“她是不是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无所谓?”冰倩伸出两手食指由眼窝往下画,“她哭了,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流不停,看起来很伤心呢!”
“糟了!”他起身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冰倩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他忧心如焚地说:“立刻去向希薇解释啊!早知道就别听她哥的主意演这出戏,真伤到她的心了啦!”
“你给我坐下!”冰倩硬把他按回原位,“你会害我吗?希薇她哥会害她吗?这个‘追妻计划’跟我的‘猎夫陷阱’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忘了当初在大学的园游会上,我也请你跨刀演出跟我关系暖昧的学长,才让我老公产生危机意识,卯足劲追我吗?放心,没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