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激情交欢立刻涌上他的脑海,虽说是希薇主动、热情地以唇相诱所开的端,但是当时的她已有七分醉意,反倒是他这个清醒的大男人无法把持而顺水推舟乘机要了她的清白,她肯定是在清醒后觉得‘受辱”才会哭得如此伤心。
这可严重了,她该不会再也不想理他了吧?
“希薇,你别哭,请你听我说。”他由后将她紧拥,不忍再听见她哭泣,“我爱你!我不是随便的男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我……”
“你怎么负责嘛!你能让时光倒流吗?”
“我……”他一时语塞了。
见她那么伤心,仿佛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也让原以为昨晚应该是在两情相悦之下才彼此合而为一的他的心蒙上阴影。
他松开她,平躺在床上,微蹙着两道浓眉,“对不起,昨晚你说你喜欢我、要我,我全当了真,不愿把它当成醉话,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会错了意,是我不好,我不该侵犯你,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爱你的心。”
听见他的话,希薇停止了哭泣,她转过身,看着他一脸自尊受损的伤心神情,立刻不舍地主动挪移身子偎近他,侧身伸手贴在他的胸膛上。
安奇拓被她像似安慰他的温柔举动给弄糊涂了,却也因为她这么简单的一个小动作而感到温馨不已。
“人家又没说不喜欢你。”她在他身旁带着淡淡哭腔撤着娇,“人家只是有点气你嘛!”
“气我什么?”他担心地问:“你认为我是故意趁你酒醉非礼你,所以对我不谅解吗?”
“我才不管是你非礼我还是我非礼你呢!”她轻捶了他胸膛一拳,“昨晚是人家的‘第一次’耶!结果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连半点印象都想不起来,你干嘛不忍到我清醒再做?害人家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啦!”
他哑然失笑,“你大哭是为了这个原因?”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说到这个她就很不甘愿,“人家的初吻莫名其妙的被你夺去也就算了,连初夜都这样!要是有人问我第一次做爱的感觉是什么,要我怎么讲嘛?我连感觉是痛还是舒服都不知道,气死人了!”
“哈!”
她是说真的,但是就因为她说得很认真,一脸扼腕不已的表情,反而让他忍不住呵呵大笑。
看来他是白担心了,他倒忘了自己爱上的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而是个“怪胎”,一大早就把他整得哭笑不得,算她厉害!
“你笑什么笑?我是说真的耶!”
“我知道你是说真的。”他笑捧着她的双颊,“这样吧!我把昨晚的一切经过完完全全告诉你,包括你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喊疼,什么时候喊喜欢,所有细节全都一五一十的对你说,这总行了吧?”
“色鬼!”希薇红着脸偎进他怀里。
第七章
“哈啾!”
希薇一打喷嚏,安奇拓马上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疼惜地将她搂靠在自己的臂弯里,“都叫你别穿这件露肩的晚礼服了,你就是偏要穿不可,如果得了感冒,我就把你抓起来打屁股!”
希薇朝他吐舌扮鬼脸,“我要是感冒全是你害的,跟礼服无关!”
他浅叹一声,“又要牵扯到我身上了。”
“本来就是嘛!是谁害我昨天一天一夜都没机会穿衣服的?”她噘起小嘴,扯住他宝蓝色的领带。
他咧嘴笑笑,“好像是我。”
“还好像?”她轻捶了他结实的腹肌一下,“就是你这个大色鬼!吃饭也要、洗澡也要,叫你去公司死也不去,硬是缠着人家不放,害我累死了!你是积压了太多年,干脆当作火山爆发,一次发泄完吗?”
安奇拓向来不上酒家等情色场所,更厌恶没有感情的肉欲关系,自律甚严的他不喜欢复杂的男女关系,宁愿“守身如玉”,也不愿让那些虎视眈眈在“N次想”他的饥渴女人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拿孩子来逼他结婚。
不过希薇例外,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会乐疯的!
他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提醒她,“小姐,是你要求‘再来一次’的。”
她红着脸闪躲他的诱惑,“是,但是,我……唔一,,
安奇拓看着她红滟滟的双唇在眼前妄动,干脆低头封了她那张吱喳不停的淘气小嘴。
“讨厌!”希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教他停止,“司机虽听不懂中文,但他可不是瞎子,克制一点!”
两人正赶赴一场洛杉矶当地侨领所举办的晚宴,搭乘一辆分公司派来的劳斯莱斯礼车,开车的人要是回去说副总裁和吕秘书在车后座热吻,再一路由美国传回台湾总公司,肯定是绯闻满天飞,所有人都会用嗳昧眼光看她,她才不要变成那样呢!
安奇拓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我们和驾驶之间隔着一块隔音玻璃,不放下来他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后座的人在做什么,瞧你紧张兮兮的。”
她狐疑地问:“你确定?”
“确定!”他笑睇着她,“你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见不得光的情妇,就算被人看到我吻你也没什么关系,除非是被看到这样。”
“啊!”
希薇惊呼的尾声还没断,就见他准备拉下礼服拉链。
“色鬼!”
“谁教你这个小魔女让我破了色戒、尝了甜头?当然得负责浇熄我的欲火”他说着便吻上她的香肩。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粗喘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还喊累,现在马上就对他的挑逗起反应,“奇拓,你会弄花我的妆啦!不……”
他再度吮住她抗议的小嘴,这回他才不听她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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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守时的安奇拓难得迟到,连司机也不明白他干嘛叫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绕两圈才去会场。
如果餐会主办者不是他的大伯,他可能会叫司机再把车开回饭店。
在车内偷欢对希薇而言太刺激了,当安奇拓终于得到满足,她也像一摊水般的倒在他怀里,浑身力气尽失。
“希薇,你还好吗?”
“嗯。”她像只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轻答。
他爱怜地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对不起,是我太需索无度了。”
“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她仰起脸,轻眨长睫,笑意流转眼梢,“你要是对我没兴趣,我才觉得伤脑筋呢!你记不记得我还曾经怀疑你是同性恋,把你气得半死?”
他握起她的手,笑问她,“你现在还怀疑吗?”
“我现在怀疑你是猪八戒投胎!”她滑下他的大腿,背对他坐着,“我该补妆了。”
“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他整理一下她些许凌乱的秀发,“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回饭店,大伯父那边我再找理由道个歉就好。”
“我才不要呢!你打算把我一直关在饭店里闷死我啊?”她快速补完妆,回头朝他甜甜一笑,“我还要去血拼、去迪士尼玩、找一个金发蓝眼的大帅哥做我的新男朋友,再也没空儿陪你在饭店‘玩’了。”
“前两项没问题,后一项你休想!”他紧搂了一下她的腰,眼光凌厉地紧盯她,“这辈子都休想!”
他放开她,通知司机开门让他俩下车。
“那你去染金发、戴蓝色隐形眼镜吧!”她又突发奇想,“嗯,金发好像不够霹雳,我们一起去染紫色的好了,这样才够酷。”
车门开了,安奇拓在下车前缓缓回她一句,“我觉得‘情侣手铐’不错,你如果愿意在接下来几天都陪我铐在饭店床上,哪里也不准去,我明天马上跟你一起去染发。”